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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下來了。

他看了她好會,他無意識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發現自己的外袍早已經被豎僕脫下來了,伸手摸摸頭上,果然發冠也不知何時被除下來。

那她怎麼還在這!

屈眳發覺自己眼下可謂是衣冠不整,不,衣冠都已經不見了,現在也就比光著稍微好一點。

她為何還能面不改色的坐在這!

屈眳羞窘難當,恨不得當即在床上挖一個洞,把自己給埋進去。

半夏看屈眳突然變了臉色,嚇了一跳,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伯昭你該不是不好吧?”

說著伸手過來,屈眳把蓋著的被子往頭上一蓋,“蘇己讓豎僕過來,蘇己先、先回去。”

“為甚麼?”半夏迷惑不解,“不舒服的話和我說啊。”

“蘇己不適合在這!”被子裡傳出屈眳近乎羞憤的話語。

半夏愣住。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在她看來,他只要別穿著一條褲衩到處跑,那就沒問題,尤其屈眳還裹的嚴嚴實實,那就更沒問題了。

只不過貴族對自己衣著的要求還更高些。

半夏想明白了,尷笑兩聲。覺得自己像個誤闖姑娘香閨的登徒子,而且不僅僅是誤闖,還把姑娘光光的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哦,她不是故意的,真的。

半夏慢吞吞站起來,站起來看屈眳難得一回的嬌羞。

“其實,雲夢澤的時候,我還不是幫伯昭脫過脛衣嗎?”說完,不等屈眳惱羞成怒,馬上撒開腿就跑,趕在屈眳回頭過來之前跑掉。

屈眳拉開被子,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生出幾分不悅:竟然還真的就這麼跑了……

半夏不但跑了,而且再也沒來過。有事也讓人過來稟報。

屈眳在半夏這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去。

回家之後,家老親自過來迎接,見到他就各種滿臉的欲說還休。屈眳不打算給家老開口的機會,其實家老想要說什麼,他也能猜出來。

“少主,主君讓少主過去一趟。”家老說著,眼露擔憂,“應該是為了昨晚的事。”

屈眳聽後點點頭,直接去了。

“我聽說昨晚你在蘇己那裡留宿?”屈襄問起此事,從說話的口吻裡,聽不出他的喜怒。

屈襄拿起手邊的簡牘,仔細的看,卻沒看屈眳一眼。

“昨日蘇己請臣喝酒,一時不慎飲酒飲醉了。所以蘇己留臣睡了一夜。”

屈襄笑了一下,他的眼睛終於從手裡的簡牘轉過來,“在女子面前喝醉了?”

屈眳點頭,“臣無狀。”

他這般坦蕩蕩的架勢,倒讓人不好說了。

屈襄得知屈眳留宿在外,心情複雜。不過他也不是將所有的喜怒全都表露出來的人。只是……就這麼不疼不癢的放過,也不願意。

“既然知道,自己去領罰吧。”

家老在後聞言,面色大變。

“主君,少主只是一時喝醉了,並非有意……”

然而家老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屈眳打斷,“臣領命。”

屈眳雙手舉著一隻銅匜跪在庭院裡,銅匜內還盛滿了水。兩手託舉,不能讓銅匜裡的水給灑出來。

若是灑出來了,那麼重新把水注滿,繼續跪下去。

屈眳雙手託舉那隻沉重的銅匜,無視家老的長吁短嘆。家老在一旁勸說不得,只好吩咐豎僕們看著,見到不對立刻稟報。無可奈何的走了。

他一點都不怕父親責罰,而且也躲不過氣。更何況,父親就算再責罰他,也是無用。半夏明明白白對他無意。即使他身為楚國左尹,她也對這個男子沒有半點情誼。

只要知道這點,他就整個人都要雀躍起來。

父親哪怕再怎麼罰他,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現實。

他在庭院裡足足跪了一個時辰,當把手上的銅匜放下來的時候,兩條手臂痠麻的幾乎不像是自己的了。

豎僕把人給抬進去,不停的揉按他的兩臂和膝蓋,好讓他能好受一點。

家老趕過來,一臉痛心疾首“少主,天下女子那麼多,你何必偏偏看上那個!”

屈眳坐在那裡,任由家老如何痛心疾首,“我沒有。”此話說的面無表情,甚為可信。

家老拿屈眳沒有半點辦法。

*

半夏在新居里,指揮奴隸們開墾園圃,準備種些桃樹和花花草草。

屋子落到了她的手裡,那麼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