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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阿暖。”不等冬暖故跑下最後的幾級竹梯,司季夏忙大步走上前去,有些緊張道,“阿暖莫跑,當心摔了。”

“跑兩步就會摔,怕是隻有你才會這般想了。”冬暖故笑著去拿過司季夏手裡的書奩,轉為將自己的手塞進他手心裡。

司季夏沒有拒絕冬暖故為他提書奩,因為他想握著她的手,而若他手上提著書奩的話,便不能好好地將她的柔荑握於手心。

司季夏用自己粗糙的大掌將冬暖故的手攏在手心裡,任由她拉著他往而樓閣二樓走。

他們的隔壁屋,冰刃正抱著他的冰刃劍坐在廊下的地板上,正轉過頭來看著他們。

然,難得的,冰刃這一回沒有取笑司季夏,而是神色認真地看了一眼司季夏的面色及眼睛,懶懶道:“五百兩媳婦兒,你該好好管管你男人了,瞧瞧他的臉色他的眼眶,是要玩命?”

冰刃說完,扭過了臉,不再看司季夏與冬暖故,兀自抬眸看湛藍的蒼穹去了。

冬暖故的手微微一顫,司季夏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未理會冰刃的話,進了屋。

“傻木頭去歇一歇,我幫你把書奩放好。”冬暖故對司季夏淺淺一笑,說著就要將手從司季夏緊握的手裡抽回。

而當她正抽回手時,司季夏卻是將她往前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將她緊緊擁在了懷裡,緊得就像害怕會失去她一樣。

司季夏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冬暖故的心驀地猛跳,有些不安,“怎麼了平安?”

司季夏不說話,只是將冬暖故摟得緊緊的。

冬暖故便不再問,只將手環到了他背上,擁抱著他。

如今緊緊相擁,他們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對方的心跳。

少頃,才聽得司季夏聲音低低地問道:“阿暖,你說,由愛生恨,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冬暖故稍加沉默,而後才回道:“痛不欲生的感覺吧,愛得刻骨,也才會恨得刻骨。”

冬暖故沒有問司季夏為何會突然問這樣沒來由的問題,亦沒有問他方才看到了什麼或是聽到了什麼。

她只知道,他有他的理由就足夠了。

“痛不欲生……”司季夏將臉埋在冬暖故髮間,似喃喃道,“或許是吧。”

生生剜下自己身上的血肉整整三十日以讓對方飽受折磨,這個恨,當是如何的刻骨?

“平安,你很累了,先睡一覺,嗯?”冬暖故輕輕撫著司季夏的背,不想與他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

“嗯。”這一次,司季夏沒有拒絕,在冬暖故頸窩裡輕輕點了點頭。

他確實該稍微歇一歇了,他若是突然間撐不住了倒下了,誰來照顧和保護他的阿暖?

趁著這兒安全,他便稍微歇歇,緩一緩神。

“先去床上躺著。”冬暖故輕輕摩挲著司季夏的肩,聲音溫柔,“我給你拿藥和水,吃了再睡。”

“好。”司季夏將臉在冬暖故頸窩裡蹭了蹭,這才鬆開她。

冬暖故則是柔笑著踮腳在他微白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離開了他的懷抱,轉身為他拿藥和水去了。

當冬暖故端著茶盞與準備好的藥走到床榻邊時,司季夏竟已睡了過去,然他肩上的斗篷未解,便是雙腿還掛在床沿邊上,似乎他本只是想要在床榻上躺上一躺便好,卻不想這一躺下去,他便捱不住眼瞼的沉重,睡了過去。

斗篷未解,鞋也未脫。

看得出他已經累極,累極。

只見冬暖故將手裡的茶盞和藥暫且放到床頭旁的小几上,而後在床前蹲下身,動作輕輕地為司季夏褪下腳上的鞋,再慢慢將他垂搭在床沿邊上的雙腿移到床榻上,見著司季夏未有醒來,她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本是想要解開他身上的斗篷,想想還是作罷。

先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冬暖故拉過衾被,為司季夏蓋上,再替他拂開粘在他面上的幾縷髮絲,便這麼靜靜地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司季夏蒼白的臉,將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輕輕握著。

姓燕的男人啊?要是燕子的燕的話,倒是有的。

嗯……師兄的師父就是姓燕的,師兄的師兄也是姓燕的,噓,夫人夫人,你可不能讓師兄知道我把他師父和師兄的事情告訴夫人的啊,因為師兄說這種丟人事可不能讓外人知道。

但是我覺得夫人不是外人,說也沒什麼,反正師兄又不是第一次丟人,應該不要緊的。

嗯……師兄的師父名字叫什麼,師兄沒說過,我也不知道,不過師兄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