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遺物啊,怎麼回事啊。”林景月進一步詢問著,餘小渃想起那片片血染之景,哽咽不語。
石木汐慢慢走來,將手搭在林景月肩膀上,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追問了。自己溫柔地對著餘小渃說道:“既然是重要的東西,那麼一定得修好才行,一定要保護好才行,而對於小渃的姐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了,不是麼。”
餘小渃震驚了一下,低著頭,點了點,
“喂,小鬼,你在那邊墨跡半天,都和那惡女說了什麼啊?”秦元鵲點著石木汐的鼻子,問道。
“只是以秦若水的身份,騙了她心罷了,權高位重之女,必然,這虛榮心也是少不了的。而且為男子誇耀一番比那女子誇耀,來得真切,效果更為顯著。
另外,這重仙子女不都衝著古尚尋前輩去的麼,只要再偽作是古尚尋的友人,不就自然受到尊重了。
而且她也會為了自己的形象,不得不收斂嬌貴之氣,就會將今日之事作罷了。”石木汐慢條斯理地分析著,又皺了皺眉,
疑惑道:“只是,我不明白,這李丞相為何要威脅古尚尋前輩,難不成和仙樂消失有關麼。”
“啊…那麼,小水上次被誤傳是古尚尋宗師的徒弟,結果就遇害了,是李丞相所為啊。”林景月驚歎地說道。
這件事深深地刺痛著秦元鵲,他想起了蕭炙對他說的話,當自己眨眼的瞬間,手無縛雞之力的石木汐可能就會收到傷害,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也只是猜測,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石木汐已經覺得心裡舒暢了許多,因為她認為仙樂之事,屬於天界糾紛,與自己無關。
而那古尚尋不肯收自己為徒,不肯教仙樂,定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只要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安全不再受到威脅,想必古尚尋便會教自己仙樂的。
秦元鵲擔心地對著石木汐說道:“這李紫苑既然來了傾城山,想必那李丞相也會隨之而來,我覺得,小鬼還是先用秦若水的身份,避免李丞相認出,從而拆穿,也降低了他會再次加害你的可能性。”
石木汐點了點頭,笑道:“梳妝打扮,姓秦,名若水,”她又轉過頭問著餘小渃,“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看你也像傾城派的新弟子。”
“小女叫餘小渃,十年前被靜心掌門收留,今年準備參加拜師大會的,擇學練氣,不過由於體質特殊,就一直呆在練氣總堂修行,很少出來,所以也好奇這外頭的弟子都在做些什麼,畢竟總堂的師兄師姐們與自己有一定的隔閡,他們任務也很繁重,很少處在一起。”
“咦,那和湘綾一樣呢,都是被靜心掌門收留著的。”林景月對著嶽湘綾笑道,嶽湘綾也點了點頭贊同著。
“我們邊走邊說吧,小渃應該還沒吃飯吧。以後你出來,直接去閨院找我們便可,等下我們帶著你好生參觀一下這中島。”石木汐溫柔地說道。
餘小渃高興地點了點頭,問道:“還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呢?”
“這是林景月和嶽湘綾,屬於仙劍;這呢,是個遊醫,秦元鵲,他並沒有入派;這是李雲涵,我叫石木汐,你叫我小水便可,我們倆是屬於法術。”
石木汐依依介紹了過來,幾人也紛紛有禮的問好,伴著飄零的殘葉,漫步其中,心靈,思緒也彷彿如同落葉,自由扶風,無拘無束。
杯盤狼藉之餘,幾人依依散去,石木汐同林景月和嶽湘綾回到了房內,她笑看著林景月痴夢午睡,嶽湘綾望著香包洋溢笑容。
石木汐開啟抽屜,看著古尚尋的那份信,便提筆回覆:
天涯若比鄰,
如今所悟,
情誼永存,執念勿斷,信任於心。
保重身體,勿過度奔波勞累,以免積勞成疾。
小水如今在尋夢途中,既有嚴師,亦有摯友,
嚴師如山,巍峨不失穩重,冷峻不失溫柔,
雖處處以寒顏相對,但小水能感受其中溫暖,拒人於千里,只為御人於每刻。
令人萬分敬仰,
其,今日並非吾師,而他日定是。
勿念,
水字。
石木汐收筆封信,利用第一次收信時,所提的回信方式,將信放入流動的水中,信便水化升空,寥寥而去。
石木汐便拿著信準備出門,面前彷彿出現了秦元鵲,點著她的玉鼻,對她說著:“梳妝打扮,姓秦,名若水。”
她笑著,又回到房裡換了一身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