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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美色而喪失人性!”說到這一句話時,薛妙手那修剪得整齊的指甲倏地掐進白拂的手背,眼神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猙獰,彷彿想到了什麼極為不堪的往事一般,讓她的心緒再也不能平靜。

白拂還是沒有理會她,更是沒有理會她掐在他手背上的痛感,只是充當好一個提燈照明的小廝的角色,慢慢往前走著。

而薛妙手,在將白拂的手險些就要掐出血來時忽地收回了手,閉起眼用力揉按著自己的眉心,黯啞著聲音問道:“桃林別院到了沒有?”

“快了。”

桃林別院裡,正仰躺在擺放在屋前廊下的搖椅上的樓遠,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顫,使得反扣在他臉上的書冊往下滑掉到了他的心口上。

“爺,怎麼了?”秋桐被樓遠差去給他做夜宵去了,在他身旁伺候著的是春蕎。

春蕎本是靜靜地靠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忽聽得書冊滑落紙張被碰到而發出的輕微聲響,連忙站起身看向樓遠,只見樓遠正睜著眼,眼神怔愣,似是想到了什麼。

而後只見他緩緩閉起眼,拿起滑到心口上的書冊,卻沒有將其再扣到臉上。

“爺睡著了,夢靨了?”春蕎關心地問。

“嗯,夢到薛妙手那雙惡毒的手又來撮搗我的臉了。”只要一想起來鋼針入骨的劇痛,樓遠就覺得渾身泛寒,即便是初夏,他還是覺得這夜涼如水,涼到發寒,透到他骨頭裡去。

“爺這段時日都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應當是困極了才會夢到薛夫人。”春蕎關心地寬慰著樓遠,“爺若是覺得太睏乏,便回屋睡了如何?”

“不了,我這若是現下去睡了,待會兒秋桐回來,又該嚎叫我耍她玩兒了。”樓遠擺了擺手,“再說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臉有多疼,能睡得著也才是假的。”

他也想好好閉一回眼好好睡一覺,可是臉上那鑽心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存在,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地睡一覺,他方才可謂是好不容易才稍稍小眠過去,卻還是在疼痛中驚醒。

這使得樓遠不由哀哀嘆氣道:“唉……人想要活著,還真是不簡單哪……”

樓遠這長長哀哀的嘆氣口吻讓春蕎忍不住笑了。

然下一瞬,春蕎麵上的笑意倏然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警惕之色,只見她迅速拿起放在一旁的長劍,握著劍柄沉聲道:“什麼人?”

“春蕎啊,你這耳力啊,還有待提高啊。”春蕎凌厲的聲音堪堪落下,便聽得樓遠無奈一聲道,“這連咱們的白拂琴師來了你都分辨不出來,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春蕎怔住。

只聽樓遠慢悠悠地繼續道:“白拂大琴師,你這是又帶了什麼貴客來讓我接待啊?”

院子裡沒有風燈,漆黑一片,只瞧見一抹昏黃的火光,卻瞧不見風燈後的人,就好像那一盞風燈是在自己移動似的。

春蕎只聽到有一個陌生的腳步聲正不疾不徐地朝她與樓遠這個方向愈靠愈近。

她沒有察覺到白拂的氣息,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也是,以她的能力要想察覺到白拂公子的存在,還遠遠不足夠。

轉瞬的安靜後,只聽得白拂那冷淡的聲音在院中的黑暗裡悠悠響起,“自然是小子你不想見到的貴客。”

“哦?”樓遠笑著。

可當院子裡那盞昏黃的風燈已然入到廊前風燈的火光裡時,樓遠不笑了。

因為他笑不起來。

因為走在白拂身側的人。

因為薛妙手。

“看公子眼神,看來大琴師說的無錯,公子確實是不想見到我。”薛妙手慢悠悠走到樓遠面前來。

樓遠坐在搖椅上不動,滿眼陰霾。

春蕎很是驚詫:“薛夫人?”

薛妙手沒有理會春蕎,只是走到了樓遠面前,停下腳步,視樓遠眼裡的驚駭於無物,抬起右手便慢慢地撫向他的臉,從上到下,撫摸得緩慢,撫摸得仔仔細細,像是要摸索出什麼似的。

就在樓遠終於回過神欲拂開薛妙手那在他臉上撫摸的手時,卻見得薛妙手的手忽然用力,緊緊掐扣住樓遠的臉,將他的臉用力往下按,按得樓遠的身子都因身下的搖椅而深深往後壓倒。

只聽薛妙手陰陰森森道:“可真是不要命不想活了?臉骨都歪了,就算屆時拆了繃帶也是醜陋之人一個,看來是疼得不夠。”

薛妙手的話樓遠微微睜大眼,一時間竟是忘了要將薛妙手拂開,而當他回過神時,白拂已拿著一隻兩指寬的小瓷瓶湊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