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如今我站在你面前,便不是父親您能撼動得了的。”!
第四百二十四章把柄
尹大學士顫抖的手臂抬起,後又放下,手捂著胸口,這回他是真的憤怒心痛,並非像原先裝模作樣。
他胸口悶得生疼,渾身滿是無力,面前站得是他兒子,但也是打不得罵不得兒子,一向講究君臣父子的尹大學士格外的難受。
“你膽敢威脅我?用外人威脅我?”
尹承善低垂著眼瞼,蓋住了眼底的思緒,“兒子只是想讓父親弄明白一件事,什麼對您才是最重要的,是兒子是不是孝順你?還是你的功名利祿。”
尹大學士身體晃了晃,如果他去金殿彈劾尹承善,不管皇上是不是會相信尹承善不孝,他在朝堂上再難抬頭,父慈子孝,為父不慈,狀告有錦繡前程並且才高八斗的尹承善,這樣的父親也太狠心了,江浙派系的報復尹大學士全然成承受不起。
況且…況且尹承善在外面的表現出孝子模樣,滿京城的人誰不知他們夫妻賢孝的名聲,尹大學士說得有人信嗎?
一句構陷臣子的罪名遠非尹大學士能承擔,仕途…比面子重要,比兒子妻子重要,他不是敢於拒接聖旨的尹承善,雖然愛重楊氏,但如果還想在官場上混下去,他只能…忍下,忍下庶子…這種忍耐簡直要了尹大學士的半條命。
楊氏同樣感同身受,她比尹大學士更為痛苦,更為的後悔,她做什麼要賢惠的名聲留下這個禍根一樣尹承善?為什麼當初不掐死他?如因他在想動手,已經無能為力了。
楊氏目光看向屏風,那裡是侍妾姨娘的站立的地方,在她們面前楊氏如此的沒臉,這府裡還是她說得算嗎?
尹承善道:“你是想念姨娘?如今她在廣州一切安好,廣州城的命婦都很善待姨娘,廣州適合養病,氣候沒京城如此的寒冷。姨娘身上帶著誥命,你大可放心就是沒人會欺負她,我同夫人會好好的孝順她,姨娘半身悽苦唯有我一個兒子,對她我只會更孝順。”
楊氏嘴角流出流血,“你…你…”
他說話太氣人了,全都往楊氏最痛苦的地方狠戳,在楊氏面前唯唯諾諾的起小妾如今在廣州威風八面。來往應酬非富即貴,這是打楊氏的臉面,脆生生的巴掌扇在楊氏的臉上,這比真捱了巴掌還疼。還要難受。
”母親。”
尹大學士傷心那裡還能攙扶住楊氏?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長媳從屏風後面跑出來看見楊氏嘴角的鮮血,憤恨對著尹承善罵道:“沒良心的東西,下賤兒秧子兒,你再本事也是丫頭養的兒子!”
“母親病了,讓你姨娘回京侍奉,她就是有誥命在母親面前也得低頭。”
這話是楊氏三兒媳說的,楊氏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讓她回來,飛得再遠她也是侍妾!”
尹大學士父子默默的看著娘子軍發威,因為嫂子從屏風後面衝出來,尹承善守禮節的向後倒退幾步,來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反倒給了旁人一種他畏懼的印象。
說到讓生母返回京城,尹承善的眸光越發的深邃。如同冬日的寒潭泛著腐人骨髓的寒意,對吐血楊氏問道:“你想再讓她跪在你腳邊?你想她在你的淫威之下忍辱偷生?你想再隨意擺佈欺負她?做不到,我明白的告訴你,休想。”
尹承善好不容易擺脫了曾經侮辱痛苦,如何還能再將她送回京城?
楊氏靠在長媳的懷裡,臉色灰白中泛著幾分紅潮:“做不到?我為何做到?我是嫡妻,她是侍妾,別以為生了你。就能爬到我頭頂上去,天下人斷不會准許寵妾滅妻!”
尹承善眯了眯眼睛,“原本以為用不到,如今…”
楊氏只看尹承善從袖口取出一張折得很好的紙張,並且他將紙張開啟了,到底是什麼?不僅楊氏好奇。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奇極了。尹承善這回的反抗太激烈,他太強硬了,以前他明明不是如此。
尹承善目光落在楊氏長子身上,“都說兒子是母親心頭肉,大哥是尹家嫡長子更是母親最在意的兒子,父親對你給予厚望,記得以前總是說大哥是尹家的麒麟兒,你科舉屢試不中,最後好不容易中了個三榜同進士,勉強在六部廝混,卡在六品上。”
“你說這些做什麼?我熬過最難升遷的六品,將來…將來有了好機遇,不會比你差。”
“是嗎?“
尹承善無視他的惱羞成怒,多少次他都是最受輕視的一個,用得東西都是他們不要的東西,為了練字他用得是他們隨手扔掉的廢紙,在雪地上,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