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裹著司季夏左手的溫暖像是給了他留在冬暖故身邊的勇氣,只見他紅著臉,點了點頭,道:“好。”
“那平安可否再陪我坐一會兒?”冬暖故不捨鬆開司季夏的手,看著司季夏笑得眼眸晶亮,“我現在還睡不著,平安陪我說會兒話。”
她知道她的平安喜歡看她笑,似乎只要她一笑,他什麼事情都會答應她一樣。
曾經是如此,現下……
也還是如此。
因為她見著司季夏在點頭,紅著臉應了聲“好”。
冬暖故這才捨得鬆開他的手,撐著身子往旁坐了坐,給司季夏空出了個位置,奈何司季夏不坐,反是蹲下身替她脫了腳上的鞋子,將她的雙腿輕輕搬放到了床上,這才聽他道:“我坐凳子就好,阿暖還是靠躺在床上為好,這樣舒服些。”
司季夏說完話,想要伸手去幫冬暖故扯上被子來為她蓋上,然當他看到冬暖故方才放到床榻上的小小猴子時,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看看小小猴子,又看看被子,就在這時,只聽得冬暖故柔笑道:“被子我自己扯上就好,平安還要不要再抱抱孩子?”
司季夏在看小小猴子時的眼神和看被子時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看著被子的時候本是想讓冬暖故先把小小猴子抱起來的,可是當他的視線移到小小猴子身上的時候,他那眼神就變成了他自己很想伸手去抱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小猴子,可他要是抱了小傢伙,他就不能幫阿暖扯被子了……
冬暖故說完話,根本就不待司季夏應聲,她便已抱起小小猴子遞到了司季夏面前來,司季夏有些怔怔地看看冬暖故,然後笑著抬起手,極為輕柔小心地將小小猴子圈到了自己臂彎裡來,低著頭看著小傢伙笑得很是傻氣。
看得出,他很開心。
冬暖故扯上被子來蓋上自己的腿後往裡挪了挪,將床沿位置讓出來多一些給司季夏坐,可司季夏還是不坐,“褥子剛換的,還很乾淨,我身上衣裳不乾淨,坐凳子就好,坐凳子就好。”
司季夏邊說邊走到牆邊,用腳勾著凳腳,將凳子勾到了床邊來,這才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當他坐下來時,被他小心翼翼圈抱在臂彎裡的小小猴子動了動脖子,再動了動腦袋,司季夏怕他又把小傢伙給吵醒了,整個人傻傻愣愣地看著小傢伙動,很緊張。
誰知小傢伙只是微微動了動後又接著睡了,未有醒來,司季夏這才舒了一口氣,“還以為小傢伙要醒。”
司季夏小聲的說著話,說完話笑著抬頭看靠坐在床上的冬暖故,而後他發現冬暖故一直在盯著他瞧,又變得慌忙起來,連忙低下了頭。
冬暖故也不介意,她知道他又緊張了,只輕聲問他道:“平安喜歡這兩個孩子麼?”
“當然。”司季夏看著睡得香甜的小小猴子,回答得毫不猶豫。
“養孩子會很辛苦,平安……”
“阿暖。”冬暖故的話還未說完,司季夏便忽然抬起頭看著她,打斷了她的話,他雖然還是因為與她四目交接面紅耳赤,可他卻沒有逃避地別開眼或是低下頭,相反,他的眼眸很亮,他的聲音亦很堅定,“我養他們,我不介意辛苦。”
他知道阿暖想說什麼,她定是想說他會後悔的話,所以他打斷了她的話,因為他不想聽,因為他不會後悔,永遠不會。
“阿暖留下,我就會照顧阿暖,照顧他們,雖然……”司季夏說到這兒,又變得有些磕巴,“雖然我不是,我不是阿暖的夫家,不是他們的父親,但是我會像照顧妻子一樣照顧阿暖的,也,也會像父親一樣對兩個娃娃好的,這,這……”
“孩子總,總,總……”司季夏的話到此,不僅磕巴,又低下了頭,連聲音都變得很輕很輕,只要再輕一點,冬暖故根本就聽不見了。
所以冬暖故在很認真的聽,雖然司季夏的話好像已經說不下去了,可她卻沒有要打斷他的意思,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雙手將蓋在腿上的被子抓得有些緊,等著他的話繼續下去。
司季夏的心此時此刻跳得很快,因為他又緊張得把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他想說,卻又不敢說,怕冬暖故會覺得他有一顆小人之心,可話都已經說了一半,不說出來完的話,不知何時他才會有勇氣說了。
這麼想著,司季夏橫了心,像那要衝鋒陷陣上陣殺敵計程車兵一般豁出去了道:“孩子們總不能沒有父親,我,我,若是可以,我……”
我什麼?可以給孩子們當父親?那這豈不是給阿暖當丈夫了?
不可不可不可!阿暖有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