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瞎的,大壯始終如此認為。
放下碗,大壯茫然的回到自己的小屋,翻找出刻刀和木頭,在後院裡悶頭雕刻。
一旁的架子上,擺放著許多木雕和泥人,栩栩如生。
“雕得不錯。”
徐衍出現在後院,手裡拿起一個木頭老虎。
確實不錯,木老虎形態神似,連虎牙都惟妙惟肖,能雕刻成如此程度甚至不弱於皇城裡的雕刻大家了。
沒想到大壯居然有如此天賦。
大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瞎琢磨的,我沒見過老虎,是照著畫像上刻的。”
“那更難得了,這份手藝沒準以後會讓你多一條出路。”
以大壯在雕刻上的天賦,不當雕龍匠都算屈才。
大壯懵懵懂懂,不知多一條出路是什麼意思,悶頭繼續刻他的木雕,不久後打了個哈欠,回去睡了。
徐衍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默默的等待著。
他要見識一番哭笑病發作的模樣。
一直等到午夜時分,大壯父母的房間裡傳來奇怪的聲音,類似鼾聲,又好像哭聲。
徐衍來到門前仔細聆聽。
“嗚,嗚嗚,嗚……”
屋子裡的哭聲是男人的聲音,而且哭得還挺慘,有多大的委屈似的。
“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的笑聲緊接著出現,笑得十分開懷,如做美夢。
果然有哭有笑。
徐衍正打算進屋看個究竟,忽聞一側大壯的房間裡傳來更大的笑聲。
笑聲是哈哈的,聽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在夜晚顯得很是詭譎。
徐衍轉而走進大壯的屋子。
一進門,見大壯仰面朝天睡得香甜,嘴巴里不斷傳出開懷大笑,可是臉上則眉頭緊鎖牙關緊咬,一臉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