她動了胎氣,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工部的賬面平了,一切都瞭解了,您總不能滿世界嚷嚷去,也沒人相信您。”
丁柔手指點在銀票上,感慨的說:“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光想著如何”
在大秦可沒法律保護楊氏一旦反悔,丁柔還真不好弄,將銀票重新收好,“你說我將尹承煥陷到牢房去如何?不行,有個貪汙工部的銀子的兄長對夫君的名聲不好。”你親自去同母親說我籌備銀子不是很順利,讓她安心等兩日。”
“是,奴婢這就去,”
王媽媽笑著應了,丁柔輕聲說:“謝謝。”
“安陽郡主讓奴婢等伺候您不就是為了幫襯主子?當不得主子謝字的。”
從四奶奶叫主子,看來丁柔已經得到了她們的認可,丁柔將準備出門的王媽媽叫住,“你等一等。”
抽出三張銀票,丁柔想了想,又取出一張,一共四張交給王媽媽“這銀票上的標記貴字號,母親會明白這些銀票出自何處她如果問起,你就說是我救下安陽郡主後,信陽王府給的賞賜,剩下的銀子我回孃家想辦法籌措。”
“主子您這是”
王媽媽瞭解幾分丁柔的意圖,無非是讓楊氏明白信陽王府的郡主對她另眼相看楊氏不守承諾的話,別怪丁柔翻臉去信陽王府求救信陽王整治尹承煥還是很輕鬆的,不是尹承善從不在齊恆面前提起家裡的事情,齊恆沒準早就收拾他們了。”先給一部分銀子,才能讓母親把貨物轉交給我,你問明白了母親囤放的貨物如今在哪。“
王媽媽看出丁柔笑容裡隱含著一抹得意,雖然慢慢出手,頂天了虧萬八千兩,虧大的是楊氏,就算轉交給丁柔,楊氏也虧了起碼三萬兩,“您著急取貨?”
丁柔眸子亮晶晶的,笑意越濃,“不是我著急,是有人著急。做生意不單單是一筆買賣,不瞭解時事朝局,永遠不過是行腳的貨商,賺不了大錢,王媽媽快去快回,這居棋也應該收關了。”
丁柔做生意也賠過,但凡是做大筆的生意,她都會作出詳細的計劃,謹慎的思考每一步,以防止疏漏。同楊氏這筆買賣,丁柔有過最完整的計劃,不僅是完成對尹承善的承諾,同時她也想做出點別的事情,為以後結下一份善緣。
王媽媽狐疑的離去,在丁柔身邊伺候的齊媽媽,雅菊也是一頭霧水,唯有嵐心最是從容,她比任何人都相信丁柔,在莊子上那麼艱難,六小姐照樣闖過來了,嵐心就沒見過六小姐吃虧的時候。
丁柔站起身,“套上馬車,等王媽媽回來,我出門去一趟。”
楊氏給丁柔了相對高的自由,也是為了給她籌備銀子,楊氏知道丁柔有私房銀子,但絕不會認為丁家會給她十萬兩這麼多,兩萬兩頂天了。
當楊氏看見王媽媽送來的銀票,又聽說丁柔籌備銀子不順手,也不覺得太意外,如果她一下子拿出手九萬兩,楊氏才會甚得慌我讓你主子為難了,我答應的事情,總會做到的。”
“四奶奶的意思是盡力,遷墳是需要吉日的,後日,大後日都算是吉日,事情早點定下來,四奶奶也可專心的籌備銀子。“
楊氏面前放著四張銀票,闔眼忍了一會,“既然你們奶奶看了風水,吉時,就按她說的後日遷墳,開宗祠,重寫族譜,我估摸著會很快見到另外的銀票了吧。“”四奶奶一定會盡快辦妥的,還有一事回太太,四奶奶買下的貨物,您放在何處?”
楊氏狐疑的看著王媽媽,“她想做什麼?”
王媽媽恭謹的垂頭:“四奶奶說為了孝道她認了,只是這麼一大筆銀子,在勳貴人家不算什麼,但四奶奶不僅賠了私房銀子,也向人借了一些,四奶奶最是要臉的人,寧可自己虧了,也想將東西早點弄出手,好還上旁人的銀子,四奶奶借的銀子都是有利滾利的,欠債不還,四奶奶成什麼人了?”
楊氏說:”我把東西放在城北的倉庫,你拿著這塊牌子直接去取就是。”
王媽媽彎了膝蓋,接下了牌子,“奴婢告退了。”
“嗯。”
楊氏在王媽媽走後,擺弄著四張銀票,雖然心疼虧損的三兩真金白銀,但丁柔借了利滾利的高利貸,著急出手貨物,她會得更多,丁柔接下了倒黴的攤子,比自己虧損多,楊氏心裡平衡了,將她的銀子和丁柔的銀子給了尹承煥週轉,楊氏聽說四奶奶出門了,終於鬱悶在心口的悶氣散了一些,“派一人盯著四奶奶的馬車。”
“是。”
楊氏嘲諷的說:“就這樣的還是帝師的孫女?借印子錢,一股子銅臭味,難怪信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