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以我的人格擔保,奧利弗先生是不會說出去的,對嗎,奧利弗先生?”
“對對對,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承認:我剛才別有用心,我在估價上動了歪心思。我重新估價,我重新估價!如果這次說的不對,大酋長先生再殺我不遲。”奧利弗在周吉平的腳上喘息著說,兩隻手已經不顧一切地抓住了周吉平穿著草鞋的腳,用力的向上抬著,希望那上面的力量能夠小一些。
“你不能殺他!”已經站起身來的木巴長老,看了看已經被凶神惡煞般的周吉平嚇得面色蒼白的利拉後。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一臉嚴肅的對周吉平說道。
周吉平立時把眼睛盯上了木巴長老。不知什麼時候,周吉平的眼睛又開始充血。血紅的眸子死死的盯在木巴長老身上,饒是木巴長老見多識廣,也被周吉平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
但木巴長老還是迅速地調整了過來,繼續昂然迎向周吉平的目光,然後堅定的說:“你不能殺他,這裡是恩格羅,這裡是布須曼人的領地,他是布須曼人請來的客人,你殺他就是對布須曼人的汙辱!”老人的目光堅定而執著。好象周吉平如果真的敢殺人,他就會不計後果地衝上來與周吉平拼命。
“是啊,是啊,周先生,我們的合作就是為了賺錢,可不能還沒開始合作就殺人,那樣對我們的合作可是頗為不利的。木巴長老可是為了我們三方今後的合作考慮的,更何況我們今天談得還是很好的,幾十萬的草原部族不是已經被釋放了嗎?千萬不要動怒。”說著;韋爾夫把目光頻頻看向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利拉,暗示他該說點什麼了。可利拉還是青白著臉楞在那裡,顯見是被周吉平剛才的兇悍模樣嚇著了。
周吉平根本就不想殺人,他現在等的就是利拉的一句話,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臺階而已。可利拉居然半天沒說出話來,這讓他有點騎虎難下了。
另一方面,周吉平也感覺出了血鑽激發自己潛能的負面效果。他眼前現在是血霧迷濛的一片,一陣陣不知來自於何處的怒意,沒來由的一些血腥場景,正不斷地從他的腦海裡跳出來,讓他越來越沒法自制。這股怒意似乎正在催促著他腳下發力,踩死正在不斷討饒的奧利弗。他不得不努力保持著頭腦的清明,才能控制著讓自己的腳不踩下去。
周吉平僵在那裡不動,見多識廣的韋爾夫和木巴長老也看出周吉平根本是沒有殺人的意思了。木巴長老的口氣也從剛才的急迫轉為了循循善誘:“達蒙大酋長,不要忘了你是來重修布須曼人和達蒙人傳承了幾百年的兄弟情誼的。如果你這一腳踩下去,一切辛苦可就白廢了。”
一邊說著話,木巴長老和韋爾夫兩人先後把目光投向呆坐在那裡的利拉,鼓勵著、或示意利拉開口說話。
在木巴長老和韋爾夫的暗示下,利拉也終於醒悟了過來,知道該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達蒙大酋長閣下,你不能殺他……他是我們請來的,將來如果合作的話,也許我們還要用得著他。”勉勉強強一句話說完,利拉的頭上已經見了汗。在他的話語裡,已經感覺不到一點優雅和傲慢,卻盡是勸導和說情的口氣,甚至還有那麼點乞求的意味。
聽到利拉說出這樣一句話,木巴長老失神地暗歎了一聲——這樣一句話,幾乎就把利拉與奧利弗之間有交易的事情完全確認了下來。連一旁的韋爾夫,臉上鄙夷的表情也是一閃即逝。
銀樣蠟槍頭不中用的東西!周吉平心中暗罵了利拉一句。終於在韋爾夫和木巴長老的借勢勸導下抬起了腳。周吉平的腳一抬起來,眾人的心都放鬆了下來。倒在地上的奧利弗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一下子頹然地倒在地上。
可誰也沒料到,周吉平的腳抬起來不假,卻在抬起後又看似隨意的用右腳往外一趟,嘴裡說了聲:“一邊去!”這下,倒在地上的奧利弗樂子可大了,整個人立時像條死狗一樣被踢了出去。
他的身體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出好幾米,撞得沉重的雕花木椅都翻倒了兩個才停了下來。這一下,奧利弗也被撞得不輕,呲牙咧嘴的捂著被撞疼的腰,一個勁的低聲呻吟。
“說!”周吉平揚了揚手中的皮囊,目光灼灼地盯著奧利弗,一點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被曬得黑黝黝的面板,再加上臉上用匕首颳得並不乾淨的胡茬,顯得比美國西部片裡的土匪還要兇惡幾分。
見此情景,木巴長老等人也有些無奈。好歹周吉平已經放開了奧利弗,不準備殺人了,幾人也只好任周吉平繼續發威。
“價值在七百五十萬到八百萬美元之間,如果後期切割和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