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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喂邊還和那些匹馬對話。

冬暖故微微蹙起了眉,正要轉身回前堂問店家司季夏所住的下房究竟在何處,馬廄裡的小虎子正巧喂完了馬正走出來,一抬頭便見到了站在門邊的冬暖故,忙飛快地跑到她面前,一臉熱情地問她道:“小娘子是不是來找你家相公啊?他就住那兒呢,馬廄旁那排房子從南邊數的第二間。”

小虎子的熱情完全是因為他覺得冬暖故實在太漂亮太好看,想多與她說幾句話多飽幾眼的眼福而已,倒完全沒有什麼齷齪的非分之想。

小虎子邊說邊往馬廄旁的那一排屋子指去,冬暖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來馬廄旁還有一排屋子,因為天色太黑,她方才竟是沒有注意到,只聽小虎子又道:“是不是天太黑了姑娘瞧不見路啊?沒事沒事,馬廄那兒有燈,我給姑娘拿過來給姑娘照照路。”

小虎子說著就要往馬廄那兒跑,忽然聽到前廳傳來店家大聲喚他的聲音,使得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地看著冬暖故,“不好意思啊小娘子,掌櫃的叫我呢,我得到前邊忙去了,姑娘要是真看不清路的話就可以去拿馬廄的那盞燈來用用,用完記得再掛回去就是。”

掌櫃的喊聲又響起來了,小虎子不敢再多和冬暖故說話,連忙跑道前邊去了。

冬暖故只是看了馬廄棚下在夜風中搖搖晃晃的破爛風燈,並未走過去拿,而是直接朝方才小虎子所指的馬廄旁的一溜兒矮房走了過去。

努力在夜色中辨清眼前物事,冬暖故在自南邊數的第二道黑漆漆的門前停住了腳步,正抬手想敲門時發現門並未關嚴,或者說這樣的屋子這樣的門根本關不嚴,有暗黃的燈光從門縫中擠出了一道,落在屋外的地上,她的眸光略有低沉,少頃後將手垂了下來,繼而彎腰躬身將手裡的紙包放在了門外。

冬暖故放下手中的紙包後正轉身要離開,忽聽得屋裡響起了什麼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繼而那從門縫中漏出的細細黃光頃刻暗滅不見,透過門縫能看到是屋裡的火光突然熄了。

冬暖故收回了正要跨出去的腳,重新面對著黑漆漆的房門抬手輕輕敲響了門扉,回答她的是靜寂,她便又輕輕再敲了一次,屋裡還是無人應聲,唯聽得門扉後似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擠過門縫傳出來。

冬暖故的眸光沉了沉,當下用手扣住細細的門環,推開了屋門,發出黯啞的“吱呀”一聲,伴隨著一股難聞的溼冷腐味撲鼻,令冬暖故倏地擰起了眉,這是什麼屋子?

天上沒有月光,院子裡沒有燈光,那遠遠的掛在馬廄頂棚下的那盞破爛風燈的光根本照不到這邊來,冬暖故除了鼻尖聞到的溼腐之氣外,眼裡能見的只有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漆黑,而司季夏那淺淺淡淡的聲音就在這片漆黑裡響了起來,“阿暖姑娘?”

聲音很近,冬暖故能感覺得出他就近在她眼前。

冬暖故沒有應聲,儘管她方才在遇到危險時已經發出過聲音,然她此刻卻沒有要應司季夏一聲的意思,只是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而她這一抬腳便踢到地上的一件東西,隨之便有骨碌碌的聲音響起,繼而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又碌碌滾了兩下停了下來,冬暖故想,她踢到的應該是燈臺吧,司季夏方才應該是打翻了燈臺。

冬暖故沒有再往前走,只是站在原地默了默,而後從袖間摸出一個火摺子,她有隨身帶著火摺子的習慣。

司季夏沒有聽到冬暖故的應聲,於是又問了聲:“阿暖姑娘可是有事?”

即便黑暗之中不可視物,甚至聽不到冬暖故的任何聲音,他還是準確無誤地辨出來人就是冬暖故。

就在他話音堪堪落下時,冬暖故吹燃了手裡的火摺子,自火摺子頂端冒出的星星火光瞬間小小映亮了冬暖故的臉,她沒有去看就近在她身旁的司季夏,而是低頭去看方才被她踢到的東西。

火摺子裡的星火併不持久,甚或說是短暫的,卻已足夠冬暖故看清了方才被她踢到的那個東西,倒正如她所想是一盞油燈臺,而它方才被她踢到後撞到的東西不是其他而是牆面,因此此刻它正安安靜靜地停在牆角邊上。

也是火摺子亮起的那一刻,司季夏本是淺淺淡淡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在冬暖故第二次用力吹燃火摺子並走上前彎腰撿起滾落在牆角的油燈時,只聽他十分緊張道:“阿暖姑娘,不要點燈!”

可冬暖故手裡的火摺子已經碰上了沾滿了油的棉線芯子,即便燈臺裡的豆油已經撒光了,沾了油的燈芯還是一遇火便燃了起來,漆黑的屋子裡瞬間又亮起了黃黃暗暗的光。

冬暖故看清了眼前這個四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