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善現實放下藥膏,為她穿好衣服,靠近丁柔,因為受傷無法抱著她,“什麼事?夫人…嗯?”
身子一僵,尹承善臉上帶著幾分的渴求,哪有文華殿義正言辭的模樣?口氣是壓抑不住的深沉:“嗯?小柔…快一些…”
他趴在丁柔沒有受傷的肩頭,入鼻的馨香更為助長他的氣焰,腰不由得向上挺了挺,親吻妻子的臉頰,鬢角,“小柔。”
丁柔不緊不慢多了動作,細膩柔軟的手指彷彿在演奏一般輕盈,“你不厚道…在文華殿上不厚道,但我喜歡。”
她吻了吻他的臉頰,“喜歡,很喜歡。”
喜怒哀樂她不會瞞著他,他們是最親近的夫妻,以前丁柔總是想說得再多不如做的,但如今說出來會覺得很舒心,不會讓他再誤會了什麼,喜歡就要大聲的說出嘛。
不僅是說,她也在用實際行動表明,她喜歡他。尹承善的吻越來越重,氣息越發的凌亂低沉…最終他將臉埋入丁柔的肩窩,悶哼的出聲,幔帳裡是曖昧般的氣味兒。
尹承善輕輕撫摸丁柔的臉頰,眼裡是暢快,是遺憾,亦是喜悅,沙啞的問道:”為何說我不夠厚道?我哪處說的不對?”
文華殿的經過很快傳遍京城,不僅一個人同丁柔學過了。丁柔笑著說:“夫君戰績隨著文華殿過後又會新增上一筆,說你不厚道…你太懂得避重就輕,誰不知陛下最為愛戴懷念太祖皇后,最為看重信任安國夫人?陛下喜歡詩詞,曾經稱讚過易安居士,你挑出的人不管旁人如何想,但只要提出個她們的名兒,陛下心裡就會認同。你搶佔了先機。”
尹承善笑容裡帶著得意,“我知曉你會這麼說,夫人不知一點,陛下的想得便是朝臣天下人所想。旁人想得再多都是無用的。”
見丁柔錯愕,尹承善吻上她的眸子,“你想想三位即將出京的王爺…你會想明白的。”
“你是說陛下冊儲君之心有變?你成功了?”
丁柔抓住尹承善的肩頭,快速的說道:“陛下不可能不知嘉柔縣主給燕王招攬天下謀士,幫著燕王疏通同命婦的的關係,藉著深受皇后喜愛的嘉柔縣主牽線,燕王起碼不會因為皇后而影響冊儲君之位,外祖母提過,她同陛下說過皇后的將來和保障。陛下斷不會讓皇后在龍御歸天后晚景悽苦…陛下處置嘉柔縣主,打掉了燕王內聯宮闈皇族公主最得力的一顆棋子,莫不是陛下不想立燕王?”
“不對,陛下還在觀察猶豫。”丁柔眼睛亮晶晶的,尹承善低聲笑道:“嘉柔縣主犯了眾怒,我不過是給了一個引子罷了,信陽王府必須有皇帝和各位皇子的眼線。嘉柔縣主蠱惑李思…想要除去安陽郡主或者暴出信陽王府的醜聞,陛下對燕王殿下有遲疑之時,怎麼會再容忍視而不見?”
尹承善眸光深幽,接著說道:“夫人仔細想想看,先帝身邊有太祖皇后,當今陛下身邊有安國夫人,那一任皇帝…如果是燕王殿下的話,嘉柔縣主必將取代安國夫人。陛下看重燕王。也寵慣或者引導嘉柔縣主走上安國夫人的路,所以陛下放縱她,太祖皇后對陛下的影響是看不見的,但極為深刻,陰陽調和,乾坤方定。”
丁柔對尹承善有了幾分的佩服。她從未想過這些,穿越女會想著融入古代,相夫教子,在後宅廝混一生,尹承善卻想到了女子一樣能有機會,丁柔苦笑得搖頭,她的思想也僵化了。
尹承善沒注意到丁柔的動向,此時的他是興奮的,回京的目的圓滿達到,給遼王殿下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這些足以讓尹承善滿足,唯一的遺憾是沒看好丁柔,讓她受了傷。
丁柔說道:“只要陛下對燕王殿下心聲懷疑,嘉柔縣主不負以往的恩寵,其實並非嘉柔縣主連累了燕王殿下,事實的狀況恰好相反。這麼想著你我也不見得多重要。”
他們在帝位的傳承面前實在是算上什麼,文熙帝看重尹承善,但只要嘉柔縣主…未嘗不會准許燕王滿足嘉柔縣主的願望,在至高的皇權面前,天下人的議論反倒算不上什麼了。
尹承善笑了,自勉又像是鼓勵著跟上他腳步丁柔,“我們如今不是最重要的,但將來未嘗不會因影響天下朝局,不自傲,不自卑還是你同我說過的。“
”況且夫人太小瞧安國夫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了,陛下有鐵腕,可將先帝留下的兒子殺得殺,流放得流放,但陛下亦有柔軟之處,對安國夫人始終是不同的。“
丁柔卻說道:“安國夫人一日在世,信陽王府無憂,往後呢?陛下會恩澤安國夫人的後代?安國夫人姓木,信陽王姓齊。”
尹承善眸子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