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葉韜居然有這份心機,就那麼一點不鹹不淡的舉動,說了那些沒什麼意思地話,這六千人的兩支軍隊。可就算是被他掌握住了。”
高卓皺著眉頭,說:“父親,這葉家到底算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衝著我們高家來的不成?
高振搖了搖頭,說:“那倒不至於,葉氏真正發跡,也就是在昭華公主殿下出走宜城之後。公主殿下發現葉家,可能也是意料之外吧。不然,以葉家的積累,縱然能夠有個今天的境況。也必然是十年,二十年之後了,而那還是在我們不出手干擾的情況下。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向冷淡的公主殿下,居然和葉韜如此相得,雖然沒有決議。沒任何說法,可看起來。公主殿下下嫁葉韜,已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聽父親這麼說,高卓哼了一聲,有些不忿。
“怎麼?你年紀也不小了,身邊美女也不少。莫不是對那個無法生養地公主殿下真的動了心不成?”高振嘲笑道。
“父親,話不是這麼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公主殿下是一回事,但原來大有希望的妻子被人橫刀奪愛,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高卓無奈道,“您當初不是也說,假如我能娶得公主殿下為妻,縱然公主無法生養,但對我高家還是有莫大的好處嗎?公主殿下執掌內府地經營,不管是才能還是權柄,還有對國主和太子爺的影響力,都是無與倫比地啊。”
“說是這麼說,但我們高家這些年幾乎壟斷了東平的軍器生產,再讓我們高家的權柄擴大,大概朝廷上下都要有些寢食難妥了吧。為今之計,是考慮怎麼讓葉家不要搶走我們太多的生意。我們高家以工匠起家,在短短几代到達現在這樣的高度已經相當難能可貴了,有個競爭對手,未嘗不是好事。”高振說道,他頓了頓,又說:“甚至是被刻意壓,只要不是真地被打死,也未嘗不是好事。”
高卓冷哼道:“父親,你就是存心太厚了。你是將葉家視作競爭對手,可依我來看,葉家壓振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
高振連忙問:“這是如何說來?”
高卓坐了下來,看了一眼美輪美兵的座鐘,嘆道:“葉韜精明如此,他老子可太老實了,我畢竟是工部屬吏。葉氏工坊承接了一批兩萬支箭矢地單子,結果不滿五天就交貨了,我找葉家老爺子,要求去審查一下工坊造箭的設施,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在葉氏工坊,那最麻煩的箭桿,振本不是用人手來割的,難怪快得不像話。他們在河邊架起水輪驅動,用一臺滾刨機構來加工箭桿,將木料粗粗鋸成條狀,放在上面的進料後;一根根滾進滾刨機構,等木料從下面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粗細幾乎沒差別的長木條了。然後截成合適的長度就好。比我們的工坊裡讓學徒們費力割箭桿來說,快了無數倍不說,材料也節省得多。……還不用說那新型的投石車什麼的,要知道,這些東西都不是葉韜為了邀寵弄出來的,都是工部和兵部請葉氏嘗試製作。這麼說吧,要是兵部決定用葉氏的那種投石車,那我們的投石車作坊直按就可以關門了。你知道葉勞耿那老頭說什麼?他說兵器作坊的日程已經很滿,排不出日程來。
他居然直按從葉韜的工作間裡拿出圖紙交拾了兵部…今天,就是兵部召我去問我高家是不是肯代工這批投石車。奇恥大辱啊。”
“你答應了沒有?”高振連忙問。
“…我沒答應,也沒拒絕,說我回來看一下工坊的進度。”高卓說。
“這就好,不要和錢過不去嘛。你明天去回,就說我高家接下這批單子了,另外。你再去找葉勞耿,最好能讓葉氏工坊再派一些有經驗的軍器作坊的技工,來指導一下我們的匠師,不要弄出不合規格的東西出來,那就丟人丟大了。”高振吩咐道。
看到高卓幾乎要暴走,高振理解地笑了笑說:“我知道。一旦讓葉家地匠師來指導我們手底下的人,這個面子上的確是很不好看。……可你要壓過葉家,首先就不能讓他們時時提防著我們,放低了身段沒壞處。把能學的學到手。葉家現在已經不純是由匠人入仕的道路了,葉韜弄出行軍棋,帶起東平青年子弟從軍擁軍的心態。這個功勞更重要。你自然是能知道為什麼地。可無論如何,葉氏的根基還在工坊這邊,等葉氏的技術不比我們強了,難道憑你當官的本事,憑我高家多年的根基,還用擔心嗎?就算公主下嫁葉韜,他葉韜也就是個閒散駙馬,而你呢?你不能指望二十多歲就能當上四十歲的人當地官嘛,不著急。”
停頓了一下。高振又說道:“你還要記住,要打壓葉韜,要麼就直接打壓到底,不能有任何僥倖。葉韜雖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