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前兩日我入宮的時候,皇后娘娘也病了。”
“如果是最壞最壞的狀況,你做這些有什麼用?他們會放過丁家嗎?放過信陽王府?”
“做了總比什麼也不做好。祖父親自寫的摺子明日便可傳遍天下,丁家世代清貴,沒什麼落入世人手中的把柄,無論是陛下安在,還是新君繼位,短期內不會對丁家怎樣,我相信夫君不會不留下後手,熬過了寒冬便是春。”
“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難道同我還不能說?”安國夫人臉色氣得煞白,跌坐在丁柔身邊。“小柔。”
“您明知道我已經一年沒接到夫君的書信了,我怎麼會知曉他在謀劃什麼?我是憑著我們彼此之間的信任,彼此之間的默契做出的決定。”
丁柔此時卻盈盈一笑,安撫般幫安國夫人順氣,“身如綵鳳雙飛燕,心有靈犀一點通。我也沒想過我和他之間會有感應,他做得事情瞞不過我的。”
安國夫人眼角的淚水滲出,她都不記得有多少年不曾了流淚了,看著兩個曾孫陪伴丁柔,嗚咽的問道:“你想得都對,你安排了丁家,安排了柳柳,你就沒想過你的兒子?你說過得話忘記了?”
丁柔失笑:“外祖母,您想錯了一點,我不會走死路,我在等,也在等送他們去見我孃的機會。”
“你都安排好了?”安國夫人多了幾分的震驚,“你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送他們離開?柳柳可是在千里之外,船王只是有個爵位,在大秦沒有任何的幫手。”
丁柔摸了摸大兒子的腦袋,“對不起,這些我不能同外祖母說,不是不信您,而是說得太多不好的,砧板上的肉又能怎樣?還不許我反抗嗎?”
“娘,我不離開您。”尹睿陽說道,丁柔搖頭:“你父親不在,你便是家裡的頂樑柱,照顧好你弟弟才是你應該做的,聽孃的話。”
“娘。”
“聽話。”
丁柔聲音突然嚴肅了許多,尹睿陽還記得曾經的遭遇,記得但凡母親露出這幅表情,就證明不再有商量的餘地,“兒子聽話。”
安國夫人捂住了額頭,“你同母後太像了,太像了,當年母后逼宮的時候也這麼說過。”
“是嗎?外祖母,我沒告訴過任何人,我在落鳳山時見過太祖皇后的,雖然我也不知道那道幻影是不是太祖皇后,但我相信是她。”
安國夫人動了動嘴唇,過了好一會,丁柔說道:“該做得準備我已經做了,您不必為我擔心的,反倒是您,在信陽王府要多小心,陛下如果惱了我不見您,還好,一旦有變,您。。。小心啊。”
安國夫人捏緊了手中的令牌,胸口刺痛得難受,面色凝重,如果她此時闖進皇宮也做不得什麼,“小柔認為皇兄有事?”
“不知道,皇后娘娘病太奇怪了。”
“。。。”
安國夫人想了一會,握住丁柔的手,丁柔感覺手中多了一個硬物,安國夫人越發顯得老邁:“放到我手中無用,希望你能用好它,小柔,人不服老是不成的,我真的沒有力氣再做任何事情了。”
說完這句話,安國夫人離去,在馬車上,她咳血,渾身亦沒有任何的氣力,只能懇求老天保佑她的孫子,外孫女平安,她曾經不認命,不服輸,但此時她一樣動彈不得,只能像沒用的婦人一樣懇求佛祖保佑。
丁柔看清楚安國夫人給她的令牌,嘆了一口氣,即便是最壞的狀況,尹承善手中的力量足夠保住她平安,她是人質。。。“你給我這個東西,我。。。我反倒是不能眼看著了,外祖母啊,你是為了大秦帝國,還是為了我?說不清楚的。”
北疆烈風翻滾,一襲盔甲的尹承善站在城頭,遙望著京城方向,他如今身上不再有名士氣質,手中是把玩了很久的荷包,“小柔。”
“小尹,你就不再想想?”
“不了,多想沒用。”
尹承善背對著齊恆,“她不是尋常的女子。”
“如果她死了,你會後悔的。”
“是,我會後悔一輩子,我會終生不娶,我會記住她一輩子,但這些沒用的。她相信我,我亦相信她。”
“兩萬。。。兩萬計程車兵就這麼。。。”
“三年中北疆死了不下十萬人,他們亦死了不少,這兩萬精兵。。只能舍了。”
尹承善語氣很重,這些人有不少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但他們的性命也是他斷送的,“這罪孽我背了,哪怕受盡烈焰焚身之苦,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齊恆眸色暗淡了一瞬,“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