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弟子,看木太妃的神色也會如此,丁柔心中有了一絲的後悔,古人講究天地君親師,很少有徒弟敢欺師滅祖,木太妃如果培養了幾名好徒弟,信陽王府勢力不就更大了?更遭受皇帝的忌諱了。
木太妃此時搖搖頭,“不成,我如果收徒弟,皇上。。皇上會心疑。”
丁柔鬆了口氣,好在她沒糊塗,“您是太祖皇后的親傳弟子,想得周全,一定會想到解決之策,信陽王府所處的地位,不說話不成,被拉攏也不成,難辦得緊,不過在您面前,再多的困難也很好解決的,您既然認回了我娘,請給她一份平靜的日子。”
木太妃鄭重的點頭,“我儘量,如果有意外,我也會給你娘安排好後路,你說得對,王府需要得是放權,也許我該試試師傅所言的。。。參謀長。。”
丁柔放下了一半的心,就是說嘛,太祖皇后不會不給信陽王府準備退路,參謀長只有領兵權,而無調兵權,很適合信陽王府,打仗時士兵聽他的,除了戰爭外,士兵聽皇帝陛下的,對所有人都好,信陽王府也不會再掌握著耀眼的兵權。
當然操作起來不像是丁柔想得這麼簡單,但木太妃何人?那也是傑出的女性,她的思維有著上位者的慣性,有著封建時代的侷限性,但不能否認她的能力才華。
”還有一點。。”丁柔咬了咬嘴唇,在木太妃面前首次露出猶豫來,丁柔很少打小報告,告誰的黑狀,猶豫了一會,問道:“您對李思小姐如何想的?”
“李思?”木太妃有些不明白丁柔為何會突然提起她來,“她怎麼了?”
丁柔看出木太妃的疑惑,順著船艙上的窗戶看向平靜的湖面,大船的影子隱現,李思代表著信陽王府款待來訪的小姐,
“您將一個本不應該享受郡主榮耀的奴婢之女捧成了郡主,只為了她出生的好時辰,只為了用她寄託您對女兒的愧疚思念,如今您認回了我娘,你還問我怎麼了?您就沒想過李思會不會認命?會不會甘心?會不會失落?”
“一個人如何心態失衡,會做出很瘋狂的事兒,我孃的身份可以瞞住任何人,但常在您身邊,瞭解您喜好,伺候過您的李思日子久了會看不出異狀?世上沒天衣無縫的事情,您也不是毫無破綻的人,您會為了丈夫而厚待庶女?在您眼裡嫡庶是最重要的吧,外人不知道您如何對待我娘,李思還不知道您對我孃的愧疚疼寵嗎?您對我娘像是對待讓您厭煩的庶女嗎?”
木太妃被丁柔說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喃喃的自問:“她會多想?我給她很多,她怎麼會不知足?”
“人心如同填不滿的溝壑,有知足的時候嗎?”丁柔撫了撫腦袋,“太妃殿下給李思的時候,她就得接著,不想給疼愛了拿回一切,她就得老實的站在一邊?您是不是把她想成木頭人了?我不知道李思會不會想明白,但現在她明顯沒想通,如果您疼她的話,疼我孃的話,給她選個好人家,嫁出王府吧,別在讓她處在尷尬的位置上,信陽王府如今雖然不是仇敵環繞,但關心王府的人很多,您總部不會認為陛下生養的皇子們都是笨蛋吧。”
木太妃沉思了好一會,“我不會虧待了她,她是該出嫁了。”
只要李思嫁王府去,有了家庭就不會總想著以前,也不會經常回信陽王府,有一段日子緩衝,李思也許就想通了,就算想不通,也不會危害到安陽郡主,只要柳氏不受傷害就好,丁柔會提前為柳氏解決掉隱患。
丁柔起身道:“是不是可以靠岸了?”
該說得已經說了,木太妃抬眸看著丁柔,緩緩的問道:“你可願意嫁入信陽王府,同柳柳在一起。”
丁柔眸光重新泛起徹骨的寒意來,嘲諷的道:“您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說的話嗎?我是庶女,無法改變的出身,信陽王府門第太高,即便丁家的嫡女都不夠資格,何況是名聲不顯赫的庶女,王府不是不會讓庶女做正妃的嗎?您是想讓我做側妃?”
“不。。是次妃,小柔,你聽我說,我不會讓人虧待了你。”
丁柔摸了一下耳朵上散發著妖異光亮的碧璽耳環,“次妃難道不是妾?您的女兒做過妾室,我也要做妾?次妃是正二品,但在王妃面前也是妾,我可以過平淡的日子,甚至我可以忍受貧困,但我不能讓別的女人壓在我頭上,您不會虧待我?你怎麼不虧待我?同王妃為我起衝突嗎?您不怕外人議論信陽王府不懂的嫡庶之道,如果我將來有了兒子,是不是庶子?您會疼庶子嗎?”
“。。。”木太妃徹底的啞口無言,丁柔唇邊勾起狠辣的笑容,“您如果為信陽王殿下好,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