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滿足。你也應該感激上蒼不薄的賜予,愉悅地吮吸這甜蜜的幸福生活的蜜汁。怎麼還效窗外的悽悽苦雨,慼慼長流淚?怎麼還效下灘的濺濺流水,聲聲杜鵑啼?有句俗語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莫非這說的就是你?”竹海見尤瑜還沉浸在憂鬱的苦水中,也起身撫拍著他的背,望著窗外的雨,指著下灘的水,故意揶揄他。
“竹海,你說我愛情的旅程,經歷兩次八年抗戰,一點不假。不過,全說曲折,也不符合實際。在第一個八年裡,我與新荷的情誼,與日俱增,真可以說一帆風順。第二個八年,才算得上艱難的抗戰。在這八年裡,有時我的熱度幾乎降到了冰點,幾至我不敢‘望隴’,可老天成全了我,而竟意外‘得蜀’,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只是我感到新荷因此極大地扭曲了自己的心靈,長期困鎖在憂鬱的圍城中,如疲牛負重,終日不能舒眉,使我的心頭滴血。幾十年裡,你的一顆心,也如刀割斧斫,支離破碎。這殘酷的現實,害苦了新荷,也著實害苦了你。‘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嬋娟只有是一個,這些年來,我覺得與你陰陽永隔,沒有意識我們相距雖不止千里,但我們確確實實還‘與共’嬋娟。蘇子在困頓中抒寫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