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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一封報喜的書信之外,她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多動彈一點都不成。兩世為人她從來沒有這麼過豬一般的日子。

想同她們講科學,丁柔面對得是按照太祖皇后遺留下的科學培養出的媽媽,丁柔真心講不過,同樣她原本就沒做過母親,如果她能明白的話,前生也不見得就被刺激到流產的地步。

即便是過年休息,太醫每日都會去尹府上給昭陽縣主請脈,然後太醫會去信陽王府向安陽郡主報告昭陽縣主的狀況。經過安陽郡主示意,太醫面對丁柔時總是將有滑胎危險說得很重,如此一來,丁柔真的什麼都不敢想,什麼都不敢做,柳氏安心了很多。

今年不同以往,宴會上那場刺殺是隱瞞不住的,過年並未阻止文熙帝追查隱王餘孽的腳步,大年初一,他去天壇太廟祭拜之後,便下旨徹底徹查,往日不是很常見的監察院的人如今隨處可見,並且還有許多隱藏在民間屬於龍騰,鳳舞諜報體系的密探各自向自己的上級彙報得到的訊息。

雖然文熙帝儘量不驚動百姓,但對京城的百姓是有影響的,過年走親訪友之時,百姓會湊在一起議論,刺客到底是不是隱王餘孽,畢竟隱王死了快四十年了怎麼可能還有後人?

京城的年味兒沖淡了很多,雖然不說人人自危,但很多人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是朝堂間偶爾流傳出的八卦訊息,將文熙帝諸位皇子攪進去大半。

前幾天說是魯王,又有人說燕王的。總之很多人不相信是隱王餘孽,應該是皇子們著急了,想要幹掉文熙帝,天家血肉相殘,百姓聽著驚心,有上年歲的人說起以前的隱王之亂時的血雨腥風。告訴後輩謹言慎行。

白雪覆蓋紫禁城。本應驅散一切陰霾的白雪,此時如同壓在眾人心頭的雪山,寒風瑟瑟,文熙帝低沉憤怒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冷冽。聲音震動了樹丫上的積雪“逆子,逆子。”

大殿外的皇子王爺聽見這話。紛紛跪下,手扶著地面,一個個都很老實。過年時,文熙帝喜歡一家團員,於是燕王,遼王,魯王都被文熙帝找回京城,文熙帝的兒子是齊聚的。

遼王垂著眼簾,手扣緊地磚邊緣。眸子裡滿是紅光,他很冤枉。他萬萬沒想到查來查去主謀落會是他。他是想做皇帝,但哪個皇子不想做?他從未想過弒父,也不敢弒父。

遼王身邊的兄弟大多抱有幸災樂禍的神色,大多人遠離遼王,此時如何都不想被當成遼王一黨處理掉。雖然文熙帝只是得到些許的證據,放置宮燈的人受過遼王恩惠,並且對遼王很忠心,那些刺客冒充的舞獅團也同出京去江南的遼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個時候沒有會相信遼王是清白的。

一臉肅穆的燕王唇邊多了一道極細的笑容,他一樣沉默得跪著,如果能將九弟魯王也能牽扯進去就好了,燕王感到文熙帝的猶豫,冊立他為儲君的決心不像以往堅決,如果文熙帝沒得選擇,燕王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儲君。

遼王聽著大殿裡文熙帝越罵越難聽,他心底升起幾分的絕望,想起尹承善離京前夕,同他說過,他太急了。

‘奪嫡之事兒,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更有可能是十年,皇位的傳承事關江山社稷,陛下必然會慎重,望殿下不因一時得意而自滿,不因一時失意而絕望,斷不可瀕臨絕望時做下不可挽回的錯事,陛下挑選皇位繼承人並非只看一方面,許是你這點差了,那邊會彌補上。’

他以為他去江南代表著文熙帝對他的看重,代表著將燕王徹底壓下去,遼王小心不足,最終被人鑽了空子,如今誰能救他?遼王清楚文熙帝罵過之後,便是他的末日。

“父皇。。。兒臣。。。”

“畜生,給朕住嘴。”

文熙帝尋常時是寬和慈愛的帝王,極少動怒,但他處理謀反之人或者禍國殃民之人,下手絕不留情,血腥〖鎮〗壓了很多人,曾經打著隱王旗號反對文熙帝的反賊無論輕重的都是殺無赦、

所有人都能聽出文熙帝根本不相信遼王的任何解釋,燕王翹起嘴角,遼王算是徹底的毀了,嘉柔,二舅舅不會忘記你的功勞,你才應該是真正的昭陽縣主,不,郡主,不,昭陽公主。

“來人。。。”文熙帝怒道,此時一個軟轎翩翩而至,內侍通傳“啟稟陛下,安國夫人到。”

這世上唯有安國夫人能影響文熙帝,皇后的意見文熙帝會聽,但一向謹慎的皇后此時只會迎合文熙帝,她不會給遼王求情,哪怕她暗中偏向遼王,她一樣不會多說一句話,識時務,少說話,這也是皇后同文熙帝相伴終生的最根本的原因。

安國夫人則不同,遼王死灰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