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困鄉,哪有錢修路?建路的錢也是國家撥款的吧,你們有什麼權利收費?”
“總之在我們村就要收費,我們有權收,我們是正經的集體組織,給*!”大黑牙粗聲大氣,一指肩膀上的紅袖章道,“看見沒,朱橋村護村隊!”
他們這卡在路上,兩邊都已經停了一大片車,燈光中細雨紛紛,喇叭聲響成了一片。
那兩個年輕人也沒辦法,只好道,“老子連國家的過路費都不給,卻要給你們,多少錢?”
看他們軟了,大黑牙道,“小車二十,大車五十,你就給五十吧。”
兩個年輕人頓時怒道,“你們村多長的路就要收五十,前邊人家村也沒有要錢!”
大黑牙道,“我們是貧困村,當然更缺錢,你就當扶貧吧。”
正在說話間,對面車道疾步走過來一個少婦,穿著職業化的短裙黑絲,身材很不錯。雖然走得快,可步態很優雅。少婦挎著一個紅色小包,道,“各位大哥,收費就收費,能不能快一點,我們是國道上交通事故的傷者,能不能讓我們的救護車先走。”
大黑牙看那少婦樣貌不錯,口氣也客氣了許多,道,“大妹子,這些人的過路費難收啊,我們幾個人要收兩邊車道的錢,很辛苦啊。你說我們村子集體的公路,憑什麼給別人走?走壞了誰出錢修?”
黑絲少婦道,“是應該收錢……我兒子在救護車裡等著救治,很著急,你們通融一下,救護車前邊的車,過路費都算我的。”
大黑牙一看這女人大方,點頭道,“爽快,栓柱你去跟她統計一下,收了錢就放行。”
沒一會,統計好收了錢,那邊車道上的老頭扛起長條凳,站到路旁邊,讓車輛通行。
大黑牙收回視線,對面包車裡的年輕人道,“看見沒有,救護車過都得收錢!你們給不給,不給就調頭!”
年輕人也只有掏錢,遞了一張五十的票子,道,“你們比黑社會還黑!”
大黑牙把手中的小*撕了五張遞過去,道,“在我們村裡我們就是黑社會!”
正在說話間,那個叫栓柱的小夥子和黑絲少婦又走了回來。那女人盤著的頭髮都全溼了,站在小雨中,焦急道,“各位大哥幫個忙,救護車的後輪陷在坑裡了,能不能幫忙推一下。”
大黑牙一聽,雙眼彷彿看見了一隻肥羊,露出滿口讓人噁心的黑牙笑道,“好辦好辦!只是……那個我們現在都很忙……”
那女人一看他們模樣,明白了,道,“這樣吧,幫我推的大哥每人一百塊,回去喝茶。”
“一百塊?”大黑牙嗤道,“你當我們農民工啊,一百塊能喝什麼茶?”
旁邊的紅袖章道,“一百塊能喝大麥茶。”其他人全鬨笑道,“大麥茶有什麼好喝,要喝就喝劉寡婦的奶。”
那個少婦站在雨裡,焦急萬分,聽他們還在開這種玩笑,心中焦急。問道,“你們說多少,開個價?”
大黑牙道,“你給五千塊,我們保證你車推出來。”
“五個人,一個人一千塊,你們真敢要。”白色麵包車裡的牛仔夾克看不過眼,下車說道,“你們太沒人性了。趁火打劫設卡收費就算了,居然連救護車都要敲詐!”
大黑牙心說人性哪有錢重要,一瞪眼道,“救護車那麼高,那麼大,才要五千,多麼?”
牛仔夾克的朋友也下了車,道,“有多高大,我們去試試。”
大黑牙一看有人搶生意,連忙一擺手,護村隊五個人都圍了上來,面色不善道,“麻痺,在我們朱橋村的地面上搶生意,你們活的不耐煩了!快滾!”
那兩個年輕人雖然有點實力,不過對著五個人,明顯有點勢單力薄。這時楚天機快步走了過去,大聲喝道,“住手!”
大黑牙等人一看,不好,來了個穿制服的。這些護村隊都是村裡人,欺軟怕硬,對穿制服的比較怵。
大黑牙立即湊過來,低聲道,“朋友,別多事,咱們好說。”一邊假裝握手塞過來幾張票子,低聲又道,“我是朱成虎的小舅子,跟小河子鄉警探所的王所也認識。”
楚天機聞著大黑牙嘴裡的煙味都要吐了,一把推開大黑牙,回頭喊道,“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又是風又是雨,大家都趕著回家吃飯,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是,風雨之中更不要忘了還有受傷的病人和孩子!行船走馬,誰敢說不會遇到點麻煩?誰又敢保證自己以後不要別人幫?誰又能說自己的老婆孩子在外邊沒有要人幫的時候?”
楚天機說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