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楚天機之前和陳明志透過一個電話,陳明志希望不要讓笑笑和她媽太緊張,楚天機所以也只有隱瞞道,“放心吧,小事兒,就是接受一些審查,不,審計!你懂的,日常審計,你爸又沒貪錢,還怕什麼?”
陳笑笑半信半疑,道,“我爸是不貪錢,可是他這個人耿直,就容易上別人的當。”
楚天機道,“你老公我也耿直,我也容易上別人的當,你怎麼不心疼我?”
“你還耿直?”陳笑笑噗嗤笑道,“你都滿肚子冒壞水了,你還耿直?”
楚天機哭喊道,“天吶,原來你就是這樣評價老公的,你說有你這樣嘛?”
陳笑笑啐道,“你是誰的老公?”
“你的老公呀?”
“不要臉!”陳笑笑又道,“不跟你聊了,最近有一個重要專案,談完了會趕緊回海州看看,你可得幫幫我爸爸。”
放下電話,楚天機才放鬆的心情又糾結起來,陳明志的事情還真的很麻煩。
就算查不出陳明志貪汙腐化的證據,可是因為顧長春,陳明志的官路恐怕要到頭了。
張成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陳明志沒問題也要查出問題。
“麻痺,真把老子惹急了,去江城把許邵陽弄死!”楚天機雖然這樣說,可是如果這樣做,對他和陳明志都只有更壞的結果。
楚天機本來就心情不痛快,捱到下班回去,卻發現家裡有人等著。
等著的人是他的叔叔楚興市,還有他的姑父常福海。
這兩人都是官場中人,特別關注市領導的動向。
吃晚飯的時候,楚興市道,“聽說這次陳明志要完了,據說省裡要調東平的副議長來這邊做一把手。”
常福海吃著花生米道,“陳明志怎麼處理?”
楚興市道,“還能怎麼處理,雙開唄!”
楚天機老媽金綵鳳道,“真的呀,那笑笑怎麼辦,多好的一孩子。”
楚興國喝著酒道,“我看那個金老師挺好……”
楚天機聽得有些窩火,又不想跟他們吵,一拍桌子道,“吃飽了,不吃了!”
走出屋來,天色正黑,宿舍區裡紅磚的牆頭上點著一盞很有年頭的白瓷罩的路燈,發散著昏黃的燈光。
剛好李建國抽著煙走過來,道,“小天,聽說陳議長被抓起來了啊。”
楚天機就煩這個,在屋裡跑出來,沒想到出來還是這個。
他惱道,“你別聽那些瞎傳,陳議長現在好好的,每天上班。”
李建國也不是八卦的人,也沒多說。他找楚天機還有其他事,“關於天顏美容我有個建議。”
楚天機道,“你說。”
李建國道,“你配方里的那些藥材,我考察過了。”李建國吐出一口煙霧道,“海州沒有出產,東平出產多。海州經濟發達,種植那些的少,而且環境條件也不適合。倒是東平山裡邊,氣候條件適宜,大量出產,我們如果把生產廠建在那邊,可以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楚天機道,“可是如果建在東平,我哪有時間經常在那邊管理?”
李建國笑道,“找個稱心的人唄,更何況,就算是在海州,你也沒空去,沙廠你來過幾回?”
楚天機笑道,“還真是,這個回頭還要跟顧總白總商量一下。”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刻,宿舍區後邊走過來一位。
這位穿著個拖鞋,兩隻手都揣在褲兜裡,走道就跟螃蟹一樣,橫著走。這廝又高又壯,年紀比楚天機他們大這麼十來歲。
“吆嚯,小天建國,在聊天哈。”
楚天機和李建國一看,都認識這貨,是海州機械廠的保衛科科長叫管小東。管小東原先是機械廠的混混,道上也混過,外號東子。
這廝練過幾天健美,肌肉看上去很結實,又在外邊混過。剛好機械廠這些年人心渙散,工資發放不及時,很多人下班就往家順東西。於是陸廠長就提拔了管小東,讓他做了保衛科長。
管小東這個人脾氣也不好,被陸廠長重用以後,就更加的囂張跋扈。
他不但在廠裡,就算在這片的工廠宿舍區,也是動輒動拳頭,力大欺人的那種。廠裡保衛科的保安,全部都被他收成小弟,在廠裡和宿舍區都稱得上一霸,大家都讓著點他。
楚天機和管小東也沒啥仇怨,不過這管小東最近倒是聽說,老楚家的兒子出息了,高攀上了市議會議長,年紀輕輕就做了警探所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