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煜也低嘆一聲方拓的話就像鋼針一樣揸進他的心房啼血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見到我這樣子一定很失望吧!”
方拓有些惱恨自己的多嘴放下酒杯在她身旁轉了幾圈搖頭晃腦道:“不像真的不像啊!”
李煜被她那誇張的樣子逗樂了失笑道:“又怎麼不像了?”
“當然不像!”方拓依舊在那裡指指點點:“畫像上的你胖多了鬍子沒這麼短耳唇也沒這麼薄!沒想到你本人滿帥厄就是挺英俊的。什麼畫師嘛一點沒有敬業精神也不知道畫的像一點!大叔你真的有42嗎?”
“帥?什麼意思?我這樣不好嗎?”聽到她說他英俊李煜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是啊!老啦!都能當你爹了!”眼角卻閃過一絲失落。
“那有什麼?放心就算你七八十歲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方拓將一切看在眼裡輕笑一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煜聞言身形大振凝視著她那如花的笑魘不覺有些失神。
“糟!我該回去了!”方拓又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該回去補覺了否則明天起不來了!
“你明天還來嗎?”知道她要走
“有好吃的我就來!”方拓眨眨眼睛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她還是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那種悲酸也能體會到那濃濃的無奈和孤獨。
“我真要走了!”說完這些她便急急的往廂房的方向跑和小何說好去趕早集的她可不想遲到。
諾大的花園只剩下一個孤寂的身影:“真是個奇女子!只是怎的如此像她阿!”
一個極度失意的朗朗秀士一個抑鬱不得志的冉冉書生。落寞地站在枯竹之下走不出隆冬時節滿院的孤獨。
由於李煜的身份;幾乎沒有人敢和他過多的接觸;更別說聊天的朋友了;而方拓來到古代半年多才找到一個能說的上話又合得來的朋友;所以都十分珍惜這份友誼!在花園中“私會”了幾日後李煜乾脆不顧方俊的攔阻點名將方拓安排到了自己身邊這樣一來他們接觸的時間就更多了。
有個現成的大文豪在身邊方拓當然不會浪費每日裡虛心請教行文繪畫填詩作詞的本事這方面也有了很長時間的進步。而李煜接觸不到外面卻能聽到方拓講述的種種奇談怪文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或咫尺之圖寫百里之景東西南北宛爾目前。春夏秋冬生於筆下。”這日夜裡外面又是風又是雪寒冷異常。李煜看時候還早便指導起方拓的繪畫技巧來。
“要容納天地萬物才能做到吞吐自如、來去無阻。能保持天人合一、心有永珍、天馬行空的方法和心態才是作畫的最高境界!”耳聽著那低沉縹緲的聲音方拓閉上眼睛在腦中想象過去所見過的隨風擺舞的楊柳。過了好久才睜開雙眼拿起毛筆飛快地點在面前的宣紙上她下筆的動作極快像用劍一樣縱橫飛舞。而且沒有絲毫的停頓動作越來越快
李煜看到她的動作吃了一驚等反應過來她已經題好了字將毛筆丟在一旁。
他探過頭看向桌上的水墨畫紙上只畫了幾株楊柳著墨不多隻是寥寥幾筆但整幅畫給人的感覺卻十分的怪異除了那根粗枝外其他的枝椏全都左右搖動便連旁邊的題字也是半楷半草東倒西歪如醉酒一般。整幅畫看上去節奏明快動盪感十足卻有種狂放不羈凡飄逸的神韻。
“這種畫法我從未見過!”李煜皺起眉頭看了眼品著茶水的方拓心中大是疑惑:“你的水平比我只高不低啊!”
“這叫寫意!這幅畫只算是偶然得之再讓我提筆恐怕就畫不出來了!”方拓淡淡的笑道眼底卻掠過一抹苦澀。若是過去她是話不出來這種東西的雖然曾在少年時拜一代國畫大家為師但國畫重心境那時畢竟年少接觸的事物也很單一現在則不同了經歷過這場人生的轉折身旁又有李煜的指導她的繪畫天賦完全的揮了出來。
李煜張開嘴還想說什麼一道尖細卻又有些蒼老的古怪聲音透過門窗傳了進來:“皇上老奴來救您了!這麼多年您受苦了!”話音不高有些縹緲悠遠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但卻字字清晰如在耳旁鏘言。
李煜的臉上突地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變成了雪白的一片他看了看吃驚的方拓緊張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接著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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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跟著他走?”方拓凝望著倚在門上的李煜將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她在房裡偷偷得將外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剛剛那話是由一位蒙面人出的當時院中只有他與李煜二人。那蒙面人苦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