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來了!”杜卡拿著兩個急救包一頭闖了進來,喘息未定他又說:“達巴拉在外面,他還帶著幾個急救包,不過因為這裡是神廟,我不敢隨便讓他進來。”
很好!周吉平讚歎了一句,開啟了急救包。另一邊,弗朗索瓦已經把昏迷狀態下的熱埡放平,完全把她肚腹上的傷口露了出來。
斜斜的,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深達腹膜,這回可輪到周吉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一般的外傷救治周吉平懂,也練過幾次。但這樣深,這樣嚴重的傷口,周吉平卻沒辦法應對了,以他的水平還不足以解決眼下的麻煩。
要知道,這種切開面板和肌肉組織的傷口是需要分層縫合的。否則,哪怕面板縫合得很好,但下面的肌肉組織未經縫合,面板的縫合只能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而這樣的傷口對縫合技術的要求,幾乎是有一定水準的專業人員才能做的,已經遠遠超出了周吉平的能力範圍。
看到周吉平在發楞,弗朗索瓦明白這傷口難住了周吉平,他在一旁努力剋制著心中的焦急說道:“我也學過一點縫合技術,要不讓我來試試?”
聽到弗朗索瓦這樣說,周吉平連猶豫的過程都沒有,馬上站到了旁邊——他知道,這樣的傷口,可不是學過一點縫合技術就能對付的,這肯定是弗朗索瓦為了防止自己難堪才說的。
周吉平才退開,弗朗索瓦就從急救包裡取出消毒用品,先把手上消了一遍毒。然後,又給熱埡打了一針嗎啡。接著,他取出縫合用的針線,開始為熱埡分層縫合傷口。那動作熟練的,簡直像是一位外科手術專家,看得旁邊僅剩的幾人,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看到弗朗索瓦這番做派,周吉平不由得對弗朗索瓦這個人更感興趣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原先埃裡克說他是武器設計師。可看他現在的樣子,卻又無論如何也和軍火商搭不上邊,倒像是個專業的外科醫生。
大約半個小時後,弗朗索瓦順利地縫合了熱埡的傷口,不過此時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在周吉平的幫助下,弗朗索瓦又為熱埡清洗了傷口,然後規規矩矩的把熱埡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謝謝!”做完這一切,弗朗索瓦似乎已經累脫了力。他向周吉平道了一聲謝,然後就一**坐在身邊的凳子上,不再說話。
周吉平饒有興趣的看著弗朗索瓦的舉動。弗朗索瓦為熱埡縫合完傷口後並沒選擇離去,顯然他正等著自己問問題。
周吉平叫過杜卡,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杜卡轉頭出去了。
不一會兒,有幾句負責救治傷員的達蒙戰士走進來,用簡易的擔架把熱埡抬了出去。接著,無關的人員都被清出了神廟的正室。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的完全一些。”周吉平對弗朗索瓦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弗朗索瓦開始講述他和熱埡之間的故事。原來,自從弗朗索瓦在這裡落戶以後,身為放牧管理的他,經常看到熱埡獨自一人在畜牧圍欄不遠的墓地出現。由於熱埡還是負責肉類的管理工作,一來二去,弗朗索瓦和熱埡漸漸的熟悉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熱埡是達蒙部落十多年前救下的本色達蒙,為了報答朋熱的救命之恩才嫁給朋熱的。
戰爭之王 …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苦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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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草原達蒙相比,作為本色達蒙的熱埡其風俗習慣與朋熱完全不同。這一點,熱埡自己沒有說,朋熱也不可能知道。直到朋熱死後,經常去朋熱墓弔唁的熱埡遇到了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這才意外的發現:熱埡居然上過學,受過基本的文化教育。雖然她是在教會學校上的學,但有了知識的熱埡,在對一些事情的理解和思考能力,與沒有任何文化知識基礎的土著完全不同。不但如此,甚至熱埡還能勉強用法語和弗朗索瓦進行簡單的交流。
很多事情,一些和土著沒法溝通的話,弗朗索瓦卻可以和熱埡講明白。同樣的,失去亡夫以後熱埡內心中的一些苦悶,流落到草原部落的種種傷心和無奈,熱埡也願意和弗朗索瓦講起。就這樣,一來二去之下,不知是能夠互相溝通的作用,還是能夠互相理解的原因,反正弗朗索瓦和熱埡,這兩顆孤寂的心竟然越靠越近——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就在這片狂莽的大相愛了。
“那她為什麼要自殺?”聽完弗朗索瓦的講述,周吉平問道。
“我們的事情已經被很多人發現了,她擔心酋長回來後會處罰我們,尤其是以現在我這樣一個特殊身份。另外,她也不敢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