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動,也不能言語,但是她還能聽,心還是明的,此時她
早已淚流滿面,神情淒涼痛苦……
刁木實在不忍看下去,他下意識地望著一旁的沙心如,她幽幽道:“要拿紫令也可以,
但我們應同時交換,我給紫令,你給人。”
蘸冷笑道:“娃兒,你當老孃是混子,人要是現在給了你們,老孃怎麼脫身呢?”
刁木不屑地道:“我們讓你走。”
西淫略一思索,笑道:你們先出去吧。”
二人相視一眼,惟有依言退出門外。
西淫也挾制著婦人跟了出來,她甚感得意,淫笑道:“現在我們依約交換吧。”
刁木沉聲道:“好……”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西淫正笑眯眯地向他直搖頭。
她眉眼一飛,笑道:“為公平起見,就由我們兩位與那位姑娘來交喚吧。”
微微一怔,刁術側瞥向抄心如,她正好也瞅著刁木,二人會心一笑。
沙心如輕聲道:“那就由我和前輩進行交換。”話聲中,她已輕移蓮步,像一陣風一樣
緩緩吹過去。
西淫可是老江湖,雖然這少女全身沒有一絲凶氣,但是,她依然十分謹慎。
兩人只有一尺的距離了,互相站定。
沙心如輕聲道:“可以開始嗎?”
西淫冷厲道:“拿出來,先讓老孃看看是真還是假,老孃可不含糊。”
微微一笑,沙心如自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適的令牌,此令成橢圓形,中心有一神像。
的確做功精絕,神妙雙無。
西淫的心不禁狂跳起來,她彷彿看到自己拿著紫令,在“百卉院”意氣風發的豪情。
但是,就在她心神閃失的一剎那,沙心如卻出手了。
右手食指優柔地一彈,一道冷光閃襲西淫眉心,左手幾乎在同時抓住婦人手臂往懷裡疾
拉,她的出手好快,快得令人難以言喻。
西淫猛然覺察,怪叫一聲,人己如瀉地水銀猛退,她叫反應快,退得更快!
但是,那一道冷光卻突地裂爆,無數細小無比的,如薄霧般的芒線勁射而出。
西淫冷慄不已,如一道煙溜去!她實在感到恐懼,因為這暗器實在詭秘。
沙心如原可趁機對其痛下殺手,但她沒有,因為她不想殺人,她出道至今還從未殺一人。
刁永驚疑地看著她道:“沙姐姐,你那一手可真絕,我……”他忽地噎住了,朗目中竟
已滲出淚花,在陽光下閃閃奪目……
抄心如也幽幽地看著懷中的婦人,她己七孔流血,早巳斷氣。
良久,刁木狠聲道:“西淫可真毒辣,她點了老奶奶的穴道時,便己下了毒,她從未想
到要放這位老婦人一命,一家三日,因我們全毀在那蛇蠍毒心的婦人手中。”
幽幽地,沙心如輕聲道:“木,別怪自己,生死輪迴上天註定,我們還是把他們葬了吧,
合在一起,到了另一世界,他們還是美滿和睦的一家。”
日當頭頂,一位少女和一個少年並肩站在一起,在他們面前有一隆起的墳,兩人默聲哀
掉祝福著,良久,兩人叩了三叩,懷著悲痛的心情,悠悠離去。
如今,紫令少年的聲名如日中天,沙世遺孤也被人傳頌得彷彿仙境中的奇蹟女子。
刁木被人形容得可怕得不得了,甚至比鐵心更甚,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紫令少年已經走散了,刁木和沙心如找追了以前會合的地點,均無所獲,連暗記
都未留下!
刁木望著與中鬼大戰時留下的場景,淒涼依舊,沉聲道:“沙姐姐,那股幽音是誰發出
來的,能在十里之外傳出如此朗晰的聲音,縱觀天下武林,不出五個。”
沙心如沉吟道:“你知道,五十年前,武林中功力修養最高絕的是誰嗎?”
微一思索,刁木道:“當然是一尊一仙一幽,他們乃是武林公認的三大異人。”
微微—笑,沙心如柔聲道:“不錯,那股幽音便是‘一幽’所發出的。”
刁木驚訝得睜大朗目。沉聲道:“‘天外飄幽’我獨行,他不是已經退出江湖了嗎?”
沙心如悠悠望著天際,幽柔道:“聽我義父講過,‘天外飄幽’我獨行在退隱江湖之時,
曾極欲尋得紫令下落,在他歸隱五十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