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見了皇上,告了那些收米的貪官,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此時就算是李世民再笨也能想到這事的源頭在哪裡,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房玄齡一推門,緩緩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查清楚了嗎?”
“回皇上的話,人都抓起來了,正等候皇上審問。”
“是哪裡的人?”
“是……是……”
“說!”
李世民猛地轉過了身,眼裡滿是不容侵犯的威嚴與怒意,卻見房玄齡緩緩的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是東宮的人!”
“起駕,回宮!”
紫萱望著李世民翩然而去的身影,也不由緩緩的搖了搖頭,今夜的宮中怕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李世民前腳剛走,如月便跟了上來。
“房公子,我家夫人有請!”
“好,我知道了!”
紫萱跟著她左轉右轉,登上了別緻的小樓,這裡是除卻皇宮裡,長安城最高的木樓,能夠登高至此,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想不到這楊夫人還當真是個雅緻的女子,這般好的地方若是肯接待客人定是一擲千金,可她偏偏不肯,只留了給她一人享用,閒雜人等,一概免談。
想來,如今自己有幸登上這裡,還算她運氣奇佳。
“楊夫人還真是好雅興!想來身邊這位就是那日為我們送帕子的姑娘了!”
如月輕輕的俯了俯身,對著紫萱淡淡一笑,“正是小女!我家夫人候您多時了,姑娘快請坐吧!”
一旁的如玉為她上了茶,與如月遞了個眼色,後者一臉害羞的在臉上颳了刮,連推帶送的將她弄了出去。
“如月沏茶的功夫有限,還望姑娘海涵。”
“我喝什麼都一樣,沒什麼關係的,說來,紫萱早就想登門親自感謝,可前幾日被孃親看的緊,說來芙蓉園裡事還要多謝楊夫人,今日來的匆忙,還未來得及準備禮物,改日定當親自拜訪。”
楊若蘭緩緩的轉過了身,對著紫萱淡淡一笑,“房姑娘不必客氣,說來,今日還是我有事相求。”
紫萱一怔,她求我?她有什麼事要來求我,誰不知道,長安城的翠雲居樓主什麼時候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遠在塞外的生意都能做的如魚得水,她能有什麼事情來求自己?
楊若蘭好似看穿了紫萱一般,若有若無的抿了口桌前的茶水,“姑娘是在好奇我能有什麼事來求你吧,實不相瞞,我是想求姑娘,香料之事還是莫要刨根問底的好,差不多就收手吧,東西畢竟是經了我的手出去的,若是出了事蘭香坊的生意也別想做了,就當是報答我的恩情了,如何?”
當日,若非楊若蘭那一絆,只怕今日自己也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只是不知為何,紫萱從她的話裡,沒聽出一點求人該有的語氣……
“按理說,那個……”紫萱頓了頓,“楊夫人吩咐的事,紫萱理應在所不辭,只是,這件事情的確不是我查的,是,那個……是蜀王殿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所以……”
所以,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哦,是李恪啊,我知道,依姑娘的性格與能力是不可能查到我這兒的。”楊若蘭淡淡一笑,“只是,若是別的王爺還好,這個蜀王殿下是誰的賬也不買,我是沒辦法了,因此才來找姑娘你。”
“哦……那,那個……我也沒辦法啊!”
憑她現在與蜀王的交情,李恪不殺了她已經算是好的,讓他放棄追查魏王,這怎麼可能?
卻不料,楊若蘭卻一副她一定能成的樣子看著她,“我說姑娘啊,魏王殿下是想用你試探太子的心意,這事本就與蜀王殿下沒有關係,若是你說概不追究,他自然也沒有追下去的道理啊,況且……”
“況且什麼?”紫萱總覺得她有什麼話沒說,卻又不知她刻意隱瞞的究竟是什麼。
“況且,如今朝中局勢,太子恨不得抓住他兩人的把柄,蜀王殿下只要了那香料的配方,著人配了一份帶了回去,我擔心他是氣急了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被太子抓了把柄,今後不好交代,李恪,他畢竟是楊姐姐的兒子,今日話就說到這,你若是對他還有一分情義,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清楚!”
楊若蘭一副送客了的表情,紫萱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卻是什麼也問不出,李恪,他到底要做什麼?
紫萱出了翠雲居時已是夕陽西下,火紅色的晚霞反射在蜀王府的碧池上,燦爛的掩映了一室的光輝,李恪輕輕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