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狼吞虎嚥的樣子,高興之餘問道:“小文,你是不是在外面吃不飽啊?要不下學期媽多給你點生活費!”
丁文搖搖頭,一邊咀嚼一邊含糊地說道:“不是,我在學校吃的還可以,只是好久沒吃到老媽做的飯菜了,所以覺得特別好吃,忍不住吃了還想吃!”
白曉慧開心得合不攏嘴,忙說道:“慢點吃,你暑假可以在家呆很長時間,想吃什麼就告訴媽,保證滿足你!”
“那太好了!”丁文高興地說道。晚飯後丁文陪父親丁毅仁下了盤象棋後,便回自己房間去睡覺,而他的父母因為明天還要上班也都早早地安寢了。
大雨如注的黑夜裡,驀地,一陣自心底泛起的悸動讓丁文從沉睡中睜開了眼睛,暗夜的房間中,裸露的手臂上,寒毛在一種詭異的寒意刺激下不自然的豎立著,臉上的面板在不停的收縮、繃緊,房間裡的溫度在飛快的降低,一股越來越強足以撼動靈神的殺意,一波又一波不停地刺激著他體內早已經澎湃的氣機,氣機以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執行方式迅速調整著依舊躺在床上的身體,不自覺的,他平日裡有些憂鬱的雙眼在夜的暗影裡逐漸放大,放亮,散發出深邃、飄忽而又帶著要吞噬一切的有若黑洞般幽暗莫名的異光,臉上也如同鐵鑄了一樣不再有任何的變化動作。一切像靜止了一般的暗寂!
幽暗中一點彷彿來自虛無的綠光忽地就在房間的角落裡亮起,朦朧的光影在搖曳中逐漸放大,不過眨眼的工夫,越來越大的綠影就將對映的房間裡蒙上了一片綠幽幽的碧光。綠影閃動,一隻鶴樣的東西在飛速的成長,另一邊的床上,僵硬了一樣的丁文依舊連動都不動,只是身上的毛巾被像和綠影的漲大有了聯絡似的,以同樣的速度,自己無聲無息的往腳下蛻去。
漲大到三尺方圓的綠影,“噗”的一聲輕響,爆出耀眼的光華,滿屋綠星飛濺處,一隻三尺左右的綠鶴展翅,箭一般的往床上射來,勁氣一漲,已經蛻到床角的毛巾被彷彿有了生命一般自床上立起、展開,準確無比的罩向綠芒,轉眼又在光華過後的黑夜裡冉冉落回空無一人的床角,房間裡,一切又歸於平靜。
漫天大雨,在空氣急速的閃動裡,一臉怒意的丁文幻現在離家不遠的不高的山坡頂上,暴躁的雨點不斷撲打著他只穿了短褲的身體,赤裸的雙腳穩穩的站在厚厚的泥濘的地上,穩若磐石的右手裡,已經變成暗綠色的大鶴掙扎著,撲騰著,綠光動處,在雨夜裡揮灑出一片片慘淡的綠色。
“如果再不給我滾出來,我就煉化他的元神,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天地之間。”勉強壓制著洶湧的怒氣,丁文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山頂上遠遠傳開,此刻,挺拔的身影周圍,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氣旋,隔開漫天的飛雨,形成一個五丈方圓的怪異空洞,空洞裡宛如魔神般挺立的身影,掙扎的大鶴,慘淡的綠色,組合成那麼的妖異一幕。
“天地玄黃一道宗宇宙洪荒歸天師!”隨著一聲清越的長吟,兩條身影就那麼憑空出現在丁文面前:“無量天尊,施主有禮了。”同時兩道本應無形的氣勁就攜帶著夜空中不停飛舞的雨點像巨蟒一樣的直撞而來。
“砰!”讓整個山都震動了起來的悶雷巨響中,本就不大的山頂上勁氣四射,地上的淤泥爆炸般的沖天而起四散飛揚,更有不少的碎石凌空亂飛,混亂中,兩條身影也在亂雪中應聲拋飛。
“原來是天師道的高士到了,你們不覺的今晚的舉動太過惡毒麼?”亂雨飛落,依舊在隔開落雨的空洞中宛若魔神般挺立的丁文,依舊是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訴說著他心中快要壓抑不住的憤怒。
自從破解了九玄天鎖陣後,丁文就知道會惹上天師道這個麻煩,但是在當時情況下他別無選擇,只有先拿到索魂幡再說。後來在城隍廟接到絕色老道的飛鶴傳書,三月後約戰龍虎山天師道總壇,這都沒令有太多的顧忌,他覺得自己倒是至少還有可以解釋的機會,大不了將索魂幡還給天師道了事,對方也不至於太過分,但是他怎麼沒想到在離約戰之期還有兩個月多時間的時候,天師道的人居然會在半夜對自己出手。
不但御元神化鶴進行了偷襲,而且一見面,又根本不容他分說,用性命交修的無上罡氣劈面強襲,這樣的舉動,就是泥人也會發了土性子,更何況對方居然一點都不顧修行人的顧忌,直接追到了自己家裡,這一點是丁文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儘管對方是傳說中強大到不可抵禦的古老門派。
“絕對不能讓父母、親人和朋友因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驚嚇和不好!”這是丁文自進入修行領域以來,就在心裡暗暗下過的決心,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