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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痛直鑽心尖,讓她難以忍受,可她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滿頭大汗。

多餘的人不能哭,多餘的人不能忍不住疼痛,不能,不能。

姑娘將下唇咬得發白,咬出了血,儘管她額上的細汗愈沁愈多,她卻沒有要坐下穿好衣裳的意思,她縱是再疼,也要站著。

也因為太疼,她穿衣裳穿了很久。

穿好了衣裳後,姑娘又慢慢挪到了床頭,她要洗漱。

可當姑娘挪到盛著水放在架子上的銅盆前,正微微躬身伸出手要掬起盆裡的水淨一把臉的時候,她猛然瞧見盆中水面上倒影了除她之外的另一張臉。

一張男人的臉。

一張滿是陰佞笑意的男人的臉。

------題外話------

叔今天當個安靜的醜作者,就不多話了,二更時間如不出意外都是在下午兩點,若是時間有變或者沒有二更,叔會在一更的題外標明

☆、017、疼疼疼疼!【二更】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北霜國雲城相府的某處院子裡,大清早的突然發出一聲嚎叫聲,“美麗可人的秋桐姐姐,輕點兒輕點兒!”

秋桐站在堂屋廊下,正往自己手心裡抹上黑漆漆的膏藥,一臉嫌棄地看著躺在一張藤編躺椅上、正盯著她嗷嗷喊叫的樓遠,用十分嫌棄的語氣道:“爺,這藥還在我手上,還沒揉到你身上呢,你嚎什麼嚎啊?這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那又怎麼的,我現在不能動,嚎還不讓我嚎了?”樓遠瞪著秋桐,似乎又恢復了他原來的那種沒臉沒皮的精神氣,好像那個萎靡的樓遠不曾存在過的似的,“還沒上藥又怎麼了,沒上藥就不許我事先喊叫?我先喊了,秋桐姐姐下手就會輕點了。”

“但是爺你自己知道的,這個藥膏非要用力揉到傷口上才有用,就算我想輕點,也輕不了啊,所以,只能爺你自己忍著了。”秋桐一副“爺你嚎也沒有用”的神色,邊說邊將手中的藥膏揉到了樓遠淤黑青腫的腰上,“誰讓爺你打不過白拂公子了,那就只能忍著了。”

“疼疼疼!”樓遠疼得呲牙咧嘴,毫無形象地嗷嗷喊叫著,“秋桐啊,吃裡扒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這麼幫白拂那個老傢伙來虐整你的爺,當心晴空響雷。”

“……行了爺,你就省點力氣別嚎了,我要是遭天打雷劈的話,你也不想想以後誰來伺候你?”秋桐輕哼一聲,繼續用力地揉搓著樓遠腰上被白拂踹出的瘀傷,依舊嫌棄道,“再說了,我這麼用力可是為了讓爺這瘀傷早些好,要是不好的話,白拂公子又突然來加傷,到時爺不得嚎得更難聽?”

“秋桐,你到底是誰的人,淨幫白拂那老傢伙說話了?啊啊啊啊,輕點輕點,這好歹也是肉,受傷的肉。”樓遠似乎精神足足的,“還有,前面的話,什麼叫我打不過白拂那個老傢伙?把泌香掐了,老子能隨便將他揍成泥。”

“……爺,你想要白拂公子打你的時候不點泌香,難,十分難。”秋桐十分誠實道,“再說了,爺你是自己欠打,我和春蕎可都沒有覺得白拂公子不該打你。”

“你和春蕎居然都倒戈了?”

“當然不是,我們只是希望爺能多長點記性而已。”秋桐又抹了一把新的藥膏,揉到了樓遠的大腿上,低垂著眼瞼自責道,“或者說,我們都希望爺能對自己好點而已,爺這些年沒有按照薛夫人的交代按時點泌香,算來也是我和春蕎的錯,沒能把爺照顧好,我們……很自責。”

“爺若是有個什麼萬一或者三長兩短的話,我們……”秋桐愈說到後邊聲音愈低,以致她幫樓遠揉著藥膏的動作都緩了下來。

她們在這相府的身份不過是一介下人而已,可她們的爺卻從未將她們當做下人來對待,相反,爺待她們有如兄長待妹妹,在她們心裡,爺不僅是主子,更是她們願意用命來伺候來保護的兄長,她們知道爺心裡苦,這回爺離開了南蜀國回到了雲城來,她們以為終是能脫離他心中的苦海了,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爺竟還要再次承受非人的折磨苦痛,而她們,卻是絲毫都幫不上忙。

就連那不知何時就闖進了爺心裡來的感情,她們也沒有幫得上丁點的忙,只能眼睜睜看著爺痛苦難過而已。

“啊,秋桐你看,天上下屎了。”秋桐正為自己沒能幫上樓遠而悲傷難過時,忽聽得樓遠一聲驚奇的感嘆。

秋桐被樓遠這一聲“天上下屎了”驚住了,忙抬頭轉身去看有些灰暗的蒼穹,眼角跳了跳,立刻又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