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之後,便示意兩名鶴衛將他強行攙扶起來,往外半架著他離開。
秋雲上神色亦是一冷,想要甩開身邊的鶴衛,自己走,但是鶴衛的手如鐵鉗一般,紋絲不動,他的試圖掙扎只是讓他自己徒增痛苦罷了,最終還是這麼被架著離開了。
經過秋葉白身邊的時候,她似要聆聽秋雲上教誨一般微微側臉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父親,您是不是也認識老仙,只是您從他那裡學來的東西,始終就像你的人一樣,是個花架子。”
秋雲上身形一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任由兩名鶴衛人將他攙扶離開。
百里初看著秋葉白,神色莫測地道:“走罷,駙馬?”
說罷,他轉身離開。
秋葉白輕咳一聲,立刻跟了上去,寧秋也默默地將自己剛剛收了滿滿一袋金銀的袋子收好之後,也跟了上去。
其餘人見著,也沒有什麼人熱鬧好看了便也都做了鳥獸散。
……
攝國殿下駕到,魯將軍這些人自然是要趕緊跟著上去伺候的,他們倒是聽說了這位殿下的潔癖,立刻將營地裡最好的營房讓了出來,又準備了新的木桶澡盆子,用最快的速度燒上了熱水給端進房間。
百里初讓雙白伺候著他洗乾淨手了以後,便提著一隻華美的黃花梨木盒子,款步走向一邊坐著喝茶的秋葉白淡淡地道:“可以了,脫吧。”
秋葉白一愣,有些警惕地看著他:“脫什麼,衣服?”
這位公主殿下不至於罷,來這裡就是要找她瀉火,還要用上‘工具’?
寧春給他澆的冷水還不夠?
百里初一眼就看穿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精緻的飛眉頓時一顰,一邊開啟擱在桌上的黃花梨木盒子,一邊不耐地道:“你肩上不是受傷了麼!”
秋葉白這才看見他手裡的的黃花梨盒子裡全部都是瓶瓶罐罐。
“咳。”秋葉白輕咳一聲,耳根子略熱,尷尬地道:“哦。”
她想說讓寧秋來就好,一抬頭卻發現寧秋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頓時心中忍不住暗自罵了聲沒義氣的丫頭,隨後她遲疑道:“那個……我自己來就好。”
百里初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涼薄地道:“不要讓本宮再說第二次脫衣服。”
“你已經說了……。”面對‘惡人’的威脅,她低低地嘟噥,最終她還是乖乖地自己解鎧甲的帶子,去衣除衫。
免得萬一某人一用強,讓外頭人以為光天化日之下,房間裡頭髮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兒!
秋葉白衣衫全部解開之後,便可以看見雪白纖細的肩頭上一片青紫幾乎蔓延到她的束胸上,看著一片觸目驚心。
“你這個蠢女人,作甚不殺了他!”百里初看著她肩頭一片青紫,眉間一擰,差點把他手裡的金創藥盒子給捏扁。
“光天化日之下殺了兵部尚書,還是我名睜言順的爹,才是蠢女人罷?”她本有點不爽,但是看著百里初緊緊抿著的唇角,泛白的骨節,她還是嘆息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他敬我一尺,我不是已經還了他一丈麼?”
提醒百里初秋雲上可是傷得比她重多了。
“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受傷!”
百里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脫掉,去把自己洗乾淨了。”
說罷,他在藥箱子裡選了幾個藥瓶子便往屏風後的浴桶走去。
秋葉白:“……。”
最後這話可真耳熟,在哪裡聽過呢?
不過她只猶豫了一會,見百里初進了屏風之後,就立刻極為乾脆地把褲子一扯,束胸利落地扯下來,再利落地扯了大絲綢澡巾往身上一裹,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過分暴露之處後才立刻往屏風後去。
她一進屏風後,就聞見一股子奇異的香氣,剛想說味道真好聞,但一低頭看見那桶裡渾濁的紅色、黃色混合成的不知道什麼如同湯羹一樣的東西,瞬間就想起了某些在茅坑噁心的玩意兒,她的臉綠了綠,立刻轉身輕手輕腳就要離開。
卻不想澡巾的尾巴拖在地上,被人一腳踩住,她差點一個跟頭栽倒,澡巾也跟著落地,春光畢露。
她大窘,手忙腳亂地扯著澡巾遮身時,卻聽見身後穿來百里初冰涼的聲音:“小白身上有哪裡是本宮沒有看過的麼?”
秋葉白見他完全沒有抬腳的意思,只好朝他白了一眼,背過身去,喃喃自語:“殿下身上有什麼是我沒有看過的麼,怎麼殿下不在寢殿裡光著身子走來走去?”
就算他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