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影響了尹承善的前途。
“六妹妹,為何不肯幫忙?”
丁敏眼裡多了幾分失望,前生丁柔無法幫忙,今生呢?不過是說幾句話的事情。
“七妹妹和婆家不知曉,你卻騙不過我。什麼讓你為難,怕一些人上門求你辦事,這些都是藉口,旁人許是會陷進去,但你不會,你有得是法子擺脫開,七1妹妹最聽你的話,你忍心看著她守寡?當年這樁姻緣的促成還有你一份的。”
丁柔喝了一口茶水,聽著丁敏的指控。有幾分哭笑不得。丁敏偏執,怨恨自己。但丁敏還有幾分瞭解自己,處事小心是應當,但丁柔從從會不會怕事而什麼都不敢做。
“三姐姐一定要跪著嗎?你不是最不耐煩跪我的?”
丁敏面露痛苦,她每一次的狼狽都被丁柔看個正著,總是說不下跪,不下跪,但每一次都。。。“六妹妹到底肯不肯幫忙?”
“你先起來說話。”
丁柔將茶盞放在炕桌上,“三姐姐,我從沒想讓你跪著祈求,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侯府的事情你料理的極好,同三姐夫相處得也算是琴瑟和鳴,三姐夫那人雖然風流一些,但做人很有本分規矩,他受夠了沒規矩的苦,如今看似風流不羈,看似忠厚老實,其實是最重視體統規的,只要三姐姐肯用心,三姐夫未嘗不會遣散妾室守著你過日子,即便三姐姐沒有兒子傍身,三姐夫也會盡量安排好的,世子不見得同你一條心,可三姐姐於人做繼室,當世子的繼母,您如今這樣得應經是不錯了,繼室同原配從來就不一樣。“
丁敏咬著下嘴唇,“我不想聽這些。”
“我開解得是三姐姐的家事,你不想聽的話,來見我做什麼?”
“。。。我是代七妹妹。。。”
“你可別這麼說,三姐姐就沒弄懂七妹妹過,你也說過我們很好,她完全可以直接同我說,比借你之口傳話容易多了。”
“她不是出不來嗎?”
“剛說你不瞭解七妹妹,你還不信?什麼是出不來?她怎麼會出不來?”
丁柔笑著看向略有惱羞成怒的丁敏,“你太小瞧她了,不對,三姐姐,你太小瞧身邊的姐妹,或者說你太過小瞧世人,她們許是沒有三姐姐的好機緣,但她們一樣有長處,一樣能過得有滋有味兒。”
這個世上的人不都是極品腦殘,或者隨著穿越重生女擺佈耍弄的,強勢如她也從旁人身上學到了不少,論心狠果決,她不如安國夫人,倫事故明理她不如太夫人,論起管家理事,丁怡還曾經指點過她,論同丈夫共同進退,她是做得很好,但遼王妃等等一樣做得很好,曾經丁柔也暗自自傲過,可如今她想明白了,不是機緣巧合,她許是早就被人打趴下來了。
出閣前有祖母護著,出閣後又有安國夫人在身後,即便她做錯了,說錯了話,有人能幫著她挽回,雖然她很少犯錯,但丁柔從沒想過她一生不犯錯。
經歷種種挫折的丁敏想必比她瞭解更深,可她還是端著重生女的架子,丁柔看到丁敏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搖了搖頭:“看三姐姐的樣子,你就沒有想過你落到今日的根源所在。”
丁敏呆呆的跪坐下來,前生對她好的人,今生背叛了她,她總是防範的人,今生根本同她一點關係都扯不上,丁柔唇邊多了幾分嘲弄,如果是重生女大行其道的劇本,許是丁敏便不會撞得頭破血流。
“你既然來說七妹妹的事情,我今日最後同你說一句,七妹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七妹夫跟隨得是左都御史,那是最瞭解陛下的御史頭頭,天下言官的楷模,你可知曉他。。。許是熬不過幾年了,這麼多年左都御史鐵骨錚錚積攢下的人脈,名聲,無形財富會交給誰?他的兒子怕是繼承不下來,往大了說是為國,陛下需要能繼承左都御史志向的人,往小了說,為兒女計較,選一個忠厚的傳人,也可恩澤厚代。”
“你的意思是左都御史選中了七妹夫。”
丁敏嘴唇顫抖,牙齒打架,也許前生。。。丁柔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左都御史,我不知曉他的選擇,只是說出一種可能,即便三姐姐不來,我亦不能眼看著七妹妹有困難而無動於衷。”
於丁柔許是被安國夫人罵一頓的事兒,但於丁雲卻是一輩子的大事,丁柔在等。。。等天牢裡的訊息,如果出乎她的預料,找安國夫人不行成的話,她會直接進宮即便撒嬌賣乖去求文熙帝,也會盡量讓梅御史留下性命。
“性命留下,才有將來,性命都沒了,重新投胎,這輩子的遺憾,哪有下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