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陪我回家一趟,我沒用過拔魂符,你幫我看著點。”
徐衍答應下來,與齊遠矚來到齊府。
齊家的府宅不算氣派,倒是夠大,修建得簡樸而得體,看得出此家主人比較低調,不喜歡炫耀。
齊遠矚的家父確實病得不輕,幾乎脫相了,骨瘦如柴,面色蒼白,昏睡不醒。
徐衍不懂醫道,不好亂指點,只在一旁看著齊遠矚施展靈符。
折騰了一頓飯的功夫,齊遠矚死心了。
任憑他如何催動拔魂符,他爹身上毫無惡魂出現,如果再拔下去,連老頭子自己的魂魄都要給拔出來了。
“劉神醫還沒到麼。”徐衍沒見到劉木橋的身影,不由問道。
按理說這麼久的時間,劉木橋從知遠縣也能趕到皇城了,卻不見人影。
“還沒到呢,也不知表舅怎麼搞的,居然晚了一天多的時間。”齊遠矚語氣焦急。
若非劉木橋至今沒到,他也不會想著去換來拔魂符嘗試為父親拔魂。
家丁來報。
有書信到了。
信是劉木橋親筆寫的,信上說明他正落腳長興府。
劉木橋停留的緣由是長興府發生了奇怪事件,有多人身中怪毒。
身為醫者,劉木橋無法袖手旁觀,於是逗留長興府城檢視,來信的目的一是為了報平安,二是讓長安堂運去些藥材。
隨著書信還附有一份藥方,上面列著數十種藥材,每一種都需要十斤往上。
這麼多的藥材,摺合成銀兩絕非小數目,由此可見長興府中了怪毒的人應該不少。
“還有連表舅都看不出的怪毒?”齊遠矚立刻吩咐府上的家丁準備藥材。
他打算親自去一趟長興府城,接他表舅來皇城。
“我隨你一起去吧。”徐衍道。
他與劉木橋結識,和齊遠矚的關係更不差,人家現在有麻煩,力所能及的還是幫一下為好。
反正徐衍這兩天休沐,除了制符他也沒別的事可做。
齊遠矚大喜,連連道謝。
長興府那邊的情況不明,多個幫手他底氣也足一些。
馬車備好後剛出齊府便被人攔了下來。
“車上的可是徐衍與齊遠矚。”
來人是西衙的煉屍官,與徐衍同一批完成考核的十二人其一,叫於旗,這人小眼睛比較好認,心思精明,算是一批新人中的佼佼者。
見是同僚,徐衍與齊遠矚下了馬車。
於旗當先道明來意。
“突發任務,情況緊急,官正大人調派十組人馬,三人一組,即刻出發,我與你們一組特來尋你二人。”
一次出動三十位煉屍官的任務,絕對非同小可。
徐衍沒覺得什麼,有案子去辦就是了,齊遠矚卻焦急不已。
他還得去送藥材呢,這要耽擱了他表舅救人治病,以劉木橋那倔強的脾氣,沒準就得耗在長興府。
“什麼任務來得這麼急,我們還在休沐期呢,西衙難道沒人了嗎。”齊遠矚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埋怨。
於旗肅然道:“其他人有其他的案子,休沐並不是理由,官正大人親自吩咐,難道你們要抗命不成。”
齊遠矚的火氣騰一下衝了上來,剛要發作被徐衍攔了下來。
徐衍道:“如此緊急,到底是什麼任務?”
於旗道:“發生了全家互相撕咬吞食的詭案,而且不止一家,在此案背後隱約有地煞幫的蹤跡,官正命我等前往調查,趁機剷除地煞幫。”
徐衍道:“出事地點在何處。”
於旗道:“長興府城。”
一聽在長興府,徐衍鬆了口氣,齊遠矚的火氣也全都消了。
正好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