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姐夫總不會眼看著蘭陵侯府名聲掃地,他自己落一個同表妹私通逼死嫡妻的名聲。”丁柔舔了舔發乾的唇瓣,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侯府太夫人久居後宅,可能不太明白外面的事兒,蘭陵侯是上朝的,自然知道父親如今已經簡在帝心,祖父還很得陛下看重,一旦大姐姐有個好歹,尤其是因為納貴妾打臉的事兒病逝,蘭陵侯府就不怕丁家的報復?即便看在錚哥兒面子上,不會怎麼樣,但給蘭陵侯一頓排骨吃,父親還是做得的,也可給他個警告,別虧待了錚哥兒,弄得有了後孃就有後爹。”
太夫人揉著額頭,微微頷首表示很贊同丁柔所言,聽丁柔繼續說:“大姐姐活著,丁家同蘭陵侯府就是姻親,蘭陵侯府即便將來續娶,還能找到比咱們丁家更好的小姐?名門望族嫡出的小姐哪個肯做繼室?蘭陵侯府是勳貴,不得掌權的,豈能比得嫁給手握權柄的官員?蘭陵侯府是富庶,但聖寵早已不在,有句話不是說有了權自然有銀子,有銀子可不見得權柄那。”
“照你說得,也難怪去尹府拜會人很多,尹探花如今可是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祖母。”
丁柔垂下了頭,太夫人瞭然的笑道,“以前我總是怕你應付不來,尹家狀況太複雜了,我知曉六丫兒不是貪幕權貴的人,今日聽你說的條條是道的,嫁過去也不會吃虧。”
“我。。。我。。。”
“你什麼?你祖父都接到尹探花的書信了,就在你去信陽王府那日,那天晌午用膳時,他歡喜得很,多喝了兩杯酒,並讓我給你準備嫁妝,等你守孝過去了,咱們那位名滿京城的文采風流的尹探花會來迎娶你。”
丁柔咬著嘴唇,說起丁怡的事兒頭頭是道,可輪到她了,心中頗為忐忑,想到他送給自己的火石。。。太夫人握住丁柔的手,輕聲道:“怡兒壞就壞在太注重名聲,因有了賢名就顧忌怕這怕那,怕人議論,其實日子是過出來的,是苦是甜只有自己最清楚。”
太夫人撫摸著丁柔額前的劉海,語重心長的說:“不是說名聲不重要,可善妒怎麼了?只要你丈夫同你一條心,何必在意旁人說的?我年輕時沒少被人說,可這輩子過得舒心,那些賢惠的,不善妒的比我難受。皇上重用於誰,看得是忠誠,看得是治世的才學,不是看是不是妾室成群。“
丁柔點點頭,將太夫人金玉良言記在心裡,日子不是過給外人看的,不能因旁人的議論,就一退再退,太夫人嘆道:“明日你母親去看望怡兒,你也跟去,你同她是一輩人,能說到一起去,怡兒也看中你。”
“是,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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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上門
丁柔再見到丁怡時,被眼前虛弱的女子嚇到了,她身體十分的消瘦,臉頰白皙得透明,丁柔失聲道:“大姐姐?”
她很難相信在床榻上半躺著的人是丁怡,那位曾經豔冠一時的丁怡,丁柔喃喃的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即便生產時,丁怡也沒見如此的消瘦?因表小姐氣得?不像,丁怡不是因妒忌就不顧身體的人,
丁怡枯井般的眸子見到丁柔時露出一分的驚訝和欣喜,泛白的嘴唇輕動,“六妹妹。”
除了錚哥兒滿月時見了丁柔外,丁怡有很久沒看見她了。丁柔因顧忌著丁敏印象中的前生,不想被誰誤會了去,到蘭陵侯府太危險了,對有危險的事情,丁柔一向是能避免就避免,遂除非必要,丁柔能躲就躲,不是因表小姐的事兒,丁柔也不會來蘭陵侯府。
丁怡招手讓丁柔坐在身邊,勉強的笑道:“六妹妹,我撐不住了,我不是不疼錚哥兒,實在是撐不住了。。。”
丁怡劇烈得咳嗽著,在旁邊的大太太眼眶泛紅,丁柔為丁怡捶背,遞上茶盞,丁怡推開了她的手腕,咳嗽了好久,慢慢停下來,丁柔看見她絹帕上的血跡,心不由得一沉。
求生的毅力雖然重要,但有些人爭不過老天,丁怡不是隻圍著孩子轉的母親,她需要搭理的事情太多,操心的事情太多,身邊還有個不省心二房太太,熬心血的丁怡再好的身子都不一定能撐住。
“怡兒,喝口茶平一平吧。”
丁怡的咳嗽聲揪得大太太的心生疼,見丁怡不肯用茶。才出聲勸道,“你彆著急,六丫頭陪著你。”
大太太眼底閃過乞求,丁柔明瞭的點頭,她聽著丁怡的咳嗽聲心裡悶悶的難受,“大姐姐有什麼話同我說說,總憋在心裡身體也吃不消。”
丁怡的手蓋在丁柔的手腕上,她的手有著病態的蒼白。丁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