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前些日子秘密抵達順陽幾日前才離開。身上自然少不了那把名動江湖的紫電神劍。”
方拓聽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愣過了不久她試探著問:“你覺得與他有關?”
“非是我覺得怎樣。”冷幕白眼中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華:“而是那天有人親眼看到他與我師父在江邊打鬥。”
“什麼?”方拓更覺疑惑。之前調集所有人手也找不到絲毫線索怎麼喬木才出殯證人證據都來了?
“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冷幕白轉頭見了她臉上的表情似乎知她心中所想咧了一下嘴冷冷的:“那日有個船伕剛好送一批貨南下在船上目睹了一切若非他酒後失言我的人只怕也忽略了。”
方拓已經能肯定這件事的真實性了憑冷幕白在順陽的勢力那船伕的底細一定查得清清楚楚。那麼這件事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可是……她又皺起眉頭疑惑不解的問:“馬逢辰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方此時殺了喬木不是橫生枝節麼?
“這個原因……”冷幕白聞言一愣之後眼中飄過一絲詭譎瞥了眼那把斷劍幽幽地開口:“恐怕只能問他本人了。而且……”說到這裡卻停住了極輕卻又極長地嘆了一口氣顯得猶豫不決。
“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方拓原本就等待他的答案見他如此不覺呆了一下。
冷幕白神色複雜地低下頭沒讓她看到眼中掠過的神采:“是有些事情要交待。”聲音趨於平緩已經聽不出有什麼含義了。緊接著在方拓詫異的目光下
快步往房門的方向走了兩步高聲地喊道:“冷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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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拓再次步入這間書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窗戶敞開著月光透過院中樹木枝丫的縫隙露進少許。在地面上鋪了層細碎的霜。其他的地方則是一片漆黑。
“她們走了。”方拓在房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隨便挑了張椅子坐下抬眼正望入眼前比夜更黑的眼眸裡;她看到了閃爍不定的情緒皺了皺眉她問道:“我不知你為何改變主意非要派冷非送容越回家你明知她不會同意的。”
“你不是不想讓她參與進來麼?這麼做豈不是更為徹底?現在局勢亂了還是讓她回家安全一些。”冷幕白翹起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可惜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不論她是否接受這不還是走了?”
“是啊走了。”方拓無奈地嘆氣被冷非敲昏後抗著走的。舔了舔嘴唇她輕聲道:“你今天很不對勁巧兒姑娘獨自上路你真的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她怎麼算一個人?不是還有我的人隨行保護麼?”冷幕白淡淡地說道:“原本我怕也想將她送到安全地方的可她與我必須參加長風的婚禮。”此時他的半邊臉龐在陰影中月光下的半邊臉龐則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那注視著的蒼穹的眼神有些渙散了。
而這一切方拓並沒有現。她仍皺著眉當冷幕白向冷非下命令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對方的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還真找不到理由反駁。
“明天咱們也出吧。”冷幕白輕輕地說了句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抬起方拓這才看清他手中竟然握著東西朦朧的月光下隱約可見是喬木的那把斷劍:“這老頭走了我原本應該開心的再沒人逼我繼承衣缽再也不用學那可惡的劍法了……”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已經讓人聽不清了。
方拓見他如此心裡也不是滋味便柔聲安慰道:“幕白人死不能復生你應該振作啊。”
冷幕白落寞一笑長長的嘆息一聲又對她說:“能否將門關上?”
方拓一愣才現自己進來的時候竟然沒將房門關緊。她點點頭起身關門等迴轉過來的時候卻一下子愣住了只因為不知何時冷幕白竟捧著斷劍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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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城位於漢水中游地處古雍、梁、荊、豫四州的交匯點有漢水橫貫東西有丹水直逼秦中乃是交通要衝。而且這裡是神農氏試種五穀的地方據說屈原的《九歌》就是在這裡整理創作的。
顧文宇坐在酒樓靠窗的座位上酒菜都已送上可惜他卻一點食慾都沒有。這一路從襄陽到谷城已是幾日卻睡不安寢食不知味。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當日伏龍山上無難對他說的那番話。他使勁甩了甩頭似乎要把所有煩惱的事情都甩開覺得沒什麼效果猛地一拍桌子:“夥計過來。”眼睛不自覺地瞟向窗外卻一下愣住了。
“客官您有何吩咐?”那邊店夥計聽到招呼忙不迭地跑將過來可低眉半天也等不到下文偷偷抬頭卻見這位少爺不知為何停住不說只是睜大眼睛望著街上。
夥計瞧著糊塗也跟著轉身朝窗外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