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張雷等人見過一些對修妖者的描述,恐怕還會錯認其為化形期的老怪物呢,他如今身高近二丈、嘴露獠牙,頭生兩隻墨色的尖角,後面還拖著一條長滿了鱗甲的鐵尾,更令人心驚的是,其渾身上下長滿了黑紅色的妖紋,將其原本的身體掩蓋了大半去,透漏出一股說不出的煞氣。從面容上,隱隱能看出憑窗原先的容顏。可現在的他,眼露碧綠色的兇光,充斥的全是嗜血殺戮的氣但非常凝聚,並沒有失控,人性尚存的樣子。他衝著對面的幽竹冷冰冰的望了一眼,身子突然一伏,就如同箭矢一樣的激射而來。
幽竹急忙衝上空的法器一點指,六件法器便呼嘯著砸了過去,本以為能將其逼退,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一道沖天的煞氣就從迎面撲來的憑窗身上傳來,接著其暴怒的硬撞上去,任憑所有的法器打在它身上,僅是將其肉身打得略凹了一點,只有利刃型的法器才在上面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痕,轉眼就被修復如初,六件法器也是僅將其打退了三丈,可以說是毫髮無傷。
妖化的憑窗仰天狂吼一聲,突然雙隻手臂如同風車一樣的狂舞了幾下,那圍著它的幾件法器,瞬間就被其鋒利無比的十指切割的不住哀鳴,甚至表面出現了道道白痕。未等幽竹做出下一步動作,妖化的憑窗眼中碧光一盛,身子晃了幾晃,就妖異的出現在了幽竹的護罩前,並伸出一隻利爪狠狠的抓下。
“嗞啦”一聲。光罩猶如紙糊的一般,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好在此時幽竹及時的將防禦法盾祭了出去,正好擋下了此抓,可是盾面上也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抓痕,並且幽竹臉色也是一白,顯然反震之力不小,見到此景,憑窗冷笑了一下,另一隻爪子也閃電般的向盾牌抓去下。可馬上他臉色一變。猛一收爪縮身,兩隻胳膊交錯成十字形橫在了身前。與此同時,第二次法器的攻擊到了其跟前,再次結結實實的擊在了其身上。
不過這一次,有了防備的妖化憑窗並沒有被擊退,只是硬生生的被這強大的衝擊,再次被打得怒吼了幾聲,讓只接下了一抓的幽竹,總算緩了一口氣來,並略擦下額上的冷汗。
憑窗所化的妖物一連兩次都沒有建功,顯得更加暴躁了,看來憑窗雖然能控制,但多少還是被影響了些心性。見法器也被彈開,它馬上就張牙舞爪的再次衝上,但同樣的被法器盾牌檔下了一擊,接著被六劍法器拉回了原處。
看到這一幕的張雷,緊皺起雙眉。這妖物既然連巨鍾都能抓破,身體還能抵擋住幽竹的法器攻擊,可見普通的頂階法器對其絕沒有什麼效用。
又僵持了一會,一件法器被其抓在手中,兩手間勁氣微吐,那件法器頓時四分五裂,被徹底毀掉了,憑窗壓力頓時大減,幽竹急忙又放出一件法器才勉強抵住。
隨後扔出一條縛敵的法器,再次將憑窗困住,一拍腰間,竟又飛出幾件法器來,而且全是頂階法器,近十件法器以玄奧的軌跡緩緩轉動,幽竹兩手一掐決,眾法器齊齊發出了一聲長鳴。竟如同星隕一般的自行旋轉起來。
看著憑窗所化妖物,幽竹臉上顯出一絲獰笑。伸出兩根手指,衝著那化為了巨大光碟地法器一點。頓時旋渦上的光華,一縮一漲,突然爆射出了無數地纖細藍絲,一下將其下方的數十丈的範圍全都籠罩在了其內。
剛脫困的憑窗根本沒有躲閃的能力了,看著聲勢驚人的纖細藍絲在幽竹的控制下,全都聚於一處,激射而來,只能更著頭皮以肉身之力硬抗,無數的藍絲在射在憑窗身上時,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每根藍絲雖無法對憑窗造成大的傷害,但成千上萬的藍絲聚在一起,就是憑窗妖化的肉身也無法抗住,只是一會便被擊破了防禦,渾身上下滲出道道血漬。
待這招過後,只見空中的幾件法器都已經靈光大減,竟然從頂階法器的水平降到了上品法器的地步,手臂抬起,靈光牽引著將法器收回,眾人將視線移到憑窗身上,只見其渾身上下,全部被血液覆蓋住,立在空中一動也不動,張雷還以為憑窗已經被打得喪失行動能力了,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不對,要是如此怎麼可能還會浮在空中,憑窗竟無事!
只見憑窗突然動了,周身血光忽的飄散,又凝聚在身,形成一幅護甲披在身上,再一次撲向幽竹,只不過在氣息上給張雷一種要盛極而衰的感覺,看來是施展了什麼大費精元的秘法,幽竹這下可有些慌了神,急忙又取出數件頂階的法器迎了上去,不由讓圍觀的修士感到大為無奈,這人身上的法器真多。
二人在半空不停的移形換位,終於憑窗先打破了僵局,仰天怒吼,頭頂的尖角發出悽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