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斯立刻點頭,驕傲地拍了拍自己胸膛,示意包在他的身上。
秋葉白又道:“你再想想怎麼對付海盜。”
艾維斯一呆,海盜?
她看著他點點頭:“沒錯,我相信你漂洋過海而來一定非常清楚要怎麼對付海盜!”
艾維斯嘆了一口氣,果然這條回國的寶船不好掙。
看著艾維斯在那裡對著面前的紙上一邊沉思一邊畫畫寫寫,秋葉白心中略寬,也許他們最快今晚便可以啟航。
隨後她朝寧春和白十九點點頭,示意他們看護好艾維斯之後,便轉身出了艾維斯的房間,向他們議事的小飯館走去。
白十九看了眼寧春,便自動自發地走到她身邊坐下,換來她一記冷冰冰地白眼:“你要是再囉嗦,我就把你扔出去。”
白十九看著她,嘆了一聲,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她身邊。
寧春雖然不願意,但是奈何自家四少吩咐過了,她也無可奈何、
秋葉白一進飯廳,便看見大鼠、小七、一白、雙白等人皆在用膳,她喚了大鼠和小七出來:
“大鼠、小七?”
二人隨便扒拉了完了碗裡的飯菜,便立刻起身走到秋葉白身邊:“四少。”
秋葉白低聲吩咐了他們幾句,大鼠和小七齊齊點頭:“我們定會在午時趕回來。”
隨後大鼠和小七便點了司禮監七八個老手,隨後便去押著何��氖σ�黃鴣雋松降攬凇�
他們離開之時,天畫正領著兩名護衛在港口裡四處閒逛,他忽看見小七等人策馬離開,不免顰眉:“他們這個時候出去是作甚?”
兩名護衛皆搖頭,暗自道,你這個‘自己人’都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那些人出去是做甚?
天畫神色有些冷凝,隨後忽然問:“若是咱們的信兒昨晚傳出去,最遲泉州什麼時候會收到?”
一名護衛沉吟道:“咱們在泉州無據點,但是福州有,若是時間夠快,福州快馬加鞭今日午時之前就能到泉州。”
天畫微微頷首:“很好。”
隨後,他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秋葉白領著艾維斯去檢視船隻的身影,唇角彎起森冷的笑意。
……
秋葉白負手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覺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那麼漫長了。
從早晨開始到午時,彷彿過了許多個時辰。
隨著日頭慢慢地升起,一直沒有小七和大鼠的訊息,讓她心中隱有心浮氣躁與莫名的不安。
而眾人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變熱,都有些躁動,連著被關押的人也跟著有些騷動。
“大人不必擔憂,相信他們會順利歸來。”一道幽涼低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一怔,隨後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高挑熟悉人影,便忽然心中的躁意在他一向靜水深流的幽眸裡消散了去。
“嗯,”她微微頷首,轉過身去,卻忽然感覺身後之人一伸手將自己攬入他懷裡。
她僵了僵,但見周圍並無他人注意,便索性放鬆了緊繃的身子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微涼而寬闊的懷抱,似海洋一般將她包裹,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輕嘆一聲:“染軍師,我擔心……若是他們被軍事要塞的人發現不對勁怎麼辦,若是來不及歸來又當如何?”
百里初攬著她的纖腰,低頭輕嗅著她髮間的香氣,輕描淡寫地道:“若是不能不見血地完成目標,那就見血好了。”
他的聲音涼薄而淡漠。
讓她想起那個他下令鶴衛剿滅葉城駐軍的時候。
她知道,他也可以一點不留情面地同樣在這裡大開殺戒。
這一次雖然調集的鶴衛們雖然不多,但是他們太過於擅長殺戮,尤其是在這種半封閉的環境之下。
她是見識過數次他們的手段的。
而他是一個統治者,若是能換取南疆的勝利,這種流血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上一次,她尚且會勸阻,但是這一次呢?
她忽然遲疑了,這一次,她身上揹負著前線成千上萬條的性命。
“不必多慮,離午時還有半個時辰不是麼?”百里初伸手輕撫她纖細的背脊,眸光溫涼地看著懷中之人,她脊背的僵直透露出了她的緊張。
也許,這一次南征他給小白太大壓力了?
她點點頭,向窗外看去,是的還有半個時辰。
只是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