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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如何?

翌日,天下起了雨,還卷著風,使得本就寒冷的南碧城變得尤為陰冷,街上行人稀鬆,或窩在家中燒炭取暖,或聚在酒樓裡喝酒取暖,一場冬雨使得平日裡熱鬧的南碧城冷清了許多。

早間卯時南碧城城門堪堪開啟時,一輛頗為華麗的馬車急急駛進了城門,攆著一地的雨水直往城東方向駛去。

一刻多鐘後,馬車在左相府大門前停下,車伕提了掛在馬車上的風燈後急急跳下馬車,跑到大門前,抓起門上的銜環咚咚咚地敲響了緊閉的朱漆大門。

天色尚黑,左相府大門外的風燈不知何時被風雨打滅,大門前黑漆漆的,唯有車伕手中那一盞風燈在晃著明滅不定的黃光。

就在車伕敲門時,馬車上跳下來兩個丫鬟,先從馬車上扶下一位三十二三歲左右的錦裙婦人,再扶下一位正值妙齡的貌美姑娘,正是柳清及她的生母,柳承集的二夫人。

在柳清及這二夫人踏上左相府大門前的臺階時,那沉重的朱漆大門由裡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還打著哈欠的年輕家丁,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抱怨道:“誰啊這是!這天還沒亮呢,敲敲敲那麼急催命啊!?”

而家丁的話剛落,一個狠勁的巴掌便扇到了他臉上,打得他立馬清醒了,看清了眼前的人後連忙點頭哈腰賠禮道:“是二夫人和四小姐回來了!小的,小的方才還沒睡醒沒有看見二夫人和四小姐,求夫人和小姐原諒小的一回!”

沒有人應這家丁的話,於是家丁立馬改為跪地求饒,然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她們表態,便大著膽子慢慢抬起了頭,而當他抬起頭時除了看到正在往馬車上搬下東西的車伕外,哪裡還見著其餘人影,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想著這一向最愛數他們這些下人的不是的二夫人今兒居然只是扇了他一耳光而沒有追究他,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就在家丁心底揣摩著這二夫人與四小姐這回孃家一趟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事時,柳清正急匆匆地往柳承集的院子走去。

就在柳清就快要走到柳承集的院子門前時,二夫人忽然拉住了她,一臉的顧忌道:“清兒啊,現在時辰還早,你這般急匆匆地闖進你爹的院子裡去,若是你爹生起你的氣來可怎麼好,要知道你爹最忌諱別人在他休息時擾了他。”

“娘!”此時沒有除了她們的貼身丫鬟意之外的外人,柳清敢喚二夫人一聲“娘”,此刻只見她緊蹙著眉,眼中有對她母親的嫌棄,是以連情緒都有些失控,“娘都忘了一路回來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了嗎?”

“娘沒忘,娘只是……”二夫人一向是個只知對下人撒狠而沒有主見的女人,平日裡有什麼事情都是聽柳清的意見,而柳清也不待她說完話便打斷了她,“娘!你放心,爹絕不會責怪你我在他休息時擾了他的。”

“可是……”二夫人還是覺得不安心。

“娘!”柳清也不想與二夫人多說了,趕緊拂開了她的手,轉身大步走進了柳承集院子的月門。

二夫人連忙跟了上去。

柳承集熟睡中被擾而致一臉陰沉,整個左相府上下無人不曉他休息時不喜有人來擾,除非發生了天大的事,而柳清這天還未亮便回到府裡來並且要在這種時辰非見他不可,他心裡直覺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以也未來得及生氣,便穿戴洗漱好到院裡的小廳見了她們母女。

而當柳承集聽完柳清的所見所聞後,他的臉色早已陰鬱得想此刻墨黑的蒼穹,這是柳清在面上從未見過的神情,只覺心尖一顫一顫的,二夫人則是心驚膽戰地看都不敢多看柳承集一眼。

“這麼說……本相的漪兒,就這麼沒了?”柳承集強忍著心中的震驚與哀痛,將雙手捏得緊緊的,冷冷地看著柳清母女。

柳承集一向只在外人面前自稱本相,回到府裡來見到他的妻兒時都是自稱我,而現下他自稱本相,二夫人伺候了他十幾年,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他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嚇得她本相說什麼卻什麼都不敢說。

“女兒不知大姐現下如何,只怕……”柳清沒有把話說完,她不是她的母親,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柳漪是父親的掌上明珠,父親忍痛割愛將其嫁到羿王府去已是像在割父親的心,現如今她還被充去當軍妓任人騎,這是她們的父親永遠也不可能接受得了的事實,她還沒有蠢到將這樣的實話說出來自尋苦吃,卻也不能什麼都不說,點到為止,可是她最拿手的,“都是因為那個冬暖故,她是在報復爹!”

柳清恨柳漪,因為柳漪這個嫡女搶走了她們這些庶女的所有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