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上,如針般的刺痛,卻似疼在成乾的心尖。
五年前的一幕幕溫暖的畫面,一個個熟悉的臉龐,他們的音容笑,貌似是依舊盤旋在耳邊,飄忽在眼前,成乾的眼角精光閃閃,不知是雨水,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隨著進入落夕郡境內,成乾的心越發的不安,悽慘的景象實在難以想象這裡曾生活過十幾代人,處處透著荒涼。
在恐怖的獸潮之下,任何痕跡都會被狠狠抹去,碾碎。
落夕郡的疆域很大,由於沒有明顯的界限,所以都是以治下的城池疆土為界限,這樣一來使得落夕郡的疆域甚至比一些小國還大。
雨一直下,影豹似是感覺到主人急迫的心情,跑得更快,越往風鎮方向,獸潮留下的痕跡越發明顯,一些沖積平原上原本是肥沃的兩天,但現在卻被巨型魔獸、靈獸徹底毀壞,滿目瘡痍,一道道十幾米深的駭然溝壑在雷光下閃現,這是地行獸的傑作。
已經有地行獸出沒的痕跡,村裡的避難所很可能不保。
時間過得飛快,但成乾卻感覺無比緩慢,當他來到久違了六年的月河村時,他驚呆了。
月河村原本依山伴水,村子依檀香山而建,村前就是一條小河,新月形狀的小河環抱著小村,月河之名由此而來。月河長年不斷流,是遠近聞名的秀水。
然而現在,從未斷流的月河河床已經被雜草淹沒,富饒優美的小山村,變得死一般沉寂,成乾愣在村口不知多久,他不願相信眼前這片焦土就是自己的家。
真正的焦土,寸草不生,漆黑一片,成乾跳下影豹,將其收回馭靈寶囊,緩緩蹲下,抓起地上漆黑的爛泥。獸潮已經過去一兩年時間,這不難確定,因為叢生的雜草中還夾雜著一些一人多高的小樹苗。
由於時間過得太久,成乾也找不出這裡寸草不生的原因,能造成這種情勢的無非三種情況。一是異界強大生物。比如魔鬼的腐蝕特性和惡魔的毀滅屬性,都會讓良田數年顆粒無收,第二種是雷雲澤中的龍族,或是能夠噴吐龍息的亞龍生物以及一些奇異的魔獸。靈獸,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人為所致,強大的魔法、道術也可以造成這種效果。
成乾不指望能夠在這裡尋到親人,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便在這片熟悉卻又陌生的土地上仔仔細細的搜尋起來,當他走到避難所所在的位置時,卻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避難所已經被不知什麼力量徹底撕開,成了一個深坑,已經積水,變成了小湖。厚重的石板碎片和零星的鋼鐵掩體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成乾的拳頭狠狠握緊,臉頰上兩行熱流無聲滾落。
不知何時,雨還在下,但天空突然放晴,一道陽光刺破烏雲照亮成乾的背影,成乾緩緩起身,來到原本自己家所在的位置,這裡現在只能看出一些殘破的瓦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成乾就這麼呆呆的立著,成如海、王刀、王劍、王笑、王山鳴、王嬸……僅僅一年的記憶,卻是怎麼也回憶不完,良久,感覺頭上的太陽毒的像火,成乾才抬起血絲密佈的眼睛望向萬里無雲的晴空。
奇珍山中已經時值夏日,毒辣辣的太陽很熟悉,但放眼四周空曠的焦土卻無比陌生,讓成乾感覺一股發自心底的冷。
抱著最後一縷希望,成乾召喚出影豹,踏上前往臨郡的路。
一路上,只有耳畔咧咧的風聲在低語。
直到夜幕降臨,殘陽如血,成乾來到遠近威名的險地,關山隘口,關山是奇珍山的一個分支,也是出入奇珍山的必經之路之一,前往千羽山的必由之路。
天劍門如果有人想來對付成乾,這裡絕對是守株待兔佈置陷阱的絕佳去處,然而,似是應對了成乾的想法,一聲桀驁的狂笑突然在關山之巔響徹,鎮的成乾雙耳轟鳴,心臟都不由一抽,影豹更是一聲低吼,渾身顫抖。
熟悉的威壓,成乾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氣息。
收起影豹,成乾拔出在滅殺捕奴團後得到的雙手大劍,在來的路上,成乾遇到了不止一股盜匪和兼職搶劫的冒險者,這把大劍雖然不如怒海滄瀾劍輕便靈巧,但好歹等級在,相當於天器級別的魔力固化裝備是扮豬吃虎的絕佳利器,誰能想到這麼一個重灌戰士會一瞬間扔出三顆爆裂火球呢?
在這寫盜匪和冒險者眼裡,成乾改良過後的火靈咒和傳說中的爆裂火球沒什麼兩樣。
戎元的狂笑響徹雲霄,如果逃無可逃,成乾相信,重型牛蛋一定會給戎元帶來意外驚喜,他想不到,也承受不了的驚喜。
一陣強烈的威壓當頭落下,成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