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李彌道。
“禁菸大隊?”安德烈和伊瓦洛夫面面相覷。
“如果人真的被關押在禁菸大隊,那你們去救人,就是自投羅網,禁菸大隊表面上只有150人的編制,實際上,禁菸大隊差不多有三百人,而且是法國人幫助訓練的,基本上等同於法租界的第二支軍隊。”李彌道。
“軍隊?”
“是的,雖然他們成立只有半年,但基本上都是按照軍隊的標準在進行訓練,法租界方面也也希望這支力量能夠成為法租界防衛力量的補充,對此也是樂見其成,還從住法租界的第16步兵團抽調了一支小分隊幫助其訓練,並提供一部分武器。”李彌道,“如果人被拘押在禁菸大隊,你們想救人的話,還真不容易。”
“這個請你不用擔心,我只需要他們的確切的位置就行。”伊瓦洛夫道。
“好吧,我盡力試試,但不敢保證,禁菸大隊的管理非常嚴格,外人很難清除內部的情況。”李彌道。
“那就拜託李彌總管了。”安德烈鄭重的道。
“等我的訊息,別擅自行動,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李彌瞥了兩人一眼,起身直接告辭了。
……
“大帥,事情就是這樣的。”李彌回到章公館,將安德烈和伊瓦洛夫的說的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了章嘯林。
“早知道這個蝰蛇這麼沒用,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他,還答應他那麼高的條件!”章嘯林氣惱道。
“大帥,這也是沒辦法,以那姓陸如今在上海灘的勢力,我們如果找本地的殺手,那很容易走漏風聲。”李彌道,這條線是他搭上的,他總不能承認自己錯了,那在章嘯林面前豈不是太無能了。
章嘯林點了點頭:“他說我身邊有人私通外面,你覺得是什麼人?”
相比外環,內憂才是大患,如果自己身邊真的潛伏這樣一個私通外人的內鬼的話,那就太危險了。
“我覺得,未必問題就出在大帥身邊,這或許就是蝰蛇為自己的失敗找一個藉口,推卸責任。”李彌對這個問題有不同的看法,“大帥,您想,如果問題出在咱們這邊,那上一次刺殺後,姓陸為什麼什麼動靜都沒有?他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會輕易的放過咱們?”
“有道理,無能的人總喜歡給自己的無能找理由,那個安德烈居然被自己的義子給趕出來了,說不定就是他那個義子走漏的訊息,居然還賴到我的頭上!”章嘯林憤憤然一聲道。
“大帥說的對,公館內那都是跟隨大帥多年的老弟兄,大帥一向對下屬兄弟們不薄,怎麼可能有人背叛大帥?”李彌道。
這存粹是睜眼說瞎話了,章嘯林對下屬那是動輒打罵,言語那是相當尖酸刻薄,公館內的確都是跟他多年的老人,其實很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李彌這個管家也沒少被抽過。
只是,他對章嘯林一直忠心耿耿,沒有生成過一絲二心這倒是真的。
“還是要查一查,不要露聲色。”章嘯林想了想,關乎自身的安全,還是不能馬虎,“蝰蛇那邊,你想辦法查一下,看他的手下到底被關押在什麼地方。”
“是,大帥。”
……
巨福路,六國飯店。
上午10點。
由法捕房政治處舉辦的一場特殊的記者見面會在飯店的宴會大廳內召開,今天來的記者都是早上臨時打電話通知的。
但因為是法捕房政治處的記者會,各大報刊雜誌也還算給面子,都派了記者過來,現場還有許多洋記者。
一百多名記者是濟濟一堂。
作為召開今天這個記者會的主人,唐錦終於姍姍來遲。
“諸位記者朋友,今天的這個記者會是臨時決定的,大家可能很詫異,這幾天法租界也沒什麼事情發生嗎?否則,以記者朋友們靈通的訊息渠道,怎麼會不知道呢?”唐錦站到麥克風前道,“其實,還真有一件事,大家並不知道,不知道在場的記者朋友們中有誰聽說過‘蝰蛇’這個代號的?”
“蝰蛇,唐督察長,是不是東南亞的那個暗殺之王?”記者們獲得訊息的渠道那是相當廣泛的。
唐錦話音剛落,就有人舉手站起來說道。
“沒錯,就是東南亞這暗殺之王蝰蛇。”唐錦道,“據我們得到的可靠訊息,他已經來到了上海,而且現在就在法租界。”
此言一出,下面頓時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在東南亞,“蝰蛇”的出現意味著殺戮和死亡,