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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而就在所有人見到樓遠時都愣住了,便是司季夏也定定看了他兩眼,陶木的眼睛則是瞪得大大的,一臉震驚狀。

唯有樓遠一人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幾人都是一副怔愣的模樣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頭去看司季夏道:“世子回來了啊,樓某還說若是世子還沒回來的話,八小姐可就要把樓某扔出去餵狗了。”

司季夏則是一臉溫淡道:“不會的,內子性情溫和,斷不會這麼待右相大人。”

在司季夏說出“右相大人”這四個字時,那本是笑得一臉瘋癲樣的小身影身體一僵兩眼一瞪,似想要說什麼,張口卻還是隻能哈哈大笑。

春蕎和秋桐看著樓遠和司季夏這一個如此不正經和一個如此正經的兩人,只覺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彆扭。

就當這時,冬暖故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上,一臉淺笑地看著樓遠,聲音卻是陰陰的,“右相大人想多了,只怕把右相大人扔去餵狗狗都不吃。”

那日從白水鎮出發後,樓遠可沒少竄到冬暖故面前問說各種問題,譬如說他們大婚當夜還真沒圓房,又譬如說軟墊夠不夠軟,更譬如去問司季夏喜歡男娃娃還是女娃娃,聒噪得冬暖故想用王蛇來把他咬傷咬殘咬昏迷了去,若非司季夏攔著她,只怕她早就這麼做了。

也因此這一路上,冬暖故從沒給過樓遠好臉色並且能踩他面子時儘量踩,這樣她才能看樓遠稍微順眼一眼,樓遠則是一臉笑眯眯地毫不在意,反是樂得和她掐,只要一逮著空他二人就會開始噼裡啪啦地掐說個不停。

每每這時,司季夏都只是安安靜靜地在旁看著冬暖故,有時候看著她得理不饒人的模樣總會輕輕笑起來。

司季夏心裡實是感謝樓遠的,因為這一路上有著樓遠,他第一次嚐到在寂藥或在羿王府裡所沒有的熱鬧味道,也因為樓遠,他看到了他的阿暖小女兒家和人斤斤計較的一面,少了幾分她平日裡的靜淡與溫然,而多了幾分尋常姑娘家才有的味道。

而樓遠也愈發地得寸進尺,他本是自己一輛馬車,在離開白水鎮的第二日便死皮賴臉地蹭上了冬暖故與司季夏那輛馬車,美其名曰讓司季夏悠著點,實則是他自己一人實在無趣,然也因為這,冬暖故險些沒在馬車奔走時一腳將他踹下馬車。

這一路上司季夏沒少當和事老,也因此沒少遭冬暖故的白眼,而到了晚上停在過路客棧歇腳時,樓遠總會竄到司季夏跟前跟他傳授各種“馭妻術”,司季夏也不嫌他煩,反是每一次都十分耐心地聽他說完,末了還跟他道謝。

春蕎與秋桐可謂是十分佩服司季夏,放眼這天下間,只怕只有世子這一人能如此耐心地與她們的爺相處,連眉頭皺也未皺過一下,她們簡直就要佩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也因此,冬暖故對樓遠愈發地咬牙切齒,怒他有事無事總給司季夏說些有的沒的,好在司季夏都只是聽而已,並未敢將樓遠“傳授”他的付諸行動,他甚至擔憂自己會再弄疼了他的阿暖,每一次都固執地堅持睡地,冬暖故拗不過他,且她自己也有些在意那股如撕裂般的疼痛,便沒有勉強司季夏與她同床共枕,隨了他了。

也好在司季夏沒有將樓遠“傳授”他的種種經驗付諸行動,否則冬暖故只怕就不僅僅是與他掐嘴這麼簡單而已了。

這一路最開心的莫屬春蕎與秋桐了,不用天天聽爺在耳邊神叨叨,她們覺得簡直就該謝天謝地謝世子夫妻倆,她們總算是有幾天安靜日子享受了。

不過秋桐最喜歡的,還是看冬暖故堵樓遠的話,每每這時候她就會覺得世界如此美好,是以此時冬暖故站出來噎樓遠,她又樂了。

司季夏則是習慣了給冬暖故善後補充道:“內子一時口快,還望右相大人莫要介意。”

冬暖故冷眼看樓遠,樓遠則是笑著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哎——世子哪裡話,若是樓某介意的話,只怕樓某早就被野狗咬成無數塊了。”

“……”陶木很想不通,這樣的人怎麼就能是右相呢!?

“世子不用理會樓某,時辰不早,快上樓與八小姐用了晚飯歇息歇息吧啊。”

司季夏向樓遠微微垂首,上樓去了,陶木跟在他身後也上去了。

冬暖故再冷冷看樓遠一眼,轉身離開了樓梯口。

秋桐這時才看向樓遠手裡拉著的麻繩,再順著麻繩看向他後邊那個一直在笑著卻在方才沒有一點存在感的衣衫寬大且有些破爛並且滿臉髒兮兮的小乞丐,笑道:“爺,我發現你這些日子很是招乞丐喜歡。”

春蕎則是輕嘆一口氣道:“爺,您這回又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