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傲姍回過頭來,那本來還算和睦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道:“小姑娘,我不管你是否虛言,但我得不到先天金丹,心中非常生氣,所以只好把氣撒在你的身上了。”
與此人的眼神相觸,白曉雯立即就是毛骨悚然,她心中可是徹底的絕望了。
本來以往可以利用這二人的貪婪之心,謀求最後的一絲求生機會,但沒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的小心謹慎,連一點兒的危險也不肯冒。
她閉上了眼睛,呼吸也是驟然間急促了起來,她的心跳如雷,絕不甘心死於此地。
黎傲姍冷笑一聲,她抬起了手,道:“你既然不能讓我們滿意,那麼我們也不能食言,二妹曾經說過,要讓你後悔生為女兒身的……”
白曉雯的心中一顫,就連她的身體也因為過度的恐懼而開始嗦嗦發抖了。
黎傲姍的笑聲逐漸變得尖銳了起來,聽在人的耳中,就像是二塊玻璃在不斷的摩擦著,發出了巨大的噪音。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道清朗的聲音劃破了虛空,平靜的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我看閣下還是自求多福吧。”黎傲姍的笑聲嘎然而止,她的眼中立即露出瞭如同見了鬼似的表情,隨即反應過來,立即伸手向毫無抵抗能力的白曉雯抓去。
只是,她的眼前一花,白曉雯竟然就這樣消失在她的面前,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一瞬間,黎傲姍二人都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氣逆衝而上,幾乎就要將她們凍住了。
黎傲姍突地嘶聲道:“二妹,快跑。”
尹映涵不假思索的轉身,朝著洞口跑去,而黎傲姍卻是緊隨其後,眼看尹映涵跑出了洞口,依舊是無人阻攔。
出了洞口之外,她腳步一頓,立即是走上了另一條小道,她佝僂著身子,儘量減少暴露的可能,與那拼命狂奔的尹映涵踏上了相反的道路。
至此,黎傲姍心中略松,她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情,軒轅國之上,是再也不可能有她的立足之地了,所以他根本就是熄了返回皇宮的念頭,只求能夠順利的脫身就謝天謝地了。
然而,她剛剛泛起了這個念頭,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在她的面前,一個年輕的男子揹負雙手,彷彿是在這裡等候了千百年似的。
這個少年的身後,已經恢復了行動的白曉雯默默的看著她,只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白曉雯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半點兒的恐懼,看向她的眼神也沒有多少的憤恨,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憐憫。
不過是轉瞬間而已,她們二個之間已經是轉變了相互的角色。
黎傲姍面如死灰,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孟飛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擔心了,你的那個好姐妹由法爾川大人親自照顧,絕對不會讓她走丟就是。”
或許是自知無法倖免,黎傲姍奇異的鎮定了下來,她長嘆一聲,道:“軒轅王,你現在不是應該還在與人爭奪那頭神獸的幼崽麼,又是如何發現雯兒小姐失蹤之事?”
孟飛平靜的道:“你的運氣不好,那頭天地異獸提前產崽,所以我才能夠及時趕回皇宮。”
黎傲姍的口中輕輕的蠕動著,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就不是她能夠控制得了。
孟飛冷然道:“黎傲姍,你也是羅大人的弟子,為何會做出這等天人共憤之事,難道就不怕門規制裁麼?”
“天人共憤?”黎傲姍彷彿是嘲弄的一笑,道:“什麼天人共憤,不過是你們這些天王級強者的伎倆罷了。”她的聲音因為絕望而沙啞了起來:
“你們這些天王級強者,竟然將軒轅國所有好的修煉資源都瓜分了,連一點兒的希望都不留給我們。”她的眼神逐漸的變得怨毒起來,聲音中更是隱含著一股刻骨銘心的仇恨:
“任何律法與門規,都只能制裁弱者,卻無法限制你們這樣的強者,何況,若是你們將軒轅國的破道金丹,分發下來,我又豈會這樣做。”
孟飛靜靜的聽著,最後輕嘆一生聲,道:“軒轅國的國庫之中,破道金丹只有一顆,而且還是軒轅國的國寶,你又要我如何分發下來。”
黎傲姍眼睛中的神色愈發的怨毒了,道:“既然你都是天王級強者了,根本不需要破道金丹晉級天王級之境,又為何不能將破道金丹給我,在你們這些天王級強者的心中,又何嘗將我們這些弱者放在心上了。”
孟飛玩味的看著她,突地笑道:“將破道金丹給你?憑什麼。”
黎傲姍一怔,道:“我在軒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