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赤衣教內五堂四個頭目,齊集大別山,雖說他們原是由嶓冢山趕來,參加重九君山大會的,今天不過適逢其會。但至少他們這些頭目,湊合在一起,聯手對付自己,是一件不尋常的舉動!因為赤衣教,注重物質,對人只有利用價值?要是這幾個人,手底下沒有驚人之技,失去價值,那會讓他們高踞在五赤堂上?准此,那麼這些人都是自己勁敵,自然十分明顯!
今天自己孤身應戰,和他們八人硬拼,確實是一場艱險的生死之爭!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劍柄,終於下了決心!不管如何,今天非痛下殺手不可!反正這些匪教頭目和靠攏份子,全是兩手血腥,死有餘辜之人。
“哈哈!藍堂主介紹完了,就叫他們一起上罷!”嶽天敏話聲一落,如電雙目,環視了一週,氣定神閒的負手而立,好像在靜待他們動手!
這可把掃帚星藍飄波,聽得一怔,訝道:“嶽少俠不是答應了嗎?”
嶽天敏敞笑道:“嶽某答應過什麼?”
藍飄波道:“咦!你方才不是承諾應聘,出任本教全教總護法嗎?君子一諾,怎可出爾反爾?”
嶽天敏劍眉一軒,朗朗的道:“茅通,白骨教的傀儡而已,妄圖征服中原,獨霸武林,流毒所及,生靈塗炭,嶽某雖然不才,尚能明辨是非,豈有認賊作父,行看重九君山之會,道長魔消,授首在即,爾等如不及早醒悟,到時玉石俱焚,悔之……”
“小子!你敢信口雌黃,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獨眼龍劉成霸暴喝一聲,正待撲出!
傅老義早已搶先鑽出,雙肩一聳,諂笑道:“區區一個崑崙後輩,交給小老兒打發就是,何勞劉堂主親自出手。”
嶽天敏鄙夷的別過頭去,冷笑一聲,道:“嶽某行走江湖,還沒見過如此無恥之徙!”
傅老義逼近一步,厲聲喝道:“老夫縱橫江湖,倘沒人敢如此侮蔑,老夫如何無恥?乞道其詳。”
嶽天敏笑道:“不錯!嶽某久聞傳言,太原傅大俠素以鐵拳著稱,不想今日一見……”
“今日一見,又是怎樣?”
“今日一見,原來所謂鐵拳,竟是和其他靠攏份子一樣,認賊作父,老而不死的軟骨頭罷了!”
“呔!”傅老義被他說得老臉一紅,一聲斷喝,右拳“沖天炮”,往嶽天敏兜胸擊去!
“小子!你試試老夫的鐵拳,軟在那裡?”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傅老義拳若巨缽,出手生風,當真稱得上剛猛凌厲!
他發拳在先,發話在後,眼看拳離對方胸口已不及五寸,這小子敢情發了呆,竟然既不閃避,又不封架,楞楞的負手如故,一動不動!憑自己這一拳的力道,足以擊石成粉,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說他故意賣弄,把前胸要害讓人家擊上一拳,那豈非作死?也決無可能!那麼是自己出手太快了,他反應不夠敏疾!
什麼“崑崙四老,不如一少,”簡直胡吹!
傅老義自高自大,此時正在後悔,憑自己成名多年的人物,竟去和一個後生小子動手,勝之不武!
“砰!”他念頭轉動之際,一拳業已不偏不倚,結結實實的擊上嶽天敏胸口!這一下,傅老義臉色乍變,只覺自己拳頭,宛如擊在一層氣體之上,其軟如絮,無處著力。不!他感覺到這層氣體,忽然之間,堅逾精鋼,奇痛澈骨,半身痠麻!蹬!蹬!蹬!接連後退了三步,一張老臉,脹得色若豬肝,黃豆般汗珠,一顆顆綻了出來!
嶽天敏還是負手而立,連身形還沒動過分毫。
“嘿嘿!姓岳的,你試試老夫黑煞掌!”商震天一見傅老義失利,立即雙掌一掄挺身而出!
同時那個土頭土腦的武當名宿翁焚鰲,也逐漸逼近,鐵青著臉色,厲聲喝道:“小子!別以為你仗著區區一點護身真氣,就在人前賣狂!”
此時原和掃帚星藍飄波並肩而立的萬妙仙姑,卻素手一抬,從身後宮裝侍女手中,接過長劍,嗆的抽了出來,然後徐徐的道:“翁大俠,商大俠,且請後退,這姓岳的小子,和貧道樑子未清,還是讓貧道收拾他罷!”
萬妙仙姑終究是玄陰教的副教主,說出話來,不徐不疾,極有份量!
嶽天敏是大破五臺的主力,他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江湖上人誰都知道,仇人相對,份外眼紅,這是自然之理。
翁焚鰲商震天兩人,果然聞言停步,一齊拱手道:“仙姑儘管請!”
萬妙仙姑連忙舉手還禮,接著臉色一厲,劍尖輕顫,指著嶽天敏道:“姓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