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比朱瑾萱大一兩歲。
“縣主,小心些,當心腳。”那姑娘長了一副漂亮的身段,聲音清清甜甜得,聽著極為舒服。
朱瑾萱坐下後,韓氏帶著一雙女兒上前見禮。
“白三夫人不必客氣,是我們叨擾了,您請坐。”不過兩個多月沒有見,朱瑾萱面上那副頤指氣使的貴族少女的驕矜之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韓氏依言坐下。
白蒼和白淺薇陪坐在末座。
“今日我約了縣主踏青,一時興起,便想過來同濟堂這邊看看。聽說近日這些孩子大多感染風寒,藥材備地可齊全?”朱瑾萱身側的少女,一臉關切地看著韓氏問道。
白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開口說話的少女。
看打扮,一身暗繡錦紋的春衫,外罩一件白底繡蘭花的長比甲,將她整個人襯得身姿修長,彷彿山崖邊迎風綻放,亭亭玉立的一株蘭花。
忽然,她目光往右偏了些,微揚起仰頭,毫無預兆地撞入那少女身側的丫頭眼裡。
那丫頭也在暗地裡打量著她!
被她發現後,目光躲閃地瞥到一邊。
這個小動作,竟被那少女看得一清二楚。
她含笑道,“韓三夫人好福氣,生了一雙標緻的雙生姐妹,瞧,我這丫頭沒叫過世面,竟看著這位姐姐,看地呆了。”
說話的時候,眉眼帶笑。大大方方地與白蒼目光對視。
白蒼也回以靦腆地一笑,內心卻已開始戒備起來。
她從不是一個容易有安全感的人,一旦出現什麼風吹草動,就會設想出各種可能。然後想出對策,隨機應變。
韓氏對著一身榮裝的貴族少女,態度依舊不卑不亢,只淡淡笑道,“小姐說笑了。”
“對了,你們還不認識吧。這位是杜尚書府的九姑娘。”
同時也是七皇子嫡親的小姨子。
白蒼心裡湧出的念頭卻是:這人是杜葭的妹妹?
難怪穿得這麼素!
那姑娘微微笑了笑,繼續看著白蒼道,“我瞧著姑娘覺得十分面熟,總覺得是不是曾經在何處見過?”
白淺薇覺得有些奇怪。
脫口問道:“我與姐姐面相相似,為何杜姑娘偏偏覺得見著姐姐眼熟?”
自聽到朱瑾萱來訪。她便一身戒備,現今看著杜姑娘似乎尤其注意白蒼,她心裡也本能地多了些警覺,覺得這姑娘似乎不懷好意。
杜九姑娘眉眼溫和地看向白淺薇,“或許是由於另姐瞧著沉穩些。給人的感覺十分熟悉罷了。”
白淺薇得了這個挑不出毛病的回答,卻覺得這杜九姑娘是不是在暗諷自己性子毛躁?
但在朱瑾萱面前,她破有些不自在。
自不會主動挑起事端,只盼望著這倆人早日走掉便是。
索性,朱瑾萱並未出言為難二人。
她是個驕傲的少女,既已下定決心和佟璋一刀兩斷,就不該在關注他中意的人。那與她有何關係?
然而到底心有不甘,臨走時,半偏過頭,看了白淺薇一眼。
白淺薇與她目光在空中相觸,二人俱怔愣了一瞬,相互頷首。隨即有些尷尬地挪開了視線。
朱婆子拿著手裡張朱瑾萱的丫頭塞的兩張百兩銀票,將其恭敬呈到韓氏面前。
“既是給孩子們改善伙食的,婆婆便拿著吧。”
“哎!老奴替那些孩子謝謝夫人吶!”朱婆子面上帶笑,將銀票裝入荷包,塞到袖子裡。
韓氏含笑點頭。
三人一塊兒用了午膳。待一個高熱的孩子退了燒,才起身回府。
天色已有些暗,昏昏沉沉的,是要下雨的徵兆。
車伕將馬鞭揮地歡快,怕淋雨,也怕回去太晚。
誰知一個不注意,車輪子被踩上了個什麼東西,車身搖晃了一下,“咔噠”一聲,馬車停在了路中央。
“發生了何事?”白淺薇挑起簾子問道。
車伕急忙下車檢視,這一瞧,立馬大驚失色,橫在兩個輪子中間的橫木竟然出現了斷裂的痕跡。
“請夫人、小姐素素下車。”
車伕話剛落,又從車輪處傳來“咔噠”一聲。
白蒼母女急忙下車。
此時天色漸晚。
母女三人站在路邊,讓車伕瞧瞧可能租賃道馬車,或是兩個輪子也好。
然而路上連個人都未瞧見,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