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駒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老學者正在向他身邊的孩子介紹這樂山大佛的由來。
“爺爺,你說這個大佛是海通和尚一個人雕刻出來的嗎?”身邊的小孩子天真的問道,“他一個人要刻這麼大的佛像,得花多長時間啊。”
老學者不慌不忙,笑道:“這麼大的佛像,當然不是一個人能夠造就的,不過海通大師卻是主事之人。他是唐朝的人,有一次雲遊到樂山,看見這三江匯合之處江水洶湧、巨浪滔天,時常掀翻過往船隻,喪命無數,所以想佛祖發下宏願,要在這裡鑿刻一尊大佛,以無邊佛法化解江中的煞氣。誰知道等他籌集到開工的錢之後,當地的官吏竟然想來索財,海通以‘自目可剜,佛財難得’應對,但是貪官還不死心,於是海通大師果然將自己的雙目挖出,並且親自用盤子盛到了那個貪官面前。”
“啊……”老學者身邊的三個小孩子立即驚訝的叫了出來。“那那個海通和尚不是就成了瞎子?”其中一個小孩子問道。
“是啊。”老學者點頭說道,“不過自從這事之後,就沒有人再敢打造佛銀的主意了。只可惜,大佛修築了幾年之後,海通法師就去世了。再後來,西川節度使接替了鑿刻大佛的事情,歷時九十年才終於將這天下第一大佛鑿刻成功。大佛鑿刻成功之後,這三江匯合之處的就不再如以前一般兇險無比了,這一方的百姓也就漸漸安居樂業了。”
老學者最後一句話讓林寶駒心生感悟。既然在這裡鑿刻大佛的初衷是為了鎮住三江匯合之處的煞氣,讓江水不再兇險,那麼這個佛像就不僅僅只是一尊供人觀賞的佛像了。
很多人都認為,只要是坐山臨江的地方,就一定是風水寶地,住在這些地方,必定興旺發達。但是隻要稍懂風水的人都知道,這水也有秀水和惡水之分。面向惡水,不僅不會發家致富,反而有可能因此敗壞了運道,所以臨江擇房的人,務必分清秀水還是惡水。
水面平而緩,又多來回曲折之勢,這多半就是秀水;如果水流兇而湍急,並且直衝直射,那就多半屬於惡水了。
林寶駒看了先祖的筆錄,又看了《靈藏》一書,對於風水靈脈之說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作為三江匯合之處,常年遭受風浪之沖刷,這裡的風水其實極其不理想,而且多煞氣。想必當年造佛的海通法師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在這裡鑿刻了這麼一尊大佛,以此來消解江中的煞氣,平息狂暴的風浪。
不過作為一個護靈人,林寶駒並不滿足於眼前的地形,更多的是在於勘查靈脈的走向。因為風水先生並非護靈人,他們只能憑藉地勢、水勢推測靈脈所在,而護靈人既然能夠感知靈脈所在,又何必去理會表面的這些山勢、水勢呢?
只不過這裡靈脈交錯紛亂,想要憑藉靈脈走向推測萬佛寺所在,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唐虎,你有什麼想法?”林寶駒問道。
“我覺得這座大佛好像是周圍這裡靈脈的關鍵,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關鍵。”唐虎疑惑地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當年鑿刻大佛的人,必定是一位高人,否則也不能將這四周的靈脈處理得恰到好處。只是,我實在無法推測這靈脈的走向。”
林寶駒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帶頭鑿刻大佛的這位高僧,必定是一個極其厲害的護靈人,否則也不會想到造出這尊大佛來改變、調和四周的靈脈,消解這三江之水帶來的煞氣,並且鎮住江面上的風濤。而且我覺得,這四周可能是一個極其厲害的靈力陣法,只是我們眼拙,無法看穿而已。”
“既然這樣,我們再去凌雲山上看看凌雲寺,然後去海師洞拜上一拜。希望能夠找到一點關於萬佛寺的線索。”林寶駒總覺得這附近的一切都跟萬佛寺有一些莫名的關聯,但是卻始終把握不到關鍵之處。想到這裡,林寶駒將錦囊中的金龜拿了出來,對唐虎說道:“這綠毛神龜來自萬佛寺,如果萬佛寺的人看見,應該會跟我們聯絡的。”
雖然綠毛神龜並未死去,但是由於綠毛神龜被明定的術法所束縛,根本無法變成大龜,自然也就不能帶林寶駒和唐虎去尋找萬佛寺所在了。
只是,林寶駒這想法雖然不錯,但是卻並沒有遇到萬佛寺的人。兩人經過了凌雲寺、靈寶塔然後又去了海師洞,卻仍然是毫無收穫,只是從海通大師的事蹟中更加覺得此人是擁有高深修為的護靈人。原來有記載說,大佛未修建之前,一到夏汛,江水就如同萬馬奔騰,直搗山壁;但是大佛修建之後,那江水就被“佛法”所制,永遠也無法淹過大佛的膝蓋。
只是,林寶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