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單單是打丁家臉面,也傷了兒媳孃家的面子,你讓我如何同親家見面?”
丁梁道:“兒子錯了,錯了。”
太夫人放下了藤條,丁柔見她喉嚨滾動,遞上了茶盞,“祖母。”
太夫人看向丁柔的目光慈愛了幾分,喝了口茶,才說道:“是不是那個賈武攛掇的?”
“是。”
“我就知道是他,以為中了個榜尾巴的進士,他父親也是秀才,就不是商賈是書香之家了?五代之內不是讀書人,不高中科舉,哪個敢稱之為書香世家?”
丁柔恍然大悟,原來書香門第要求這麼高。五代必須得是讀書人,三代不好使,還是被人看不起。太夫人寬著茶葉,“雖然丁家沒出驚天動地的大文豪,但丁家的族譜可追溯到盛唐,在前朝大元,你們祖父寧願守著清貧,每日吃糠咽菜也不肯受大元的官職,氣節,骨氣,才能有老爺被太祖皇后看重,請為帝師。”
丁柔垂眼,太爺爺沒餓死真是慶幸,不接受大元的官職是骨氣,但吃糠咽菜。。。丁柔抿了抿嘴唇,有手有腳怎麼會過得那麼差?除了讀書之外,太爺爺怕是什麼都不會吧。
“往後少同他來往。”
“是。”
丁梁老實的應了,對陪跪在自己身邊的夫人心中愧疚更重,他到現在還是個不入流的小官,比不得大哥已經是從三品了,將來丁家的一切大半會留給嫡長子大哥,夫人父兄在廣州為官,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連襟中他只剩下曾經的探花郎名聲,他還傷了夫人的臉面,讓她在孃家如何抬頭?
丁梁更覺得愧疚,賈武再也不見了。
太夫人剛緩了一口氣,想讓兩個兒子起身,這時外面有丫頭道:“太夫人,前面來了個婦人,說是給二姑太太送信的。”
二姑奶奶?丁柔眉頭以一凝,說的是二姐?二房的庶長女丁惠,對她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聽說她嫁去了廣西,親事是二老爺親自定下的,好些年只有在過年時才會送年禮回府,大多是廣西的土特產。
“問清楚了?”
“她手裡拿著二姑奶奶的鎖片。”
太夫人眉頭緊皺,每個孫子孫女滿月時她都會親自將寫著生辰八字的鎖片掛在他們脖子上,“讓她進來。”
不大一會功夫,一名衣衫襤褸,滿面風霜的婦人縮手縮腳的進門,聲音顫抖:“小婦人見過太夫人。”
丁敏握緊了拳頭,前生。。。前生這時二姐丁惠已經死了,難道又有意外了?丁敏眼底劃過驚駭,先知是她的依仗,她沒做任何改變,可為什麼一切變得同前生不一樣呢。
“你是?”
“府上的二姑奶奶救過我兒的命,我才從廣西趕來給丁府送信,她快被秦家娶的貴妾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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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無恥T
“貴妾?她被快被貴妾逼死了?”
太夫人扶著炕桌,丁柔扶著她,見太夫人臉sè煞白,胸膛起伏著,手腕輕顫,掌心冷汗淋淋,是氣極的症狀,丁柔不敢大意,nòng不好會爆血管的。摩挲著太夫人的前胸後背,“祖母。”
太夫人推開丁柔平胸,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名fù人縮了縮身子,這時大太太也不能在屏風後躲著了,領著府裡的小姐走出來,二太太臉一紅,糯糯的不敢出聲,丁惠出事,她身為嫡母如何都脫不開干係,雖然丁惠的親事不是她定下的。二老爺丁梁耷拉著腦袋,同樣不敢出聲。
大太太對那fù人道:“照實說。”
那fù人感激的看了眼大太太,說道:“我夫家姓也姓秦,同府上二姑奶奶所嫁的秦家是遠親,因家裡窮,常去秦家走動走動,找太太奶奶們打打秋風,得些賞錢,不怕你們笑話,受足了奶奶們的冷眼,可不這樣家裡過不下去,我男人是個不中用的,我也是沒法子。”
fù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的難處,丁柔微微抬眼,是要銀子?要好處?二太太病急露àn投醫,急於表現對丁惠的關注,將手腕上的祖母綠鐲子褪下來,丁柔手疾眼快,本身又站在二太太身邊,一把拽住二太太,壓低聲音道:“二嬸,她能大老遠趕來是報答二姐姐之恩,現在給銀子,會寒了她的心,只要您記得她,往後多照顧也是一樣的。”
太夫人冷冷的目光掃了二太太一眼,二太太古訕訕道:“我是急糊塗了。”
那fù人說話不是很有條理,不懂得看人眼sè,她去秦家打秋風也不會得太多的好處,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