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跳。李健人想趕上去抓他們,他們可又跑掉了,氣得兩人嗷嗷叫。
一個老大爺扛著鋤頭進村來,胡潔馬上迎過去,臉堂脹紅了,額上頸項的青筋條條凸,可他嘟嘟嘟嘟,唧唧啞啞,半天沒有說圓一句話。李健人急得逗點眉毛拉長成了感嘆號,他一把拉開胡潔自己說:
“老大爺,小胡要說的是這麼回事。這個,這個洪鷁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又是叛徒**。我們人民群眾都要監督他,這個這個,不要讓他搞破壞!”
老大爺白眉緊鎖、揮了揮手,沒好聲氣斥責他:
“去,去,去!我已活了七十零,難道連好人壞人我都分不清?洪老師與我茶來酒去二十年,他有多少根頭髮我都數清了,還要你這混小子來教訓我!我不是會說懂理的讀書人,我是大字不識兩籮筐的農蠻子,天天泥裡滾,水裡爬,一不怕開除,二不怕DD,我就直話直說。你不認識我,或者不願意認識我,不過你小子的驢肝肺我全看清了。你不就是那個解放前不會讀書,愛在這田隴中捉小魚、抓泥鰍、流著綠鼻涕的混小子麼?你知道什麼革命,什麼好人壞人?只要像你小子這樣的人,不再壞下去,天下就太平嘍。”
“你,你怎麼能,能這樣說,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