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試試牢飯的味道麼?”
這話一點不客氣,幾乎就是威脅了。
何況對方不過是個九品幕僚,秋葉白乃是堂堂一品大員,如此這般說話已經是*裸的以下犯上。
秋葉白脾氣再好,如果容得對方這般說話,她便不用在自己底下人面前再混了。
她微微眯起眸子:“小七,掌嘴。”
小七早在對方態度輕慢的時候,肚子裡就憋著氣兒,他輕笑一聲:“是。”
“誰敢……!”韓忠身邊的校尉們皆齊齊從桌邊起身,厲聲道。
但是他們話音剛落,‘啪啪’空氣裡響起兩聲清脆的巴掌聲。
那青衣幕僚瞬間就被甩得眼冒金星,趴在桌子上,張嘴就吐出兩顆血淋淋的牙來。
宴客廳內的氣氛瞬間僵硬起來,宴客廳四周一下子衝進來不少士兵,校尉們的手齊齊擱在了自己刀上,對著秋葉白他們怒目而視,拔刀相向。
而司禮監這邊的人也紛紛站了起來,抬手也是利刃出鞘。
但秋葉白卻忽然抬手一攔小七等人,她目光一涼,足尖一點,身形旋地而起,繡海水山川披肩一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卷向客廳門內的龍衛們。
龍衛眾人只覺得面前一道厲風捲過,眼前一花,還沒有看清楚人影,手腕便是一麻,下意識地便鬆了手,武器脫手。
而片刻之後,一道穿著飛魚服修挑的人影站在了廳內,平抬的雙手一鬆,頓時“哐當、哐當”一堆刀劍全部都落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一干龍衛們這才發現自己的武器全都沒了,就算是身經百戰,他們也都瞬間呆若木雞。
如果對方要殺他們,他們這些人在失了武器的時候,大概已經沒命了。
韓忠的臉色也霎時變了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秋葉白的武藝竟會這般高強,但是很快恢復了鎮定,他細眯眼裡閃過異樣森冷的目光:“秋督公,你……。”
“本座乃是皇權授命,監理萬軍。”秋葉白看向他們,微微一笑:“同時也乖戾無常,錙銖必較,蠅營狗苟、卑鄙無恥、陰險惡毒的小人,韓都尉真的想要得罪本座麼?”
何必一副下巴掉了的樣子睨著她,她不過是替他們說出心聲罷了。
龍衛眾人:“……。”
這個承認得好直接。
司禮監眾人:“……。”
大人總結得真是精闢,太。
全場最安靜鎮定的大概算是百里初和明光殿的人,百里初只依舊坐著,含笑看向場內威風八面的‘奸佞小人’,不置一詞。
雙白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表情,怎麼看都覺得自家殿下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
秋葉白同樣*裸的威脅和方才她露的那一手讓韓忠再鎮定,臉色都還是變了變,他沉默了一會,卻忽然道:“脫衣服。”
宴客廳裡的所有人都楞了楞。
但是片刻之後,所有龍衛的人都開始伸手解腰帶脫盔甲,軍人令行禁止,從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所以他們從不質疑上司的命令。
秋葉白這邊的人全部都愣住了,這算是打不過,然後開始耍賴?
百里初則是目光微冷,打算起身讓秋葉白閉上眼,他的女人看的男人夠多了,難不成真要博覽群鳥麼?
秋葉白似心有靈犀地忽然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意在讓他稍安勿躁。
百里初眯了眯眼,還是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龍衛們的上半身便裸露了出來。
韓忠才冷聲道:“夠了。”
龍衛等人才停止了繼續脫的舉動。
秋葉白和百里初這邊眾人也都再次愣住了,他們的目光停在龍衛們的身上,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
秋葉白看著那些幾乎脫下盔甲之後,可以算是瘦骨嶙峋的身軀,不少人身上還有傷痕未癒合。
她喉頭微緊:“這是……。”
“這就是您看見的精銳,令行禁止、軍容肅整的龍衛精銳,駐守在粵東和南疆前線與苗人拼殺的軍人。”韓忠看著她淡淡地道。
“我本該也讓大人看看我的身上,但是有些傷怕嚇著大人也就不獻醜了。”
同時,他比了比桌上的吃食:“方才您的人說這些東西怠慢了,但就是這些東西,龍衛計程車兵也三日才能吃上一頓,並且沒有任何配菜,這些都是咱們府裡所剩不多耳朵存貨。”
大鼠等人皆動容了,他們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