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
雅菊送走了大夫,給櫻紅倒水時被她拽住袖口,“你為什麼要害我?”
雅菊低聲說道:“我的主子是四奶奶。”
櫻紅委屈的說:“我從未想過害四奶奶,我可以不聽太太的,我只認四奶奶啊。”
“對不住,四奶奶不信你。”雅菊將茶杯放在她手中,“四少爺是知府為你病情耽擱不得,你留在此處養病吧,等這休養好了,坐馬車回京城去,四奶奶是心慈的人,不忍你同老子娘分開。”
櫻紅痛苦的闔眼,“柳綠呢?”
“四奶奶吩咐,如果她想陪你回去的話,四奶奶會成全。”
雅菊說完這句話離開了,櫻紅苦澀的笑著,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想過四奶奶如此不留情面,就不怕京城的議論她善妒?
深夜十分,丁柔睡得香甜,泛著寒氣的小腹好像也被髮熱的東西蓋住,“嗯?”
“小柔,我回來了。”
“嗯。”
丁柔在他懷裡繼續安睡,方才還醉醺醺的尹承善吻了吻妻子的臉頰,眼睛晶亮,興奮的沉吟:“夫人,廣州許是再有海戰,有大場面。”
PS:官夫人真心不好做,步步驚心。
第三百五十章下馬
櫻紅如丁柔所願的留在了驛站,過兩日迴轉京城。柳綠實了許多,不在擺楊氏所賜通房丫頭的譜,被送回京城絕對,誒有好果子吃,楊氏的氣會發洩到她們身上,丁柔知曉楊氏的殘忍,但她不可能經隱患留下。
之所以沒將柳綠一道打發了,最根本的是柳綠留著也好給楊氏一點希望,省得她再懂歪腦筋,即將達到廣州時,丁柔將柳綠交給了齊媽媽,有她看著,柳綠掀不起風浪來,尹承善就算出軌飢不擇食也不會用楊氏派來的人,何況丁柔也不會給柳綠任何機會。
將櫻紅打發了是她太精明瞭,看著她太費功夫,丁柔扶著嵐心的手出了船艙,雖然只是內河碼頭,但來往的商船雲集,碼頭上的人來人往,有卸貨的工人,也有錦衣華服的客商,丁柔深吸一口氣,廣州這裡就是大秦帝國的廣州?
她不再是關在京城丁府的小鳥,雖然不至於還快天空任鳥飛,但比京城會自在許多。尹承善先跳上了碼頭,伸手到她面前,含笑道:“夫人。”
丁柔又一次將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尹承善用力,她離開了在水上漂泊五六天的船隻。他們到達杭州後,便改變了行程,從馬車改為坐船,走得商途,因此沒人來迎接他們,廣州城的大小官員等候著陸上驛站的訊息,誰能想到他們的頂頭上司已經到了廣州城。
“去知府衙門?”
丁柔能感到來往客商落在他們夫妻身上的笑意,也許在猜測他們是新婚出來玩的小夫妻。丁柔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向客商點頭微笑,換來的是他們更濃的笑顏,也有熱情的上前給他們介紹廣州的哪家客棧好,或者打聽他們是做什麼生意的,沒準能一起賺錢。
尹承善臉色有些僵硬,雖然他不像迂腐文人那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但商人的熱情,尤其是對妻子的熱情,他沒有當場甩臉色已經很不容易了·從嵐心手中拿過戴帽扣在丁柔頭上,牽起她的手,對熱情的商人冷然的說:“借過。”
商人大笑:“年輕人,火氣不小嘛。”
還想再說什麼時,見到船上卸下來的箱子,他們走南闖北的,見識不凡,箱子的花紋用料是官宦人家,搬下船的箱子數目不少,小夫妻不是來遊玩而是在廣州常住·由此商人們更多了幾分慎重,打量起尹承善,仔細辨別他通身的氣派,也不像是大家少爺,反倒有些官氣。
“年輕人在何處發財?”
丁柔腳下一頓,說話的是一名胖胖的圓臉小眼睛中年漢子,同南方男子普遍不如北方高,他的肚子圓滾滾,穿著一件絲綢長衫,顯得憨態可掬·只是他方才一直一旁看熱鬧,從周圍人對他的尊敬來看,他的生意是做得很大的。
雖然他小眼睛裡透著打量·但卻不讓人厭煩,丁柔突然眼前一亮,“你是人稱笑面財神的蕭老爺?”
來廣州之前,丁柔不僅普及了廣州到大小官員,同時也瞭解了廣州城的大商人,蕭老爺有一個很溫柔的名-小玉,據說是他出生時差一點夭折,有是蕭家唯一的一根獨苗·為了能養大·當時老夫人起了小玉的名,他雖然平安長大·對誰也願意笑呵呵的,但只要誰提起他的名·準保翻臉,於是都稱呼他蕭老爺。
丁柔知道的這麼齊全,還是多虧了京城錢老爺幫忙,而且柳氏將廣州的生意交給她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