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方路昇多廢話,斜睨他一眼說,“跟著點,天黑前趕回莊子。”
方路昇趕緊點頭,勒著韁繩的手緊張的都有點微微發抖,於嘯杉瞧見,更是從心底裡不屑,頭也不願再回,一夾馬腹,“駕”的一聲便打馬先行。
剛開始,方路昇還能勉強跟上,漸漸的越落越遠,於嘯杉聽見馬蹄聲漸遠便停下來等會兒,眼神裡的不耐越來越多,最後終於忍不住斥道:“你小子還是個爺們不,騎個馬倒比小媳婦還慢,早說不會騎馬,套個馬車這會兒都到了,還逞什麼能?”
方路昇張嘴剛要解釋,於嘯杉揚起馬鞭,照著方路昇的馬臀就是一鞭,馬吃痛,長嘶一聲,狂奔了起來。
可憐方路昇,原本就不是跟於嘯杉一樣常騎馬的主兒,只不過有錢人家的少爺,平時除了吟詩作對之外,閒來無事,也會假模假樣地約幾個好友,來個所謂的郊外休養,在城邊上都弄個宅子養幾匹馬,無聊的時候,就一塊騎馬出去逛逛。可哪有這長途奔行的經驗,何況還是這麼急速趕路,再加上於嘯杉催得緊,晌午飯還沒吃,這會兒在馬背上,早就嚇白了臉,一路驚呼著,在馬背上歪歪扭扭地就要掉下來,只知道手裡死死地拽著韁繩,不一會兒的功夫,人就嚇得撅了過去。眼看著要從馬背上滑落的那一刻,於嘯杉手疾眼快,並行在一側彎身撈住了他,雙手一提,把他拽到自己的馬上,馬鞭捲過那匹馬的韁繩勒著。
回頭看看臉色慘白伏在馬背上的方路昇,啐了一口,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沒用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啊~~為什麼都不吱聲捏~~寫文這貨已經直奔更年期的年紀,乃們再這樣冷落她,她就走上更年不歸路了~~
我是專欄君,看我還順眼就收了我吧。
☆、脫臼
一路顛簸了近一個時辰,方路昇楞是還沒醒過來,於嘯杉馬上帶著一個,後邊還牽著匹馬,跑不起來,心裡氣不打一出來。這個方路昇,連騎個馬都能昏過去,還別說給夜兒做夫婿,就是做自己的跟班都不配。幾次真恨不得給這小子扔下馬,讓他自生自滅,可是想起他現在還是夜兒心頭上的人,除非夜兒斷了對他的念想,否則自己不能傷他分毫,只得認命地接著帶著他前行。
天擦了黑,方路昇才醒轉過來,一會兒的功夫想明白自己的處境,有點戰戰兢兢地想要坐起來,才一動,聽見頭頂的男人重重的哼聲,有點戰戰兢兢地喊了聲:“三爺”
於嘯杉減了馬速,對著趴在他馬背上的方路昇冷冷地問道:“自個能騎馬了嗎?”
“能,能。”方路昇趕緊應著。
一揪他的衣服後襟,於嘯杉把方路昇丟下了馬,方路昇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也不敢抱怨,趕緊老老實實地走到另一匹馬跟前翻身上了馬。於嘯杉不說話,他就只好默默地跟著。這會兒離莊子也不太遠了,於嘯杉放慢速度,就合著方路昇。可是後者,還是跟的有點吃力。
到了嶽嘯山莊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於嘯杉把自己跟方路昇的馬丟給下人牽走,對著方路昇道:“跟我過來。”說完,就頭先一步走在前邊,領著他去見鄭嶽平。
鄭嶽平這會兒剛吃完晚飯,跟夜曇說了會兒話,自己回屋幫著於嘯杉整著賬目,心裡也模模糊糊地惦記著,這老三該回來了啊,難不成還真的跟方家起了衝突?心裡有點隱隱的擔憂,正琢磨著,看見於嘯杉領著一個青年進了屋門。
進了屋,於嘯杉大喇喇地自己坐下,拿下巴一指方路昇跟鄭嶽平說道:“大哥,這就是方家那小子。”
一路奔波,這會兒的方路昇,早就衣冠不整,頭髮散亂,臉色雖然慘白如紙,身子還有點微微的顫抖。鄭嶽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方路昇,慈祥地開口說道:“路昇是吧,我是夜兒的大伯,你喊我大伯就行,”
方路昇這一路跟著於嘯杉這個凶神惡煞,這會兒看見個這麼慈祥的中年人,眼淚差點感動地掉了下來,趕緊地巴結地喊了聲:“大伯。”
於嘯杉聽了大聲斥道:“你也配喊大伯,這是我大哥,我們莊子的主人,你規規矩矩地給我喊鄭老爺。”
方路昇一哆嗦,趕緊囁嚅地改口道:“鄭老爺”
鄭嶽平有點不滿地斜睨了於嘯杉一眼,也懶得說他,繼續溫和地跟方路昇說:“路昇這會兒還沒吃飯呢吧?先去梳洗、梳洗,吃點東西,今天就先歇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說著喊了下人帶著方路昇下去,方路昇感激地作了揖,跟著下去。
於嘯杉一挑眉,看著鄭嶽平道:“看見了嗎,大哥,這就是咱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