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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睡覺,思綱也不挽留,起身相送,甫一開啟柴門,門外竟然站著二人,雖看不很清,依稀卻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就叫:“子平兄。”聽聲音正是唐學風!如此深宵,星斗滿天,來此相訪,一定是有急事了!

“是呀,還是到家裡去說吧。”

那女的沒有說話,但不言而喻,那一定是雪衣,一個令他心顫而又難以面對的女孩。他默默的走在前面,回到自己家。

李山西已經睡下,微微的鼾聲傳來,表明睡意正濃。落座獻茶已畢,雪衣說話了:“方……方先生,你好。”

“雪衣姑娘好。”子平說話的聲音微微發顫,他對自己很生氣,看看唐學風,深恐被他看破,還好,學風在默默沉思著,沒有注意到他。子平輕鬆了,又恢復了那種瀟灑勁。

學風看著雪衣:“你說說吧。”

雪衣開始訴說夢中經歷,子平端著茶杯,凝神聽著,眉頭皺緊了。

“你沒注意到飛行時自己的形象?”子平揚揚濃眉,盯住了雪衣。

昏黃的燈光下,雪衣帶著倦容,也在注視著他。目光相對,雪衣連忙收回,微微低下了頭:“沒有,感覺好奇怪,似乎以前曾經經歷過。”

子平給雪衣倒上茶,用深情的目光安慰了她一下,三個人都沉默了。

***

宋柏青回到家,妻子竟然還沒睡,正在燈下做著針線,似乎是給小女兒準備的嫁妝。看丈夫這麼晚進門,頗為詫異。“李大哥好了嗎?”

宋柏青點點頭。

“那件事情呢?有頭緒了?”

“或許吧,方子平也沒說,不過看得出來。”

“你餓嗎?有小米粥。”

“算了,睡覺吧。”

永荷媽媽收拾起活計,雙雙上床休息。宋柏青忽然問:“荷兒的親事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沒有什麼啊。”

“唔,”柏青打了個哈欠,“你沒想過?”

“怎麼沒想過?可也沒合適的,還不知道荷兒自己怎麼想呢。”

柏青不做聲了,也是,此事不必急急乎,擱著再說吧。

***

不知什麼時候天上飄來了一塊雲,慢慢的開始積聚,終於烏雲滿天。早晨起床的時候,天已經陰得厲害,而當微微的西風開始吹拂山谷的時候,人們發現若隱若現的雨點落在臉頰上,雨,無可避免的要降臨了。

方子平一直觀察著回馬嶺的情況,浮雲似乎特別願意光顧這個山峰,他站在思綱家西側,看雲聚雲散,終於,他感覺詫異了!

那一個雲團,迅速變幻成各種形狀,終於成為一個長長的柱形,圍繞著回馬嶺肆意迴翔,子平叫上思綱,告別雪衣學風,匆匆而去。才出村子南頭,路過思綱業已造就的墳墓旁邊時,兩人相視一笑,回想當初思綱曾在裡面躺了一天一夜,竟然覺得恍若隔世。

子平擔心霧雨雲龍還會對陰家寨有所不利,所以走得很快,而蠶豆大的雨點已經瀉到大地上,初時三三兩兩,進而如群馬賓士,終於越來越瘋狂了,二人披著蓑衣,頂風冒雨,大步流星走在飛鷹山側,很快的,來到了陰家寨的村西頭。

大雨來勢何急,大地茫茫一片,密密斜織的雨簾阻擋住了視線,雞鳴山、黑虎山都隱進瀰漫的雨霧之中了。

陰寒心不敢相信是方子平等二人來到,連忙要倒茶倒水,子平擺擺手:“不,我們還要走,這裡還好吧?”

陰寒心點點頭,旁邊陰如雲也站了起來,悽然點頭,如雲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子平看著他,默然無語,稍待片刻就告辭而去。

此時已經是九月下旬,秋雨帶來了濃濃的寒意,思綱身體結實,還不怎麼覺得,子平卻打了個寒噤,頓時覺得背上一種冷颼颼的感覺,寒浸浸的一直冷到了心裡。

劉立本還在睡覺,妻子把他喊起來,就見子平和絲綱帶著一身寒氣溼淋淋的站在當地,立本連說不好意思,子平只是笑,弄的立本在往身上套衣服時更加難為情。

“兩位老弟,冒此大雨而來,一定有緊急的事情了?”立本用問話掩飾自己窘境。

“正是,”子平扭頭看著外面的大雨,平靜的回答,“我想看看青龍河與溫河匯接處情況。”

“哦,是個拱形橋,造了很多年了,不過都是巨石磊成,非常堅固的。”

“平時水面有多深呢?”

“不及石拱最高處的三之一。”

如此說來,水流已經佔到拱形瀉洪量的一半了:“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