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伴隨著衣袂的破空聲。一道白色的人影幽魅般飄落在不遠處。那是一個雲鬢高綰的美貌婦人身上雪衣纖塵不染在月光的映襯下宛若一座冰雕清冷而絕美。
方拓微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您是玉夫人?”這樣一個女性高手又在夜裡攔截自己最有可能就是盧喜妍的師父。她現在只想儘快趕到零口根本沒有心思同誰糾纏所以態度比較客氣希望能將誤會解釋清楚儘早脫身。
那婦人卻對她的問話理都不理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臉色極為複雜既有幽怨、妒忌又有殺機和憎恨:“真的是花蕊那賤人的孽種。果然同你娘一樣的下賤專門勾引別人的丈夫。”
方拓本就被她盯得不自在這時聽了她的話更是僵住了表情低下頭半晌緩緩道:“前輩我今晚有事實在無法奉陪改日再敘如何?”頓了頓竭力用平和的語氣繼續說:“無論是前輩與我孃的恩怨還是您要替徒弟出氣我都接下了但今日真的不行。”原本聽到對方辱及花蕊夫人氣憤至極可是她不得不壓下火氣為自己這身體的母親出氣固然重要可冷幕白的安危卻更加要緊眼下實在不是爭氣的時候。
眼睛向四外瞄著萬一言語不能溝通要不得只能先撤了憑藉著自己的輕功也許能將對方甩開。
“你一位還能逃的出去麼?”玉夫人似乎察覺了她的心思抬腳向左邊踏了一步剛巧擋在官道中央那裡正是方拓打算“突圍”的方向:“今日我定要留下你的命來。”她功力確實不俗舉手投足深合自然之道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讓方拓生出一種無力感只感覺無論自己衝向那個方向都躲不過對方的全力一擊就算勉強逃離恐怕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您是前輩高人何必跟我這晚輩計較?”方拓見出路被堵截心中焦急只得用言語擠兌對方。
“你和那個賤人一樣狡猾以為我會信你?”玉夫人眼裡流露出仇恨的光芒:“不枉我從峨嵋趕來能殺了你也算是洩了我心頭之恨。”
聽她一口一句“賤人”方拓再抑制不住心中怒氣:“話說得太滿了吧?夫人未必能將我如何呢!”握劍的手緊了又緊她本就不是怕事的人如今既然輕易不能脫身而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只得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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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氣勁在空中碰撞炸開出劇烈的聲響將地上的塵土激到了風中。
方拓軟劍化作一縷寒芒朝玉夫人激射過去對方凝然不動左手輕抬又落下強勁的真氣自指尖匯出恰好化解了這招。
方拓只覺一股森寒的氣息自軟劍處直傳到五臟六腑呼吸也為之凝滯。兩人交手用時雖然短暫卻也鬥了數十招氣勁相交之聲更是不絕於耳。但她就是奈何對方不得。對方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卻最是實用而且威力十足。論內功真氣遠勝於她。
怎會這麼厲害?方拓心中次湧起一種倉惶無力的感覺即便是當日對真是大高手之一的榮軒她也未曾這般失措過。
其實方拓惦記著零口冷幕白的安危根本靜不下心來否則哪會這麼狼狽。
心神不寧間卻讓玉夫人找到了一個空子。以鬼魅般的快身法閃到她身後輟指成劍帶著呼嘯聲疾攻而來快若驚雷急電氣勢非凡。
方拓心聲感應凌空虛踏拔高丈許在空中強扭身形手中軟劍揮出立時劍氣縱橫寒光暴綻。但畢竟晚了一步對方竟然後招再至這一次比之之前的動作更加迅捷。
方拓人在半空已然躲避不及只得咬牙硬拼將全身真氣集中在劍尖一點拼盡全力硬當此招。
“哼!”玉夫人眼中厲芒閃過下手更加狠辣其真勁直如破竹般侵入方拓經脈怒潮狂湧。慘哼一聲方拓身形下墜胸口似火燒般疼痛竟是受了不清的內傷心裡清楚若再不想辦法別說脫身了只怕連小命也得搭上。
猛地咬牙一連串腿影流雲勁風般地蕩將出去直襲對方胸口
玉夫人沒料到她與自己硬拼之餘竟然還能出此後招只得氣灌手臂一手抵擋方拓的攻勢而另一隻手措指成劍點向方拓胸口。
哪知方拓對襲來的手指根本不管不顧將全身功力聚在腿上“砰!砰!”又是連串的爆響玉夫人的手指措進方拓胸口的同時方拓的腿也與她的手臂接觸這一次一個下手狠辣一個拼盡全力完全是硬碰硬的碰撞饒是玉夫人功力深厚也不免氣血翻湧而方拓則藉著這股衝力身體彈射到遠方劍尖輕點地面又盪出老遠。
方拓一口鮮血抑制不住的吐出又牽動了胸前的傷口忍不住吸了口冷氣不過眼見與對方拉開了距離已經脫身有望不禁心情大好哈哈長笑道:“老婆婆應該注意身體就不用遠送了。”話音未落已經閃身消失在道旁的樹林中。
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