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老道緩步走入另一個密室,昏黃暗淡的燈光下,一個個面孔出現在他面前,老道神色詫異而後雙眉緊皺,他帶著憤怒問道:“伯爵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德古拉站在門口,打了個哈哈,“道長不必動怒,我只不過請你的徒子徒孫們來做客而已,他們只不過暫時不能動用那些超凡的本領罷了,並無什麼大礙。”
看著曾經參與過六號碼頭事件的那些徒孫都被困在這裡,清虛老道的涵養就算再怎麼高深,也壓不住火氣,他大聲叫道:“金鑑,你怎麼樣?”
金鑑盤膝坐在那裡,雙目緊閉,一言不發,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老道的聲音。清虛邁步上前,探左手三指搭在金鑑的左手碗處,為他把脈。片刻之後,老道眉頭鎖得更緊,他感覺到金鑑的脈象平和,並無異狀,從他身上也感覺不出來受到了什麼密術的禁制。
老道轉身面向另一名弟子,“冰鑑!冰鑑!醒醒!”冰鑑和金鑑一樣,都沒有任何反應,清虛把過脈後,也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他猛然轉身,雙目逼視著德古拉,厲聲問道:“他們到底怎麼了?”
“道長不必擔心!”德古拉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只是給他們注射一點藥物而已,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麻醉劑,沒有任何副作用,只是會讓人完全失去感知和行為能力。你的這些徒子徒孫,在最後關頭想用自身的修為抗衡這種藥物,不過可惜,他們只能保持盤膝打坐的姿勢直到我給他們解藥了。”
“你用他們來威脅我!”清虛怒道。
德古拉些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長這話說得有傷和氣了。我是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才這麼做的,道長你總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捨棄這些同門吧?”
清虛默然不語,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德古拉就站在那裡等待老道的答覆。突然間,吸血伯爵從老道的目光中察覺出了一絲異樣,他的身體瞬間從原地消失,而在同一剎那,一把桃木短劍凌空飛至,從德古拉原來所在的位置處刺過。
“道長這麼做,似乎不太光彩,有損你得道高人的形象。”德古拉的身影在另一旁出現,陰森地對清虛說道。
清虛怒視著吸血伯爵,“對你這樣卑鄙的小人,還需要講什麼公平道義?”
德古拉不怒反笑,說道:“道長你先不必急於動手,等我把話說完你再作打算也不遲。”老道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德古拉徐徐說道:“我並不想加害道長和道長的同門,如今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畢竟你擊敗了使用天階大召喚術的佩恩,我不得不多加小心些。”
清虛冷哼了一聲,說道:“到底怎麼樣你才會放了他們?!”
“很簡單,基本條件不變,就像我上次和道長說的那樣,只要你將魔黨舉行喚醒儀式的時間告訴我,並且一旦發生衝突,只要道長兩不相幫,事後我自然會放了你的這些徒子徒孫。”德古拉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這些?”清虛問道。
“就這些。”德古拉沉聲說道:“我想這樣的要求,對道長來說不算難吧?”
“我能否考慮一下?”老道說道。
“當然可以,道長有充分的時間可以考慮。”德古拉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清虛擺了擺手,說道:“我就在這裡考慮。我的徒子徒孫都在這裡,我怎可一個人在外面逍遙自在!”
德古拉的神情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隨便道長了,如果你考慮好可以讓門口的人通知我。”清虛點了點頭,德古拉轉身出了密室。
清虛老道在金鑑身邊盤膝坐下,閉目凝神,聽到吸血伯爵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不見,這才以神識和金鑑溝通道:“金鑑,你怎麼樣?”
“師祖放心,除了身體行動不便,沒有其它大礙。”金鑑以神識回應道,“不過其它師弟還處在昏迷狀態。”
“唉!”清虛嘆了口氣,“是師祖連累了你們,是我錯了,本來一心追求無尚道法,沒想到誤入歧途,現在居然連累了本門遭劫。”
金鑑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師祖,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任由他們擺佈!”
“我茅山派決不是可以隨便任人欺辱的,德古拉雖然如意算盤打得好,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我的能力。”清虛老道恨恨地說道:“他以為在這間密室佈下禁制就萬事大吉了,可惜這個程度的法術還阻擋不了我。”
“師祖,您是說有辦法從這裡出去?”金鑑驚喜地問道。
“辦法是有,不過”老道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說道:“你出去後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