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莉？金將信將疑：“哦……”

澤斯：“還是說說大人關心的事吧。”

赫莉？金這才想起，直點頭：“是是，我差點忘了　，快說說！”

澤斯對這個問題已經想得很透徹，現在完全不用再多考慮，就順著心裡的想法道：“雖然我也只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但是應該說我能考慮得很清楚。赫莉大人絕對不是輸在力量上，而是輸在速度上。騎士首領能夠贏她卻是因為他的力量強大，還有他的心足夠冷足夠狠。”

赫莉？金有些急於聽到後面的話：“我只想聽我的，既然我力量不弱，那我的速度為什麼完全比不上她呢？甚至連動手的餘地都沒有？！”

澤斯：“大人真的不介意我說出來？”

赫莉？金使勁搖頭：“完全不介意，閣下快說吧！”

澤斯：“那好吧，其實大人會輸在速度上的原因正是因為你同時練習了天地兩大幻術。”

赫莉？金聽習慣了別人對她能同時修行兩大幻術的讚美，突然被這麼一說頓覺得有些刺耳，也覺得不可相信，“什麼？什麼意思？！”

澤斯解釋：“大人也知道兩大幻術能讓修行者展現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天幻術清麗大氣，地幻術黑暗殺戮，我想這兩種幻術本來就是相互剋制的。大人修行的時間越久這種剋制之力就會越強，大人能將兩種幻術運用得很好，但是好像還沒有將兩種幻術同時使用過，你一定也漸漸感覺到同時釋放兩種力量時的吃力了吧？”

赫莉？金一直在沉默，澤斯說得沒錯，她早已深刻感受到了，她一直沒敢想這是出於什麼原因，一直都不敢往壞的方面去想。在這座森林裡從來沒有人同時修行過天地兩大幻術，幾百年前她第一個嘗試了，當時身邊的人都告誡過她不該那麼做，但她還是固執的堅持著自己變強的夢想，將他人的勸阻全都當做別人不想讓自己變強而懷恨在心。時間一年年流逝，因修行幻術使自己變得漸漸強大起來，那時的她完全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於是更將人們的好意當成了一場笑話。而自己第一次感到困惑是在舉國抗敵之時，作為主力的她突然在戰場上發揮失敗，致使敵軍從她守衛的關隘長驅直入。她躲入原始叢林才逃過敵人追殺，從此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之後的她一直很在意這件事，但是在那之後的數百年中沒再發生過那樣的狀況，所以那件事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被她壓在了記憶的箱底。而如今在與法師女孩的戰鬥中她再次發揮失敗，甚至根本就連發揮都沒有，這讓她的心裡非常不安。如果當年大家的話都是真的，那麼她將來會遇到什麼狀況呢？這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想。

澤斯看著赫莉？金極度痛苦的表情，更加確定她自己是知道這些事的，只不過始終不願意相信罷了。

赫莉？金聲音又低又輕：“閣下說以後會怎麼樣呢？”

澤斯輕嘆：“我想大人應該也是知道的，不管你之前再不願意相信，從現在開始你都必須相信人們關於幻術的說法，否則你再這麼下去真的很危險！”

赫莉？金：“那——該怎麼做呢？”

澤斯頓了一下，終於鼓氣道：“我說了的話大人千萬不要生氣。”

赫莉？金：“不會。”

澤斯：“兩者之間彼此牽絆只會消磨掉雙方的力量，一點點消減下去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建議大人——放棄其中一種，只修行一種幻術。”

赫莉？金眉頭皺成一團：“一定要這麼做嗎？！”

澤斯點頭：“我說出這種話也是經過一番思考的，赫莉大人要慎重考慮才行！”

赫莉？金覺得非常的難接受：“但是，不覺得殘忍嗎？我練習了幾百年才有今天的成果，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呢！我做不到，不要逼我！”

澤斯：“這不是在逼你，而是你自己也能感覺得到的，以後那種無力感還會一天天加劇，你會很危險的！”

赫莉？金變得激動起來，使勁搖著頭道：“以前很多人都這麼對我說，為什麼大家都要這麼對我說，這麼多年以來不是也有很多人曾讚美過我的嘛！現在，現在就連你也一樣，我能同時修行兩種幻術，你們就那麼嫉妒我？！”

澤斯：“請冷靜一點，赫莉大人，你心裡也明白的，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變強可以有很多途徑，不一定要死抓著幻術不放，你這麼有天分，就算修行其他的也應該不是問題。”

赫莉？金一甩手：“你說的容易，幾百年時間才換來的東西，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誰來賠償我，誰能保證我放棄以後可以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