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在於自廖南天的體內突然騰空閃現出一個精光熠熠的水晶球,在球心正中則是一直張牙舞爪地金龍!
只是這條金龍與陳清揚先前所幻化出的金龍有著本質的區別,無論是從形態還是從光澤程度上來看,都遠遠超過陳清揚先前那隻。空中騰昇起陣陣火焰,漫天皆是五彩繽紛的火球陣陣滾落,一時間完全潑灑在穿山蛟的身上,穿山蛟雖然皮厚卻也忍受不住烈火的灼傷,當下發出一陣痛苦的焦灼吼聲,但是這一切已經完全於事無補,水晶球中的金龍突然衝出,張著血盆大口朝著穿山蛟奔騰而至,那股雄渾的霸氣遠遠不是穿山蛟所能比擬的。
兩條巨龍纏鬥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天邊不時滑落一陣陣黑色的鱗片,等到陳清揚與另外兩人收功的時候,定睛一看,一時間不禁啞然失笑,原來穿山蛟此時已經完全是赤裸的形象。身上的鱗片早已蛻化得一乾二淨,就像是一隻退了毛的雞仔,此時非但沒有犀利無比的神情,相反就像是一孱弱的嬰兒,任由他人蹂躪一般!
穿山蛟再也沒有先前不可一世的囂張與狂妄,如同被人欺負的笨小孩渾身蜷縮而起,它再也無法幻化為人形,身材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今變成一隻長約一尺的小黑蛇。裝作一副可憐之極的神情,只可惜鱷魚的眼淚實在是不值得同情,即便是再怎樣偽裝也不可能博得任何一人的憐憫。
就在陳清揚準備上前一劍將其刺死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閃到陳清揚的跟前,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其緊緊摟在懷中,帶著三分顫抖與哭腔,激動地說道:“揚兒,你是我的揚兒”
第524章 真像終於大白於世
此人正是先前那位中年男子,身著青色長衫,滿臉浩然正氣。陳清揚心頭的震撼是難以言表的,坦白說在這樣的一刻他真的沒有太過的勇氣去面對如此一幕,在陳清揚的意識裡父親的形象是灰色的,並不那麼高大,甚至有著的僅是佝僂的脊樑與遍佈皺紋的臉頰。對於父親陳清揚談不上太多的敬畏,卻也深沉地愛著。然而,突然間老天卻與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自己的親生父親非但沒有離開人世,相反還以一個無比光輝的形象閃亮登場,更尤為主要的一點他非但不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相反是一個富可敵國有著無比雄厚實力的家族族長。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將情以何堪?
雖然不存在認賊作父,事實說來西門冰凌對自己也僅僅只是沒有養育之恩,但是卻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陳清揚完全相信天下沒有哪個父親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跑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跟前親切地喊爹,男人都是自私的產物,身為一個成熟的男人這一點陳清揚完全是懂的。可是話說回來,就這麼輕易將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稱之為父親,這一點陳清揚同樣無法接受。
清揚並未表現出太過冷血無情的神色,只是微微用雙手格擋了一下西門冰凌,沒有絲毫言語地向後退了半步,事實上這已經完全表明陳清揚的態度。想要讓自己在這麼簡短的時間內接受你是不可能的,我需要時間,就是這樣。
西門冰凌稍顯尷尬,臉上的興奮神色逐漸消散,眉宇間轉而是一種無限的惆悵,這個眼神突然刺中清揚的心絃,它完全彰顯出一個男人內心的糾結與沉重,同時那一抹馥郁與情思同樣也是陳清揚所擁有的,他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自己和他如此相像。終究是血濃於水的關係,清揚的心頭突然一緊,那一刻他差點難以控制住自己的腳步想要上前撲入他的懷中!
記憶中陳建安似乎從未擁抱過自己,他只是落寞地在夕陽西下的歲月裡,獨自一人依靠在木門跟前,隨即點燃一根劣質香菸,任由余輝潑灑,不曾有半句言辭。陳清揚曾經以為在這種黃昏時節抽菸是一種深邃的體現,因為陳建安太過老實,甚至連與自己親生兒子都沒有過多的交流,因此對於父親這個概念,一直以來清揚的內心中是模糊的,充滿萬千困惑。他曾經無數次想要與自己的父親好好談一談,也曾經想過要和父親下下棋打打牌,也曾想過要在自己以後有能耐的時候為父親買上兩條好煙,買上幾壺好酒。只可惜子欲養而親不待,所有的而一切在一個瞬間已經成為惘然。
再多的感慨與悲傷在此時都顯得那麼無力,再多的沉重與痛楚都在此時顯得如此蒼白,陳清揚的臉上生出一抹無盡的蕭索,突然他像是一種發怒的雄獅一般,沖天發出一陣狂嘯。在這一生長嘯之中所包含的情感,卻又誰人能知。飛雪覆蓋了他的髮梢,他如同醉酒一般,發出一聲怒吼的聲響隨即朝著人群狂衝而去,逆天劍劃出一道聖光十字朝著邪神老君以及他身後那群擁有異能的人群,這是一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