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顏開,囑咐廚子下次多做點這種羹。這廚子的手段十分高明,用同樣的材料做了許多道菜,味道各不相同,但是因為材料的關係,回味都是一般的美妙。李莫愁吃了幾日也沒厭煩。
忽忽到了臘月二十七,這日早起就下起鵝毛大雪,不到一個時辰,院子裡就銀裝素裹。李莫愁近來常常嗜睡,她吃過早飯,重又上床,裹著被子抱膝坐著,聽著門外呼嘯的風聲以及雪落的聲音,不禁又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
她正在迷糊間,杏兒提著一包木炭進來,看見李莫愁睡眼惺忪,就要上前扶她躺好,李莫愁伸手一擋,搖頭道:“杏兒,我不想睡呢。”杏兒看她懶洋洋的模樣,笑道:“小姐,你歇著吧,冬天容易犯困,今天大雪天的,也沒地方去。”李莫愁推推她道:“我再坐會兒吧,等撐不住再睡,剛吃完早飯就躺下,對身子不大好。”
杏兒在炭盆裡加好炭,就悄悄出去了。李莫愁又坐了會兒,不知不覺睡著了。到了中午時分,杏兒進來叫李莫愁吃午飯,見她把自己堆在一堆被子裡,歪著小腦袋睡得香甜,不禁抿嘴一笑,捏住李莫愁鼻子,喊道:“小姐,起來吃飯了。”李莫愁罔若未聞,繼續閉著眼睛。杏兒又喚了幾聲,見李莫愁沒反應,以為李莫愁早已經醒過來,此時故意裝作沒反應逗自己玩,遂笑道:“小姐,我撓你癢癢啦。快點醒來。”李莫愁黑長的睫毛搭在眼瞼上,就似一個玉娃娃般,沒半點反應。杏兒將裹著李莫愁的被子鬆開,剛要撓她癢癢,只見李莫愁失了被子支撐,咕咚一聲倒在床上。
杏兒一看情形不對,忙推搡著李莫愁,口中急道:“小姐,快點醒來,不要嚇我。”李莫愁隨著她的推搡晃動著身軀,除此外沒半點反應。杏兒忙奔到外堂,讓那裡待著的幾個小廝去叫人來。
聽說李莫愁昏過去,不到一刻鐘工夫,曲名江,歐陽克,歐陽鋒,歐陽林以及平素難得一見的於氏都匆忙趕過來,杏兒早就哭的不能自己,坐在床頭抓著被子抽噎的話也說不出,半天才說明白李莫愁早上睡著以後,中午怎麼也叫不醒了。
歐陽鋒眉頭一皺,抓起李莫愁細細的手腕,運起一絲內力在她體內細細探測。這絲溫和的內力在李莫愁經脈裡遊走一圈,歐陽鋒只感覺李莫愁經脈內雖有內力,卻對自己輸進她體內的這絲內力不見半點抵抗。就算普通沒練過武的人,若是被人探測經脈,經脈中也會有微弱的抗力,內力越高強者反抗力越大,像李莫愁這種情況歐陽鋒實在是沒見過。他加大那絲內力,又在李莫愁體內執行一圈,這次內力行到她胸口的檀中穴時,忽然如泥牛入海般不見蹤影,駭的歐陽鋒一跳,忙看向李莫愁,只見她仍是安靜的躺著,不見半點反應。
看見歐陽鋒神色驚疑不定,曲名江慌道:“二哥,莫愁有事沒有?”歐陽鋒搖搖頭,又點點頭,半天才沉吟道:“我不太清楚。她的內息十分古怪,我也不知道是為何。”說著將剛才的情形說出,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是為何。曲名江性子最急,馬上遣人去山下找大夫,此時馬上就要過年,醫館早就閉門,曲名江囑咐下人若是大夫不來,就綁了來,晚間時分,院子裡已經多了數十個被強行擄來的名醫。
這些名醫望聞問切一番,個個都看不出李莫愁得的什麼病,又在一起討論半響,仍是沒有結論,只知道她昏睡不醒,卻沒半點方法。曲名江看這些名醫也沒輒,大怒之下就要將他們關起來,其中一個大夫一看勢頭不對,忙站出來道:“這位老爺,你家小姐的病,若是用針灸試試,說不得能好。”曲名江病急亂投醫,應了下來,領著那大夫到了李莫愁屋裡。大夫自知自己的法子兇險,怕曲名江阻止,假意讓他去尋東西,自己趁此機會下手。
那大夫拿出十幾根金針,最短的小指般,最長的二十多厘米,一根根寒光閃爍。那大夫正要下針,歐陽鋒掀簾子進來,看見這大夫持著一根細長的金針往李莫愁百會穴戳去,大怒道:“庸醫爾敢。”那醫生被嚇得手一抖,長針歪掉,斜斜順著李莫愁頭皮滑下來,直戳到耳後,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滲出滴滴血珠。
歐陽鋒喝出那聲以後,瞬間撲到大夫身邊,一掌擊在他天靈蓋上,那大夫頭骨碎裂,兩眼凸出,軟軟倒在地上,再也活不成了。那大夫被歐陽鋒喝斷時候,臉上滿是驚慌之情,如今瞬間被殺死,臉上的表情仍是那般,似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過了片刻,曲名江拿著大夫要的野參回來,一見歐陽鋒臉上滿是怒色,地上又躺著個死大夫,驚道:“怎麼了?”歐陽鋒伸手拭去李莫愁耳邊血珠,搖頭道:“這大夫居心不軌,你居然讓他獨自呆在這裡。他要用十分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